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七柠摔倒的样子可不好看,可这会儿她偏要纠缠盛肆年。
盛肆年脚步顿下,回头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眼底反而没半分同情,收回目光后迈着长腿朝房间走了去。
“无趣。”余七柠无语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脚腕处其实不怎么痛了,她垫着脚走到了沙发上坐下,毫无困意,猛然间手机突然响动起来。
接起电话,林月月便急迫的说:“查了!那个孩子找到了,可惜人家压根不愿意出来帮忙澄清。”
余七柠挑了挑眉头,似乎意识到了,她那天碰上那个小男孩就是一场设计。
在她沉思时,林月月怒道:“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家长,竟然不愿意出来帮澄清。”
余七柠抿了抿嘴角轻笑了一声:“你早点休息。”
林月月微微叹了一口气,最后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儿才挂断电话。
……
余七柠踮起脚跟回到卧室里清洗完后,换了一身睡衣,这会儿她还没吃饭,肚子格外饥饿,无奈之下只好走了卧室去到了厨房。
到了客厅,她撇了一眼盛肆年紧闭的房间,收回母光她朝厨房的方向走了去。
厨房里还有些面包,余七柠想了一会儿从厨房走了出去,然后踮起脚朝左侧的房间走了去。
走到门口时,她思量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抬手敲门。
可是房间里压根没人回应,突然外面一阵暴雨下来,而此刻雷声中还夹查着阵阵的微颤狂肆的风声。
入秋以来,雨水特别的多。
见敲门没人回应,余七柠便又踮起脚跟回到了厨房里,拿起几块面包和酸奶决定先充饥一下。
原本她还想去问盛肆年需不需要吃晚餐,可人家压根不给她开门。
吃完后余七柠整理了一下,起身便要回房,突然听到一声东西被砸碎掉落在地上的声音,虽然外边雷声大到令人耳鸣,可她还是敏锐的听到了盛肆年房间里传出的声音。
她定了定脚步,还是准备回房。
可是思量了一会儿,她的腿下意识的朝盛肆年那边的房间走了去。
“盛肆年?”余七柠站在门口敲了敲,又唤了一声。
回应她的是无尽的沉默。
余七柠撇了撇嘴巴,不以为然的掀了掀眉,正要转身离开时,房间里突然又传出一声“砰”的响声,令她身体又僵住了。
这次,她握紧门把的位置,然后轻轻的推了推门,竟然开了!
门没有被反锁。
房间内一片漆黑,余七柠以为盛肆年睡着了,于是下意识的喊了一声:“盛肆年,你睡了么?”
回应她的是一片沉默,夹查着沉重的呼吸声。
余七柠这下有点懵了,手沿着墙壁摸索到灯光然后按了下去,整个黑白相间的卧室瞬间亮明,余七柠视线扫视着床上,而床上没人。
地上是一个花瓶被摔碎在地上,一地的残局。
而床边的另一个角落里盛肆年正缩着身子坐在地上抱在一起,仔细一看,发现他身子还微微发着抖,黑色的睡衣几乎要将他淹没在黑暗里。
“……”
余七柠眸光闪过一丝错愕,然后抬脚走了过去,伸出茭白的手拍了拍盛肆年的肩膀,轻声的问道:“盛肆年,你怎么了?”
突然,一股莫大的力量将她拽了过去,余七柠猝不及防的瘫坐在地上,当她正要挣扎的要起来,盛肆年忽然将她整个人紧紧抱在怀里,几乎要将她揉入身体里。
“咳咳……”余七柠脖子被簕得她有点透不过气来。
低头,看着抱着她的男人的黑发的头顶,余七柠琢磨了一会儿,忽然勾起唇角笑了一下,侧身贴到盛肆年的耳边缓缓道:“原来盛医生,你怕打雷?”
可让她抓住这个男人的弱点了!
盛肆年紧紧的掐住她的腰身,随着外边的雷声响起,他手臂又加重的力度抱紧了她。
余七柠见到这一幕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她将右手抽出来轻轻的拍在盛肆年的肩膀,然后感觉盛肆年身体僵硬无比的样子,她就像是抚摸小狗一样抚着他的头发。
“别怕!盛医生,还要不要赶我走?”她故意这样问。
毕竟她难得有机会嚣张一回。
往日都是盛肆年占据上风,时不时给她甩脸子。
回应她的是无声的沉默,外边雷声又大了一点,余七柠觉得坐在这个冷冰冰的地上会着凉,贴到盛肆年耳边问道:“先起来,去床上行吗?”
盛肆年缓慢的抬起头看向眼前的女人,他视线漆黑灼人,眸色如同深潭,起身时抱着余七柠一起倒在床上,他的理智是存在的,可内心的恐惧无限蔓延生长着。
在医学上,他这个是心理病。
余七柠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而盛肆年抱着她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的样子。
“怎么,要留我在这里过夜吗?”余七柠问的坦然。
盛肆年未曾回应她,可那双手却搂的很紧,鼻尖闻到那股清香心神才开始沉定下来。
余七柠被抱的太紧了,她扭动了一下身子想要换个舒服的姿势,可是却换来更大力度的抱紧。
“呵呵。盛医生,明天醒过来可别找我算账,这会儿是你缠上我的。”
回应她的又是一阵沉默。
余七柠:“……”
外边雷声一直到半夜都没停,余七柠压根熬不下去了,然后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
隔天醒过来,余七柠从睡梦中睁开眼睛,环顾了一周发现床上和房间里压根没盛肆年的影子。
她抬起脚从床上下来,脚腕处已经不疼了,她走路恢复正常。
刚走出卧室的房间便看见坐在外边阳台上的盛肆年,他手中还拿着一本杂志,大雨过后的是细碎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泛着一层荧光。
余七柠收回了目光,然后继而走了过来,手掌挡在男人杂志上。
“盛肆年,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
盛肆年抬眸看向她,眼底一片深沉,忽然,他淡然出声:“有印象。”
“是我帮了你!”余七柠毫不谦虚的说,微微弯下身子盯着盛肆年那张冷峻的脸又问:“平时遇见那种情况,你应该很难熬吧?”
盛肆年神色冷冽,“嗯!所以呢?需要我如何报答你?”
“需要!”余七柠想起他一直以来冷漠待她,她径直的坐在男人面前,双手抱胸想了想说:“我饿了!我要吃早餐,你给我去买。”
盛肆年紧紧睨了她一眼,然后将杂志放了下来,目光里自始至终是薄凉的距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