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菜的时候，何玉柱让马华掌勺，自己从旁指点。

当了三年学徒，从旁看了三年，马华欠缺的只是经验。

有何大厨的全程指导，虽然炒出来的菜味道差了点，但味道还算得勉强合格，并未出什么差错。

中午开饭时间。

何玉柱主动拿起勺子，给工人打菜盛饭。

工人们排队打饭。

正打得卖力，突然一个讨厌的声音传来。

“傻柱，给我来一份土豆、一份白菜，两个馒头。”

许大茂的脸孔，出现在食堂端口前。

“今后叫我柱哥，或者何师傅。”

何雨柱横了他一眼，提醒道。

“傻柱，傻柱，我就叫了，你又怎地？赶紧的，给哥们打菜。后面的人，都等着呢。你一个厨子，还想让人叫师父。”

许大茂根本没把提醒的话放在心。

何玉柱觉得是时候展现一下打菜技巧了。

他用勺子挖了慢慢一大勺菜，然后手腕轻轻抖了两下，大半菜重新掉回了菜盆里。

片刻之后，许大茂的这份菜，只剩下三分之一，呲溜，扣在了饭盒里，后面的白菜，也是如此。

许大茂傻眼了，他是第一次被这种操作对待。

“下一个。”

何玉柱扬起勺子，示意许大茂滚蛋，别杵在那里挡路。

“傻柱，你这是打击报复！有你这么打菜的吗？你家两份菜就这么半勺？”

许大茂骂骂咧咧道。

“好狗不挡道。许大茂，你没看见后面的工友们，都等着吃饭呢。”

何玉柱直接怼了一句。

“许大茂，你打完了赶紧走，我们还等着打饭呢。”

“滚犊子吧，许大茂！你在挡路，信不信我抽你？”

后面的工人们，脾气暴的，已经要发火了。

众怒难犯，许大茂只好灰溜溜的离开。不过，他并没走远，而是在旁边瞧着傻柱给其他人打菜的情况。

“吃什么？”

“白菜、馒头。”

后面的工人，麻溜的交饭票，打开饭盒。

何玉柱当即给人打了满满的一盒饭菜。

“何师傅，给我来一份土豆，两个馒头。”

后面的一个工人，打到的菜，份量同样很足。

“柱哥，给我来一份土豆，一份白菜，一个馒头。”

忽然，于海棠的面容，出现在窗口前。

何玉柱收了饭票，给她盛了满满的两份菜。

于海棠报以微笑，端着饭盒离开。

这一幕把许大茂气得都快炸了。

“傻柱，算你厉害。这事儿哥们记下了，咱们没完。”

这伙放下一句狠话，就气哼哼的离开。

…………

下午，到了下班点，做好饭后，何玉柱就准备离开。

“师父，这是您的饭盒。”

徒弟马华贴心的把饭盒递了过来。

“把我的份量减少一半，你们三个谁家里缺吃的，也打一份。”

何玉柱说道。

他是大厨，有权支配厨房的菜品。

以前的傻柱，只顾秦寡妇，可从来没给大伙谋过福利。

现在嘛，当然要有所改变。

“师父，你不给秦淮茹家带饭了？”

马华疑惑道。

“从今往后，我都不给别人带了。我只拿属于自己的那份。”

何雨柱说道。

厨房人员带点吃的，这是一种默认的潜规则，但也不能吃独食。

许大茂散播的傻柱和秦寡妇的谣言，之前为什么大家都喜乐见闻？因为都嫉妒傻柱的福利。

“何师傅仗义！”

另一个杨师傅心里大为高兴，以前他是没有资格带饭的。

“傻柱，哦不，何师傅，谢谢你。”

刘岚也笑着道谢。

何玉柱点了点头，提着饭盒离开。

当然，出了食堂后门，饭盒就消失在储物空间里了。

接下来，他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向鸽子市场走去。

要赚钱，当然得倒腾粮票、布票、工业票等东西。否则，单靠工资，他可用不起充钱系统。

这个年代，物资都是由国家统购统销。

有的人，是有钱都买不到东西。有的人是，有东西卖不出去。因此，私下里的鸽子市场，经常出现那粮票、布票、工业券和各类土特产品，相互交换的。

以往，傻柱就背着聋老太太，到外面换过粮票，一斤粮票，能赚一毛钱呢。

因此，何玉柱就循着记忆，来到鸽子市场，买东西换东西。

他有储物空间保底，根本不怕被抓。

王家胡同，恰好就有一个小规模的交换市场。

何玉柱走过来一看，好家伙，换的东西，五花八门。有粮票、布票、肉票，还有自行车票，手表票等等，土产品有鸡蛋，老母鸡，猪肉，火腿等等，还有二手的各种旧物件。

于是，何玉柱就开始了扫货，各种票和小物件，能买就买，然后借放进口袋里的机会，转入了储物空间。

等离开的时候，他甚至买了一个老大妈的三斤蘑菇和五斤鱼干，花了还不到一块钱。

返回四合院的途中，何雨柱已经想好，到家后把鱼干泡几块，做一个香辣蒸鱼干下饭。

“嘿，傻柱，你的盒饭呢？”

早就等在门口的秦淮茹，笑盈盈的走过来。

“没带，我今晚在家做饭。”

何玉柱若无其事说道。

随后，径直往自己屋里走去。

秦淮茹脸的笑容，顿时僵住。

片刻之后，她又跟了去，低声道：“傻柱，好傻柱，你就帮帮秦姐嘛。”

何玉柱道：“以后不许叫我傻柱，我不喜欢这个外号。你回去吧，今天没带吃的。”

“那我教你柱子，好弟弟。”

秦淮茹笑着说道。

随后，若无其事的离开。这女人段位很高，并没有直接翻脸。

何玉柱数了数，今晚一天就赚了八块钱和价值十几块的各种票据。

嗯，看来以后要常去鸽子市场，多积攒点物资，多赚一点钱。

“柱子，柱子！”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一大爷易中海的声音。

“什么事儿？”何玉柱开门问道。

“我想请你接济秦淮茹家十斤粮票。”

易中海说道。

“没有。”何玉柱直接拒绝，还倒打一耙，说道：“一大爷，我还想找你借钱呢。往常，你月月让我接济秦淮茹家，我每个月三十几块工资，全搭进去了。您看看，就是因为这个，我才没钱娶媳妇，到现在还是一个单身汉。”

易中海道：“柱子，做人要讲良心。秦淮茹一人带仨孩子，家里困难，咱们做邻居的不是应该接济一下吗？再说，人家秦淮茹，可是经常帮你收拾屋子，洗衣服的。”

“呵呵……”何玉柱笑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娶不到老婆。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以后我要攒钱娶媳妇，接济秦淮茹的事，就由您来办吧。”

易中海被说得哑口无言，想反驳却无法开口。

“那这件事就算了，我再想想办法。”

易中海道。

何玉柱幽幽道：“一大爷，您以后就别把我和秦淮茹往一块扯了。选他还是选我，你自个儿掂量。”

易中海沉默下来，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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