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墨扶川答。
不是害羞吗?
那干嘛躲开她呢?她懂的嘛!
阮娇娇还沉浸在墨扶川娇羞的神思里,就见墨扶川挥手,还在收拾的丫鬟全都退下了。
然后,把房门也关上了。
阮娇娇一愣,走就走了,还把门关上干嘛?
阮娇娇心里突然有点慌!
墨扶川走向阮娇娇,墨扶川每靠近一步,阮娇娇便退后一步。
与刚才的情况,完全相反。
“娇娇,这是害羞了?”墨扶川问。
他语气中,听不出来调侃。
但他却是逼近了阮娇娇,气息笼罩着她,淡淡的血腥味和清香交融。
阮娇娇退无可退,靠在了门上。
“面对世子,当然会害羞。”阮娇娇吞了口口水。
她,嘴炮还行。
真试试,估计不行。
但如果是,墨扶川…
阮娇娇脸色一红。
一袭青衣裹着她的娇软身躯,墨扶川每靠近一步,呼吸之间,都有浅浅芳香入鼻。
她原本瓷白的肌肤染上了红,嫩的好似能掐出水来。
“在想什么?”墨扶川低头看着明艳动人的阮娇娇问。
“在想和你…”阮娇娇嘴快,意识到说了什么时,顿时想挖坑把自己埋起来。
她一定是受到了系统的影响才会这样子。
“怎样?”墨扶川再度向前一步。
二人的距离,伸手便可紧紧相拥。
在想和你…?阮娇娇绞尽脑汁,突然想到此行目的。
“用早膳。”阮娇娇干脆利落的回答。
对!吃早饭!
吃饱才有力气嘿!
“想必你昨夜未曾休息,你洗漱一番,用点膳食好好休息。”
阮娇娇说完,便想侧身逃离。
墨扶川侧身一挡,将阮娇娇拉进了怀里。
柔软入怀,呼吸间都是她的气息。
墨扶川抱着阮娇娇的手,又收紧了一些。
被宽大的怀抱包裹,阮娇娇的心跳比任何时候都要加速跳动。
阮娇娇!不可以轻易的沦陷!
仿佛是身体有所感应,阮娇娇的肚子叫了起来。
阮娇娇一喜。
这肚子,叫的真是时候!
但,也不是时候啊!
她很期待来着…
墨扶川松开了阮娇娇,盯着她看了两秒。
皱眉道:“你未用早膳便过来了?”
阮娇娇点头。
“我就是来找你一起吃的。”
阮娇娇没有扭捏,直接说道。
她想提升好感度嘛,痴女缠男,总会成的。
“好,一起用膳。”
墨扶川垂眸,走向热水盆。
他以为,冰冷的心,哪怕喜欢一个人,都不会再次敞开。
可是,现如今,却是轻而易举的打开了。
甚至,还发出了邀请,想让她,住进来。
阮娇娇盯着墨扶川洗漱换外袍的背影,脑子里出现了一副涩涩的画面。
大清早的,果然适合做个梦。
“殿下,早膳在何处用?”问话的是昨天那个嬷嬷。
她依旧不把阮娇娇放在眼里。
阮娇娇才不会同一个老婆子计较,压根没在意。
反而,还在那画面里出不来呢。
“送到这里。”墨扶川道。
他洗漱好,换了一身外袍,那股血腥味,终于是淡了不少。
早膳丰富,阮娇娇盯着墨扶川觉得秀色可餐,嘴里也没有落下一口。
干饭人干饭时间,她乖巧的进食,墨扶川忍住了投喂的冲动。
岁月静好,时光冉冉。
墨扶川想,很想,告诉阮娇娇,他的心意。
可是不行…
他不能自私的那样做。
就当一切,是联姻,是赐婚。
与爱无关。
想到这里,墨扶川便感觉眼前一黑。
“墨扶川?”阮娇娇惊呼。
刚用完早膳,墨扶川直接倒了下去。
从凳子上一歪,就倒在地上了。
“快喊府医。”
阮娇娇担心的伸手去探了探墨扶川的鼻息。
哦,还活着。
活着就好。
不然,听音阁可就没了。
她看向早膳,皱眉。
有毒?
可她无事啊。
“橙花,你和橘子都进来。”阮娇娇怕有管事的狗拿耗子管到了橘子和橙花的身上。
自己的人,她得护着。
至于墨扶川是什么问题,阮娇娇摸了摸下巴。
她怎么就不是神医呢!
别的女主,那可是,自带金手指啊。
她却是除了美貌,一无是处。
她盯着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弱小无助又可怜的墨扶川,头痛了几秒。
“挪上去。”阮娇娇道。
橘子和橙花一起把墨扶川扶上了榻。
府医来了,嬷嬷和一干府里的下人都守在了房门口。
府医诊断,墨扶川就是受了风寒,忧思过度,未曾好好休息,气血翻涌导致的昏迷。
阮娇娇似懂非懂的点头。
说白了,就是墨扶川不行。
嗯。果然不行。
“阮大小姐,世子这两日最好都在家中休息。”府医提醒道。
“好,麻烦先生了。”阮娇娇笑眯眯的点头。
她记得,昨天墨扶川要出门时,府医是不同意的。
“不麻烦,能为世子做事,是小人的荣幸。”府医低头。
阮娇娇看向墨扶川。
他紧闭双目,少了几分冷漠,倒是柔和了些许。
他的身体,受过伤,被下过毒。
常年怕冷,手掌冰冷。
阮娇娇将他的手,放入了被子里。
“既然这里有先生和嬷嬷照顾,我过两日再来探访他。”阮娇娇起身,大大方方的带着橘子和橙花离开了厉王府。
路上。
马车里,橘子看了眼橙花,有些吞吐道:“小姐,您的披风,好像还在厉王府。”
阮娇娇皱眉。
“橘子,你怎么忘了呢?”阮娇娇责怪道。
真好,又有理由去厉王府了呢。
回到国公府时,刚好吃午饭。
阮仲祥知道阮娇娇一大早就去了厉王府,觉得甚是奇怪。
前几天还信誓旦旦的要入主东宫,怎么今天就跑去厉王府献殷勤了?
他孙女的爱会消失对不对?
“娇娇,你对厉王府那小子,什么感觉?”厉王世子是不是良人阮仲祥不清楚,但厉王府可是一趟浑水啊。
厉王在南方,年年立战功,其赫赫功名,在南方比天子还得民心。
他若想反,南方百姓,怕是都会拥护他为王。
他有随时可以造反的实力,皇室不会任由这权利永远被厉王抓在手里。
自己的孙女嫁过去,怕是凶多吉少啊。
而且,镇国公府同样是在军中威望极高的。
阮仲祥不明白,皇帝为何会这样赐婚。
“爷爷,我很喜欢墨扶川,与圣旨无关。”阮娇娇正经道。
她必须和阮仲祥说明白,她不是因为赐婚才喜欢墨扶川。
不然,阮仲祥很可能去求皇帝收回赐婚。
阮仲祥一听,哈哈大笑。
“那你几日前,不还说非太子殿下不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