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顶的萨缪尔,尽可能的无视旁边多臂机器人和铁牛的战斗,但是还是有点分神。
这时,飞行器小妹提供的直播影像里出现了空间扭曲的画面。
跛行鸟珊珊出现,停在了8公里之外!
跛行鸟翻过身,用“翅膀”着陆,蹒跚的扭动着身体,挪了几步后,突然停住,缓慢的扭转臃肿的身体,面向了聚变熔炉。
它抬起一边的“翅膀“腿,酷似屁股一样的头颅上,缓缓裂开一道横向的大口,口中布满细碎的暗黄色尖牙,它的头部是一片黑漆漆的烂肉,根本分分不清眼睛和鼻子或者其他组织,只有一张狰狞的巨口,开开合合,像在嬉笑也像在说话。
这诡异的画面就连萨缪尔都感受到了恐惧。
萨缪尔深呼吸,扣动了扳机。
轰!
跛行鸟灵敏的俯身,开始在地上高速打滚。
它不仅躲过了攻击,还让人无法瞄准。
接着,那只跛行鸟突然加速,双翅疯狂捯腾着,向他们冲过来。
速度快得难以置信。
“完蛋!”萨缪尔啐了唾沫。
与此同时,拥有远程攻击手段的怪物凝视者,已经出现在了怪物后方。
目测300只左右。
安琪米冲向凝视者们,改装过的黑骑士前端2架电磁机枪全力输出!她左右躲避着凝视者的炮轰和刺状物攻击,冲进了凝视者队伍内部,挥动单分子鞭,化身绞肉机,将脆弱的凝视者碎尸斩首,血肉横飞。
火箭巢不断的装填,发射着,直到耗尽弹药。
300只凝视者没一会就全军覆没!
安琪米没有恋战,迅速折回,进入了聚变熔炉,汉娜掏出纳米喷射器,为安琪米疗伤,索性都是些皮外伤,还有一些凝视者发射出的刺状组织,拔出后,用纳米喷射器扫描一遍就愈合了。
蓝谏快速评估着战力和耗损,黑蚁数量太多,再这样耗下去对他们很不利,他命令3辆“谏袭”突击战车进到聚变熔炉内,然后用意念让系统在聚变熔炉的四周添加200架自动机炮。
本以为20门近防炮加上3辆战车的火力足以压制黑蚁群,现在竟然进入了焦灼状态,怪不得这些怪物能突破人类的围墙要塞。
哪怕自己的电磁子弹储备再多,但200架自动机炮的子弹消耗量实在是太大了,时间久了他也扛不住。
所以必须速战速决!
数秒后,200架自动机炮以粒子态聚合在了聚变熔炉1楼。
等战车全部回防后,自动机炮开始射击。
200架自动机炮以每秒10万发子弹的速度射击,以聚变熔炉为圆心,黑蚁成片的倒下,不到1分钟,黑蚁群被全歼。
蓝谏暗自松了口气,看来是他多虑了,自动机炮无法穿透铁牛的皮肤,但对付黑蚁还是绰绰有余的。
同时,无线电响起萨缪尔的声音:
“蓝谏,近防炮让我指挥吧。”
“20门近防机炮,听萨缪尔的指挥!”
得到蓝谏的回应后,萨缪尔发出战吼:
“西侧10门近防机炮!对着跛行鸟开炮!”
“明白!高贵的狙击手!”近防炮说着萨缪尔听不见的话。
轰轰轰!
近防机炮开始射击。
只见跛行鸟被轰炸后,明显减缓了速度,不再滚动,而是朝四面八方摔倒。
蓝谏:“所有突击战车!支援萨缪尔击杀跛行鸟!”
“领命!”
3辆突击战车驶出聚变熔炉,开动主炮“黑曼巴”电磁战防炮开始攻击跛行鸟,但是狡猾的跛行鸟来回移动,就连带有自动瞄准的战防炮都无法击中要害。
萨缪尔屏住呼吸,目光如炬,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下,某一瞬间,他看到了时机,手指摸向扳机,正要对跛行鸟进行击杀,远处突然闪出一团黑烟,极速飞向跛行鸟。
萨缪尔愣了一下,眼珠一抹橙光扫描而过,运用义眼调整焦距,放大画面,看清了那团黑烟。
是他!
萨缪尔松开了扳机。
“哼,竟然在这碰到你了!”
萨缪尔跳下电磁战防炮,咧嘴笑道:“所有作战单位停止射击,跛行鸟已经不是问题了!”
另一边,蓝谏命令道:“多臂机器人,举起铁牛,面向楼顶!”
萨缪尔立即配合蓝谏:“东侧10门近防机炮!对铁牛开炮,不要伤到机器人!”
多臂机器人给铁牛最后一次去腿,刚要举起铁牛,突然一个人影从空中俯冲下来。
那人一身黑衣,戴着奇特的斗笠,他落到铁牛身上,摘掉斗笠,用两把造型奇特的黑色长刀戳进铁牛的脊背,然后豁开一道口子,那人竟然钻进了铁牛的身体。
铁牛发出震天嚎叫,但也仅仅持就突然怔住,没了声息,不再挣扎。接着,刚刚那个黑衣人从铁牛体内一跃而出。
他落在地上,把刀收入刀鞘,拾起地上的斗笠带在头上,同时,铁牛在他身后猛地爆开,如烟花一般,黑血飞溅。
那人手里举着一个东西,蓝谏定睛一瞧,竟然是黑棱镜!
这一次铁牛不再恢复,彻底死亡。
原来如此!黑棱镜是铁牛的力量源泉。
而黑棱镜的位置在铁牛上半身,所以即使切断它的身体,只要黑棱镜还在体内,它就可以无限恢复。
这就是蓝谏刚刚疑惑的事,而戴斗笠的男人解开了他的疑惑。
对方竟然能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毫发无损,并轻易的击杀了铁牛。
这多少有点超出他的认知。
当然,自己原本只是个一心挣钱的资本家,对这个世界的超自力量压根不怎么了解。
很多知识都是从系统和萨缪尔那里获取的。
不能怪他少见多怪。
此时多臂机器人正看着黑色斗笠男,似乎有点怀疑人生。
蓝谏安抚了他两句,将他收了起来。
斗笠男抬起头来,看向聚变熔炉二楼。斗笠的阴影下看不清他的脸,但蓝谏感受到了他的注视。
他身材削瘦,一身机能风战术黑衣,披着黑色的披风,腰间别着两把刀,灰绿色的刀鞘已经被铁牛的黑血染了大半,几乎分辨不出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