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是人间仙官,虽然是人间的官儿,但也兼差天庭刽子手。
刽子手,实际是个腌瓒活儿,天庭的天兵天将都不愿意干,所以才有人间官儿兼职的情况。
即便如此,能够得了这么一个官位,死后也可不坠轮回,能够天。
虽然地位低,魏征的心气却不低。
因此,之前在他的怂恿之下,唐皇才那般不敬神。
魏征自己,也瞧不一个泾河河神。
因此,当他听到了泾河的河神竟然抗旨的时候,魏征极其惊讶。
他的第一反应,是‘他怎么敢的’。
第二反应,却是认定自己又能够来活了。
“天庭派人去捉拿那泾河河神了吗?”
魏征这么问自己的‘同事’。
“如何捉拿?”
同行的天兵却道:“那泾河河神师出有名,却也正当。”
“而且……”这天兵左看右看,带着些神秘的悄悄道:“那泾河水神可非同一般,和我们这等不同,其乃是先天神灵,生而尊贵。”
“先天神灵?那是何意?”魏征还有些不解。
“先天神灵,便是不用天庭敕封,其仍是神灵。”
这天兵道:“也就是说,便是没有天庭敕封,其也是泾河河神,诺大泾河,在其一念之间,可非之前的泾河龙王可比。”
“所以,他才能够抗旨。”
闻言,魏征也吃惊,不禁道:“那他这般抗旨,还会被押天庭来问斩吗?”
“难说。”那天兵摇了摇头:“目前还存在的先天神灵不多,每一位都是大人物。”
“如他这般,虽然抗旨,但事出有因,可不一定会像泾河龙王一样,算作触犯天条。”
说着,天兵冷笑一声:“常说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天下神灵,要的不就是一个祭祀,一截香火吗?那人间人皇,犯了忌讳,放在整个三界,都说不过去。”
魏征闻言,默然不语。
唐皇之所以犯了忌讳,说到底还是因为他。
这让魏征有些难以接受。
“这可如何是好啊…”
人间。
长安城。
唐皇原本要和魏征一同等下雨呢。
结果,二人都睡着了,也没有等来降雨。
直到第二日,太阳升起,阳光明媚,仍然没有落雨的迹象。
唐皇唤来了太监询问:“昨夜是否落雨?”
“陛下,滴雨未落。”太监回答。
这下子,唐皇疑惑了:“魏相不是说玉帝已下敕旨,要让长安城落雨吗?为何却滴雨未落?”
唐皇正疑惑着,魏征也醒来了。
“陛下……”
一见到唐皇,魏征面色复杂,有自责,有羞耻,不知该如何开口。
“爱卿昨夜睡的可好?”唐皇还关切的问他。
这让魏征更加不好意思,羞愧难当,直接跪下道。
“臣有大罪,请陛下责罚。”
唐皇吓了一跳,同时赶紧将魏征扶起来,道:“爱卿这是干嘛?朕为何要责罚?快快起来再说。”
“唉!”
魏征起身,重重叹了一口气,这才将自己从天庭的见闻说了出来。
“是老臣轻视了那泾河河神,没想到其是天生神灵,尊贵不凡,还可抗天旨,这才让我长安无雨!”
唐皇听了,也很吃惊,并且感慨:“天生神灵,无需旁人认可,甚至无需天庭敕封,都为神灵。”
“就连朕,也是征战天下,给百姓安宁,才得认可做了个皇帝,那泾河河神,竟然如此尊贵,为天生神灵。”
“果然尊贵非凡,为世间奇迹。”唐皇发出了这样的感慨,同时对魏征道:
“也不怪爱卿,谁也想不到,这泾河河神,如此不凡,也是朕有所轻视大意了。”
唐皇没有怪罪魏征,反而将问题揽在了自己的身。
即便如此,他们还要面临一个问题:“那事已至此,我们应当如何啊?”
魏征沉默不语,过了一会,才道:“还是……为泾河河神立庙祭祀吧。”
“只能这样了。”唐皇点了点头,随后便安排了下去。
“陛下,此事不宜声张,还是悄悄进行为好。”魏征还提醒道:“否则有损陛下颜面。”
唐皇点头称是:“还是爱卿考虑周到。”
之前,是唐皇下令只祭天不祭神的,结果造成了眼下的结果。
如果他朝令夕改,又要大张旗鼓的祭神,难免会有损颜面。
因此,唐皇采取魏征建议,准备为陈景立庙祭祀,试图得到陈景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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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竟然无动于衷?”
摩昂太子百思不得其解。
陈景抗旨,结果天庭毫无动静。
但他姑父只是差了些时间,立刻就被斩首,这二者差距极大,也让摩昂太子根本想不明白。
“凭什么,难道天庭,便如此区别对待吗?”摩昂的心中,对天庭有了怨气。
面对陈景时,他忍不住将这点疑问问了出来。
陈景却摇了摇头,道:“摩昂,你太年轻了。”
摩昂为西海储君,修行也都数千年,但这时在陈景面前,被说这话还真没有违和感。
陈景道:“你只看到了一面,却没看到更深一面。”
摩昂仔细听着。
“此举表面是我抗旨,但实际,我并非是代表我自己,而是为天下神灵发声。”
“这个世界,毕竟是天下有神,而神需要祭祀,需要香火。”
“唐皇那般,祭天不祭神,已然是犯了忌讳,表面只是冒犯了我,实际触犯的却是神的利益。”
“因此,我抗旨,不仅仅是代表我。”
陈景笑着道:“当然,如今我可以借此进一步敲打拿捏那唐皇一二,这是我个人意愿。”
“至于你那姑父,纯粹便是遭人算计,怪只怪你们龙族即便式微,却还把持着天下江流湖泊。”
陈景摆手:“就如你那三弟一样,早都沦为了别人棋局之中的棋子。”
陈景的话,说的半透不透。
摩昂却已经很吃惊,从未有人对他如此说过这些。
“这便是区别所在,即便是抗旨,也不会立刻被处斩。”
陈景的脸,有着清醒之色:“这时,天庭还是会站在我这一边的。”
“只不过,事后可能会有所清算。”
“事后清算?”摩昂有些愕然:“既然河君知晓天庭会事后清算,为何还如此?难道当真不惧天庭?”
陈景摇了摇头:“不,本君只是借机获取一些眼前的香火。”
“至于事后……大不了一跑了之,或者直接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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