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肆年脸色阴沉,眸光透着浓厚的冷意,可他眼底并无半点在意,可是却有着浓浓的掌控欲,就像是已经属于他的花瓶就该安分的在他的室内摆放,不能允许任何人去碰触和抚摸。
余七柠陪撇了他一眼,依旧淡定的接电话。
“霍先生,那我等你的好消息。”余七柠丝毫没避讳,她语调轻缓,说的很自然。
霍晔是商场上那种摸爬滚打精明的人,可这会儿却还是答应了她。
余七柠知道,霍晔对她没死心过,当初为了和她结婚去和谢家合作,如今明知道她结婚了,还故意以帮助的名义来接近她。
想到此,余七柠抿了抿嘴角泛着冷笑。
盛肆年幽冷的视线落在她的手机上,而后落在她的脸上,这次将她放到沙发上,却未曾开口问。
“盛肆年——”余七柠半靠在沙发上,仰着头,先开了口唤住要转身离开的男人。
盛肆年顿下了脚步回身看向她,姿态矜贵淡漠,就像是等着她主动开口。
余七柠举起手机晃了晃解释:“霍晔,是家人强要塞给我的订婚对象,你别误会,我与他打电话是因为一些事情——”
盛肆年漆黑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转而又收回,嘴角的落出讥讽的浅笑:“嗯?婚姻的忠诚度,我希望你时刻记住。”
余七柠坦荡的看着他,眼底蕴含着揶揄问:“我很坦荡,倒是盛肆年你还有桃花在。”
她话音刚落,白菱这个时候推开门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她的头发吹干了,身上已经换上那套赞新的香风套装,白菱虽然还是个学生,可长相不算稚嫩,配上那套装,显得有些成熟。
“肆年哥……”白菱目光紧盯着盛肆年,眼底有些依依不舍的光芒,她想了想开口解释:“我并不是故意来烦你的,只是恰好路过你这边,就想过来看看你……”
……
白菱被接走时,余七柠已经回到房间里。
她躺在床上刷了一会儿手机,连续在家躺尸了几天,于是,她换了一身衣服又拿上了外套和帽子就走了门。
刚走到客厅停下来脚步朝盛肆年的房间里走了去,抬起敲了敲门,许久,房间里并没有人应声回答。
余七柠挑了挑眉头,将外套披上正要出门,触及桌子上放着的几个饭盒收拾好装进垃圾袋里拧紧,然后提着拉着袋走了出公寓。
到了楼下江垃圾扔到垃圾桶里时,手机又响了起来。
触及手机上的名字她愣了几秒,接起电话,她乖巧的轻喊了一声:“奶奶!”
盛老太太正这会儿坐在客厅抱着萨姆,旁边坐着的红方,听到孙媳妇的声音,她整张脸笑的皱纹深了几分:“七柠,那天你走的急,奶奶还想多留你几日。”
余七柠轻笑:“奶奶,好!”
盛老太太忽然大喜,“你有这份心就好了!奶奶只是想你们了。”
一阵闲聊后,外边吹来一阵冷风,余七柠裹紧了外套抬脚走电梯方向走了去,到了电梯内她瞬间才觉得暖和一些。
刚进入电梯时,突然一只手也伸了过来挡开了正要关上的电梯门,一抹纤细的黑色的身影便走了进来。
余七柠眼底闪过一丝错愕,紧紧几秒她恢复了冷静,而此刻站在余七柠面前的不是别人,而是谢雪澜,她穿着黑色的西装套装,里面白色的衬衫,身上还沾着一些酒味。
“余七柠,是你?”谢雪澜站在电梯内,凝视着余七柠的眸光带着几分厌恶和冷意。
余七柠裹着外套,冷笑了一声,“谢雪澜!好巧啊。”
谢雪澜此刻只觉得怒火攻心,上次余七柠甩她一个耳光,践踏到了她的自尊心,此刻她双手抱胸,冷凝着她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余七柠只觉得好笑,“你能在这边,我为什么不能?”
谢雪澜不屑的看着她,她手里还拿着一个文件袋,对着余七柠嗤之以鼻的嘲道:“我来这边找个客户,至于你……这边公寓是海城最贵的地段,你刚毕业一年,回国半年,买得起这边房子?”
呵呵。
余七柠只觉得好笑。
谢雪澜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谢家给予,却有勇气对她指手画脚。
“别告诉我,你费尽心思拿回你母亲的别墅,转眼就卖了?”
谢雪澜紧紧盯着她,每一句话都透着嘲讽,她以往懒得搭理她,可是余七柠总是能轻易惹怒她,这会儿谢雪澜步步紧逼余七柠。
余七柠没后退半步,侧身按了电梯,谢雪澜盯着她按了电梯,视线又落在她的肚子上带着讽刺。
“谢雪澜!怎么要跟我回家?你没家?”余七柠冷眼看谢雪澜。
谢雪澜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最后在电梯快关上时,她先一步走了出去。
对于她来说,余七柠早就不足为患,她早已不忌惮她。
看着缓慢紧闭上的电梯门,谢雪澜一手拿着文件,另一只手从包里掏出了手机拨通了电话。
霍晔正在办公室看文件,接到电话沉着开口问:“谢总?你找霍某何事?”
谢雪澜站在月色下,脸上是肃冷的神情,眼底却撇电梯的方向:“霍总,你不是一直惦记我妹妹。”
霍晔合上文件站起了身子,眼底泛着精光问:“哦?谢总,又有何高见?”
“我给你她的住址。”
谢雪澜在挂断电话后,又给霍晔发了地址过去。
紧接着她又联系了媒体。
余七柠从外边回到房间里,先去厨房里喝了一口热水,可继而坐在沙发上想了一会儿。
楼下和谢雪澜遇上了,而以她对谢雪澜的了解,她不会就此轻易罢休。
明天醒过来她或许会看见有媒体在这边逮她。
余七柠想起答应了盛老太太多过去陪她,于是她回到房间收拾了一些要用的东西,就提着东西去到了地下停车场开车朝别苑去。
车上,她拿起手机给盛肆年发了一条短信。
“盛肆年,我去奶奶家呆一阵子。”
另一边刚从手术台下来的盛肆年刚脱下医服,便瞧见办公桌上闪烁光芒的手机。
蹙眉,他迈着长腿走了拾起,纤长的手指轻触屏幕一条消息就弹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