民航局群体日以继夜的加班。

干得如火如荼。

灯塔这边就悠闲得多了。

中午11点，常子平才慢慢悠悠的从床起来。

先洗了个热水澡，又仔细的收拾完头发。

美滋滋的刮完胡子。

裹着浴巾坐到餐桌前。

正准备享受早餐，旁边的电话再一次响了起来。

是波音的谈判专家再一次来催了。

“喂，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在我休息的时候打搅我。”

“作为一个绅士，我需要有足够的隐私空间。”

“你们再这样干的话，我要投诉你们。”

常子平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从早九点开始，对方就每隔半个小时就打一次电话。

好像催命一样，简直就不像话。

不就是谈个赔偿的问题吗，着什么急。

“常先生，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钟了。”

“我听酒店的服务人员说，你才刚起床，并且还叫了按摩服务。”

“在这里，我有必要提醒一句，请注意自己的身份。”

电话对面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

这个常子平，简直就是一个老油条。

典型的官僚主义到了极点。

每天下午三点就要准时下班，多一分钟都不行。

可现在已经中午一点了，还没见到人影。

自从双方展开谈判，已经快两个月。

一点实际的进展都没有。

开始的时候，双方还谈的好好的。

甚至常子平主动提出，可以增加赔偿的金额。

不过却要给他十个点的返利。

波音高层开会讨论之后，觉得可以接受。

反正不是自己的钱。

龙国自己派来如此贪财的专家，活该他们倒霉。

关自己什么事。

只要有钱赚就行。

可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就有点魔幻了。

常子平提出，可以向国内申请一个亿美刀的赔偿。

自己得十个点的返利，就是一千万。

不过，波音要给他开一张十个亿美刀的发票。

当时整个波音的高层都惊了。

心说还是你们狠啊！

这钱挣的，比抢劫都快。

我们波音这么大一个企业，废了那么大的力气布局。

甚至还联络的整个飞机制造商圈里，所有叫得出名字的人一起。

也不过才准备要个几千万美刀的赔偿。

你一个小小的局长，嘴唇一碰下嘴唇，就白得9个亿。

不对，还有之前答应的十个点返利。

这就是9亿1千万。

还是纯利，没有任何成本，也不用缴税。

简直比大风刮来的还牛。

当时这些人都有找常子平拜师的冲动。

不过他们也不傻，知道这背后，其实是自己在背锅。

以自己的名义，开十亿的发票出来。

那不就成了这十个亿，全都是自己要的。

可真实情况却是，自己只到手了9千万美刀。

大头全给常子平得去了。

这么一想，波音高层心里不平衡了。

凭什么让你赚差价啊！

你什么都没干，就白得这么大的好处。

不行，我们五五分账。

常子平一听，波音不给发票，当场就不干了。

转身就走。

你们在咋咋地，我不同意，你们一分钱也拿不到。

就这样，双方你来我往，谈了半个多月。

终于把分配方案定了下来。

常子平还是得9亿1千万，可发票开20亿。

剩下的都归波音。

双方谈拢之后，波音非常高兴。

直接在现场就开了香槟，准备好好的庆祝一番。

可马就要签字，常子平又发现问题。

说好的给十个点的返利。

你们现在得到11亿，应该给我返利1亿1千万才对。

怎么现在变成1千万了？

吞了我一个亿，这还谈个屁啊！

常子平当场翻脸，指着波音的人鼻子就骂。

旁边的两个副局也十分生气。

当场就把合约撕了。

接下来好几天都没见人，电话都不接。

波音的人没有办法，回去找会计，摁了半天的计算器。

这才明白常子平为什么那么生气。

原来按照之前的约定。

确实少给了对方一个亿的返利。

心里感叹龙国人数学就是牛逼的同时。

心虚的波音谈判专家觉得确实是自己考虑不周，给常子平造成了损失。

亲自到酒店向常子平道歉。

并承认了错误，表示愿意就返点的问题，展开进一步的协商。

愿意协商就好办。

常子平抓住了对方的软肋，彻底变成了一个桎梏。

原本还要挖空心思，想着怎么稳住对方。

现在好了。

波音的人生怕常子平不满意。

每天变着花样的哄他。

就怕谈判破裂。

这可是20个亿美刀的赔款。

如果谈下来，他们得立多大的功劳。

甚至出于帮常子平考虑。

波音方多次主动提出。

可以稍微降低一点赔偿的金额。

以前他回国之后，不好交代。

可都被常子平给否决了。

好像最后这20亿不是落到波音手里。

全都是归他常子平的口袋一样。

不过按照双方的协议，好像还真差不多都是常子平的钱。

就返点的问题，双方又掰扯了半个多月。

总算达成了最终协议，同意返7给点。

可最后，又因为谁出手续费的问题，产开了激烈的辩论。

常子平就像是一个守财奴。

对于国家的钱，根本就不在乎。

几十个亿说赔偿就赔偿。

可对于自己的钱，却分外的珍稀。

多出一分钱，都不行。

哪怕这笔钱还没有拿到，常子平也非常计较。

因为波音的人并不擅长口算。

很多时候，一句失误就能耽误两天的时间。

最后不得不没人带一个计算器入场。

每当双方谈到具体金额的时候，谈判现场一片“归零”的声音。

不计算清楚，他们已经不敢随意开口了。

（PS，因为计算器是madeinchina,所以“归零”并不是翻译。）

经过双方，主要是波音方的不懈努力。

离双方达成最终协议，只差临门一脚了。

只要正式签字，合约就要生效。

可是，常子平却连续三天没有出现。

每次打电话过来，不是在睡觉，就是在按摩。

而且态度还非常的不耐烦。

俨然一副被灯塔资本彻底腐蚀的样子。

偏偏越是这样，波音的人越觉得合理正常。

毕竟，设身处地的想一想。

换做是他们，马就要到手几个亿美刀。

也会在资本的世界里，彻底放飞自我，遨游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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