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狱脑海中多了很多的战斗经验，仿佛随便挥手都可以瞬间变成杀人的招数。

杀人的手段已经融入每一个普通的动作，每一寸肌肉。

他知道这些大部分都是错觉。

力量的突然提升，对比太过强烈，让他的大脑认为自己太行了。

很快他就冷静下来。

踩着缓慢的步伐，脚的骨头碾过石子，发出“咔咔咔”的声音。

他闭着眼睛，神游天外。

脚步声停了。

这短短一段距离，对于辉夜牙来说简直就是折磨。

但他无法开口，无法动弹。

舌头已经冻结。

空狱踩在他的脑袋，压抑着声音，“是不是没想到，我这个被你称为废物、垃圾、杂种的存在，竟然有一天会踩在你的脑袋面！”

辉夜牙的眼角余光仔细看清了空狱的面容，那银色的头发，与众不同，很容易就让他回忆起来。

竟然是他！！！

那个连尸骨脉都没有觉醒的杂种血脉！

现在竟然踩在自己的脑袋。

他很想咆哮爆发。

但肌肉都已经被冻僵，无法动弹，心中无法压抑的怒火，让他的身躯不停的颤抖。

牙齿也“咔咔咔”地撞击在一起。

他现在只想杀了空狱，把他碎尸万段。

屈辱的表情浮现在脸。

此时他也感受到了空狱当年视角和耻辱，不，这是从天掉到地，又被曾经瞧不眼的人踩在脚下的耻辱。

他可是辉夜一族的少族长啊！

空狱抬起脚，没有杀他。

甚至还收回了他体内的寒气，“站起来。”

空狱循着记忆中的道路。

到了宅子下的地牢之中，里面关押着大量忍者。

地牢中死气沉沉的。

到了后面，才有喊叫声。

“你们这群疯子，我们可是水影的亲信，竟然把我们关押在这里，迟早有一天你们会被水影大人灭族。”

空狱心中诧异。

辉夜家族不愧是无法无天的存在，一群疯子，连水影的亲信都抓。

宇智波一族的疯狂是极端的爱，走极端的道路。

辉夜一族的疯狂是单纯的战斗杀来。

他们从来不会思考对与错，战斗和杀戮就是人生，任何事情都可以用战斗来解决。

也是，不是这样，怎么会被灭族呢。

空狱手掌中钻出冰冷的骨头，平静地切开地牢。

“你是来救我们的吗？”

地牢中的忍者一脸希望的问道。

回应他的冰冷的骨刀。

空狱不是救他们，而是想要杀死他们得到更多的力量。

怜悯，不存在的。

他从来不是好人，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变强，变强，变强，不断的变强！

我不想翻脸，只想翻身！辉夜一族也不过是一个垫脚石。

当心中的声音响起，就一直没有停下。

但最后一个人死去的时候。

空狱深吸一口气，脑海中已经构建出大致的情况，沾血的脸浮现笑容。

“通过一点点吸收记忆，一点点剥开了水之国这个庞然大物的外皮，还有迷雾，我需要更多的记忆。清晰，太清晰，吸收了这么多的记忆，不仅没有感觉痛苦，反而很舒服，这是掌握命运的畅快。”

踩着血色的脚印，空狱走出地牢，院子里面的辉夜牙已经站起身来。

在看到他之后，疯狂地冲了过来。

空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就是辉夜少族长的实力的吗？真是差劲，让人感到失望。”

“你这个杂种，给我死！刚刚不过是我大意了，没有闪，不然以你这种垃圾的实力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我说了，要把你的骨头一根根抽出来粉碎！”

辉夜牙面目狰狞，身不断钻出骨头，如同可怕的怪物。

速度也更加快速，嗜血状态下的他实力又提升了一大截。

他没有逃跑，就是想要一雪前耻。

“真是让人火大。”

空狱抓着白骨刀，脑海中不断浮现斩击的画面。

地牢中的忍者有很多是武士。

而其中最完整的刀术就是斩水流刀术，与普通的刀术不同，斩水流有着独特的见解，而他，已经是十级满级的斩水流刀术。

“斩水无波！”

身躯窜出，刀刃刹那斩出，一道白色的丝线横在辉夜牙的腰部，一直延伸到虚空之中。

空狱已经站在他的身后，缓慢把附着着一层寒冰的骨刃收起来。

噗！

辉夜牙低头看了一眼，衣服裂开了，腰部一条血色的丝线，绕了腰部一圈。

低吼一声：“我，怎么会败给你这……！”

他的心态已经炸了。

如同疯魔。

刚刚的羞辱，现在被正面打败是更大的羞辱，把他身为辉夜一族少族长的尊严践踏地如同尘土。

腹部没有疼痛的感觉，那一刀实在是太快了。

刀尖可怕的力量，轻易切开了他的骨头，比钢铁还要坚硬的尸骨脉的骨头。

这根本不可能是那个杂种用的出来的攻击，明明只是一个辉夜与外族混血的杂种，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实力。

不甘心地咆哮：“我可是辉夜一族，最有天赋的人！”

空狱向前走了一步，再一转身，口中吐出一口蓝色的寒雾，寒气扩散，把血腥味全部封锁住，同时也冻住辉夜牙的身躯，伤口也不再流血。

辉夜牙转动身躯，黑眼圈中那双眼睛已经爬满了血丝。

伸着手，想要抓住空狱。

哪怕快要死了，他也想要杀了空狱，证明自己才是辉夜一族最有天赋的人。

空狱拍开伸过来的手，听到“咔嚓”一声，辉夜牙的手掌竟然折断掉落在地。

空狱嘲讽：“最有天赋，别开玩笑了，就连我弟弟君麻吕，天赋都比你好无数倍。你也只能一次性操控十几根骨头，但君麻吕可以操控全身的骨头。”

辉夜牙眼珠子瞪大，根本不相信他说的话。

从小，他的父亲就告诉他。

他是族长的儿子，拥有辉夜一族最高贵的血脉，是天赋最好的天才，辉夜一族的希望。

现在，空狱竟然告诉他，他竟然还不如一个三岁的小鬼。

不可能！他说的一定是假的！

他的内心咆哮着。

四次打击，第一次一个照面被打败，他弱的跟鸡一样；第二次被踩在脚下，无法呼吸的耻辱；第三次是被正面打败，彻彻底底的失败；第四次，原来从一开始自己就是一个垃圾！

他崩溃了。

只会疯狂战斗和杀戮的他，竟然崩溃地哭了出来。

除了婴儿时期，自有意识以来。

他还是第一次哭。

可以肆意释放自己的愤怒和暴虐，但绝对不允许哭，他们辉夜一族，只有把别人打哭。

但现在，他违背了祖宗的规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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