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底不悦,余七柠抬起受伤的那只脚然后搭在座椅上。
她腿非常细长白皙,就这么明晃晃的露出一截肌肤。
“盛医生,我腿伤了,走不动——”她脸皮厚的没话说。
盛肆年低头看了一眼手上银色的手表,侧身看向她时,眸色淡淡:“需要我帮助?”
余七柠坦然的看着他,轻哼道:“当然。”
然后她视线落在男人的手表处,知道他在看时间,于是,她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盛医生,你先去忙,我在这边等你。”
“嗯。”
盛肆年淡淡的撇了她一眼,侧身拾起办公桌上的病历本,朝门口走了去。
只是走到门口时,他回身交代:“若是累了,里边的房间你可以去休息。”
余七柠闻言倒是楞了一下,有点受宠若惊的点头:“好啊!难得盛医生这么大方。”
平时她贸然去到他领域,盛肆年都是赶走她。
这会儿主动邀请了她,余七柠自然乐意接受。
不到一会儿房间里就独留她一个人,她坐着座椅上刷了一会儿手机,那些黑料热度持续不减,上升到社会新闻,余七柠只觉得可笑。
关掉手机她起身跌着脚朝侧门走去,推开房间余七柠走了进去。
找到一个沙发,她闭了闭眼尝试休息一会儿,大概由于是陌生的环境,她有些睡不着。
再次打开微博,余七柠用自己的微博转发了苏歆那条微博。
【苏歆,你什么时候看见我虐童了?看见我弄哭小孩了?】
转发后还配文了。
瞬间她的微博又爆了,几秒钟涌现了上千条微博。
【退圈吧,典型的恶毒女人,滚】
【……敢做不敢认】
【怎么办?看不得美女被骂,我觉得她是无辜的】
【对啊!那几张虐童的照片,感觉没视频就几张照片,会不会冤枉她了】
底下评论两极化。
有帮她说话的,也有持续骂她的。
突然,有推门的声音,余七柠捏着手机朝门口的方向看去,盛肆年已脱下医服,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矜贵俊美,眉宇间存着几分禁欲感,他细碎的黑发下一双黑眸正落在余七柠的手机上。
“能走么?”男人冷沉的问。
余七柠抿了抿嘴角,脚笔直的搭在沙发上,然后摇了摇头说:“不能!还有点痛。”
盛肆年冷肆的勾起了唇角,随即高大的身子走了过来几乎笼罩她,弯腰轻而易举的抱起了她。
余七柠忽然被抱起,手下意识的搂住了盛肆年的脖颈,小脑袋歪靠在男人的肩膀上。
见盛肆年抱着她朝外面走去,余七柠瞬间反应过来,挥了挥手指了指落在办公桌上的渔夫帽着急道:“我的帽子,盛肆年,先等会儿。”
盛肆年脚步顿住,顺着她的手势看过去,幽邃的视线落在那顶帽子上,他弯身伸出胳膊,拿起那顶帽子就盖在她的头顶上。
“唔。”
帽子忽然遮住了她的眼睛。
余七柠手指捏紧了帽子往上抬了抬,眼睛才能看见。
这会儿盛肆年抱着她已经朝门外走了去,余七柠便将帽子压低,只是医院这会儿是下班的时期,可是医院还是有护士在值班。
“盛医生,抱住的是个女人,我没看错吧?”
“对啊!可惜看不到脸。”
“原来盛医生不是gay,所以被抱着的那个女人是他女朋友吗?”
“不会吧!我心碎了,我的男神没了。”
……
外边有点冷,余七柠黑藻的长发被吹起了几缕发丝飘到盛肆年的脸上,而她的渔夫帽还差点滑落,被她死死的按在头上。
缩了缩脑袋,她将整个头都埋入盛肆年的胸膛。
“盛肆年,快到了么?”这会儿,她感觉一到外边就怕遇见媒体。
盛肆年幽幽的垂眸了看了她一眼,抱着她的手将她提了提,轻描淡写的回:“嗯!”
不到半会儿,余七柠听到车门打开的声音,然后她被扔到了车内。
一到车内,她将渔夫帽取下捏在手里,又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
侧身看向坐在车内的盛肆年,弯着眉眼笑问:“我网上的黑料,你肯定看见了,你就不问问我怎么回事么?”
盛肆年轻轻的一笑,手指放在方向盘上,视线一如既往的冷淡。
“与我何关?”
余七柠被呛了一下,可她丝毫不在意的又问:“你就不怕娶了恶毒的老婆,以后对你怎样么?”
盛肆年微眯凤眸,这回,终于转过身看向她问:“你能对我怎样?试试!”
余七柠不敢落下风,于是,她将没受伤的那只腿慢慢的伸直,搭在盛肆年的腿上,丝毫没有顾忌的问:“是吗?那试试看。”
纤细的手指忽然也探了过去,捏上了男人的脖颈处慢慢的滑落,然后忽然扯住了他的领带。
“不过——”余七柠故意慢慢吐气,她身上散发着一股清香,手压在座椅上支起身子凑到盛肆年耳边:“不过,改天再试。”
说完,她便想抽脚离开。
腿还没收回去,忽然灼热的大掌按在她的腿上,盛肆年看着她时眸光凌厉中带着几分炙热,“别玩太过了。”
呵。
余七柠压根没怕,慵懒的靠在座椅上,黑藻般的头发垂直而下,在车内昏暗下她的脸又美又野。
“哪里过了?”她眼底饱含着无辜的问。
盛肆年侧目紧紧凝视她几秒,而后将她的脚挪开,自顾自的发动了车子。
余七柠这次真的玩过火了,因为当她缠着盛肆年抱着她回家时,当房门被打开时,她整个人便被压在门板上。
一阵令人窒息的气息席卷而来。
“别在我面前玩那些心思,我并不喜欢。”盛肆年抬起她脸,眼神里充满警告。
余七柠:“……”
“那盛医生每次好像也彻底拒绝过我。”余七柠笑着问,坦然的的看着男人的俊美的脸。
盛肆年神色冷清,紧睨着她忽然说:“早点去休息!”
“睡不着!”余七柠攀附盛肆年的肩膀,凑过去说。
盛肆年讥讽的勾起唇角,拽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从脖颈上扒下来,然后将她整个人放了下来。
“随你。”
冷淡的丢下两个字,盛肆年便迈着长腿要回房。
余七柠不是那么容易死心的人,她垫着受伤那只脚就要追上去,却因为还没走上两步忽然跌坐在地上。
“盛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