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阮娇娇声音漠然的命令。
阮圆圆抬头,看向阮娇娇。
跪下?
她咬牙,跪了下去。
冰冷的地面,和下跪的疼痛,都让阮圆圆对阮娇娇的恨意更深几分!
迟早,她要让阮娇娇跪在她的面前舔着她的鞋背,最后受耻辱的死去!
冰冷的石板,冷意从膝盖席卷而上全身。
阮圆圆打了个冷颤,一旁的阮锦楠扫了眼阮娇娇,铁青着脸色将阮圆圆拉了起来。
“逆女,你这是要做什么?”阮锦楠颇为气急败坏。
“阮圆圆说她想求我原谅。”
阮锦楠皱眉:“那你原谅她不就好了,让她跪着做什么?”
“想要我原谅,就跪到明天早上,等我睡饱了,心情好了,说不定就原谅她了。”阮娇娇开口,目光略过苍白着脸色的阮圆圆。
既然阮圆圆想让阮锦楠生她的气,她不介意火上浇油,让阮锦楠更生气。
“胡闹!”阮锦楠一听果然更生气了。
“那你便带着她赶紧滚,别在这里碍眼。”阮娇娇甩袖转身。
橘子吞了口口水,偷偷的瞥了眼脸色铁青,怒气平不下来的阮锦楠,很是担心。
“阮娇娇,你这个逆女,我是你爹!”阮锦楠手指指着阮娇娇,气的全身都在抖。
阮娇娇点头。
是她爹,不然呢?
她娘又没有绿了他。
“父亲,你不要责怪姐姐,都是圆圆的错,圆圆愿意跪,只要能求得姐姐原谅,圆圆做什么都可以。”阮圆圆火上浇油,捏紧了手心。
父亲和阮娇娇的父女关系本来就不好,只要她挑拨引导,很快,父亲就会彻底和阮娇娇断了父女关系。
“那就跪着。”阮娇娇转身就要进屋。
而院子门口的宁氏“咚”的一声,跪了下去。
“大小姐,圆圆身体弱,又落水受了寒气,要是在这里跪一晚,命都没了啊,求大小姐开恩,放过圆圆一命吧!”
宁氏大喊,哭了起来。
宁氏倒是阴险,不求阮锦楠,求阮娇娇?
阮娇娇叹气,看向阮锦楠。
“你真的好烦。”
后院都管不好,还要她这个当女儿的来教训,实在是太过分了。
随即,阮娇娇下令。
“橙花,把阮圆圆和宁姨娘都丢回宁水阁,禁足三日,即日起不许这两个人再靠近暖阁一步!”
橙花是阮仲祥给阮娇娇的护卫,只听阮娇娇一个人的。
橙花身手极好,直接就抓着阮圆圆一拉,力气大的阮圆圆压根没有反抗之力。
左手一个阮圆圆,右手一个宁姨娘,就这么离开了暖阁。
“橘子,你带人退下,我要和我爹,好好谈谈。”
橘子和下人都退下之后,阮锦楠的铁青的脸色终于是回暖了些。
他扫了眼退出暖阁的下人,走向阮娇娇的屋内。
“外面凉,进来说话。”阮锦楠道。
他把披风都给了阮圆圆,天知道他被风吹的多冻啊。
当爹不容易啊。
“喏。”阮娇娇把暖手的暖炉给了阮锦楠。
阮锦楠没接,给自己倒了杯热茶,说道:“你自己捧着吧。”
阮娇娇没有客气,坐了下来。
“爹这双面人当的可舒心?”阮娇娇倒不是取笑阮锦楠。
她总觉得,阮锦楠乐在其中啊。
好比如骂她的时候,好似真的在骂她似的。
“哪能舒心,天天看着她们,眼睛疼。”阮锦楠没好气道。
要不是这二人是天家派来的,他才不乐意应付。
这些年,疲惫啊。
“爹爹若是无事,便回去,我见着你,眼睛也疼。”阮娇娇淡淡的说道。
“啥?你这逆女!”阮锦楠一听,脸色顿时黑了!
果然!
逆女!
阮娇娇撇嘴,不理阮锦楠。
阮锦楠都被赶了,自然不会多留。
临走前,想起来有个问题没问,便问道:“你这两日,受了什么刺激?”
之前恨不得把阮圆圆当亲姐妹,今天却如此疾言厉色,冷漠无情?
阮娇娇想了想,道:“她不让我嫁墨扶川,想让阮家抗旨,其心可诛。”
“…!”他才不信。
他又不是傻子。
阮娇娇喜欢的,明明是太子殿下!
不过,不管阮娇娇是想清楚了她与阮圆圆不可能成为好姐妹,还是和阮圆圆闹矛盾,今天这一顿立威,却是极为不错的。
阮锦楠想到还要演戏,走到暖阁门口时下了道令,便一脸怒气冲冲的走了。
宁水阁。
“娘,阮娇娇这个小贱人,她竟然敢这样对我们!”阮圆圆一想到阮娇娇让自己下跪便气的不行。
还让那个女护卫,直接把她们丢回了宁水阁,整个国公府的下人,都看到了!
气死她了!
“放心,这次啊你爹的心在我们这,现在怕是和阮娇娇大闹了一场。”宁氏拍了拍阮圆圆手,示意她先别生气。
她想了想,又道:“只要他们父女关系不好,等老头子一死,整个国公府都是我们娘两说了算,只是委屈了你,受苦了。”宁氏心疼的摸着自己女儿的脸。
母女俩好生疼惜没一会儿,派去打探消息的下人便回来了。
“你是说二爷怒气冲冲的的走了,下令让大小姐禁足了一个月?”宁氏一听,喜从心来。
禁足一个月,也算是小惩大诫了。
“是。”下人点头,有点吞吐的想继续说。
“还有什么,快说。”宁氏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还有什么惩罚。
“二爷离开暖阁不久,就被公爷喊了去,也被公爷禁足了一个月…”
“什么?”
阮锦楠被禁足一个月?
阮娇娇听到橘子说这个消息的时候,忍不住笑了笑。
两只老狐狸。
不过嘛,禁足对阮娇娇可没用。
次日一早,阮娇娇还未用膳,便前往厉王府。
厉王府的门房看到一大早来的客人是阮娇娇,一点瞌睡都没有了。
他恭恭敬敬的把阮娇娇请了进去。
有了墨扶川的警告,阮娇娇在厉王府可谓是横着走。
她轻车熟路的走到了墨扶川的凌云阁。
房门没关,阮娇娇看向四周,除了几个扫地的下人,也没有其他人。
“门口等着。”阮娇娇吩咐橘子和橙花。
而她自己,则是走向墨扶川的屋子。
屏风摆放在一侧,榻上无人,整个屋内清冷极了。
“狗腿子,你说墨扶川昨晚没有回家,是不是寻花问柳去了?”阮娇娇想不到墨扶川不回家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