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升退后两步,往前一冲,左肩顶在房门。
只听咔嚓一声,门插断裂,赖升栽倒在屋里。
贾琏双目一缩。
这个赖升果然不简单。
这么粗的门插可不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大管家能一下撞断的。
这样的力量恐怕已经和系统提供的武夫差不多了。
“孽障,孽障!”旁边传来贾母疼心的骂声。
贾琏这才移开眼神,看向房内,顿时吃了一惊。
三个白花花身影堆在一起,最下面那个目光呆滞,嘴角流涎的可不就是贾蓉。
这小子怎么把自己也陷进去了?
这样的场景不忍直视,贾琏朝贾母告了个罪,掉头而去。
事情已经很清楚。
贾珍完了。
至于贾蓉怎么样,那是他自己办事出了纰漏,和他贾琏又有什么关系?
走在路,再看满院的洁白梅花,又有了新的感悟。
要想让这贾府变得纯洁如梅,必须剪除那些杂色。
无论是黑的、红的、黄的,只要挡了我贾琏的路,那就只有一个下场。
他嘴角微翘,露出邪笑,走向那些容貌各异的大小花朵。
这贾府,终究将是我贾琏的!
出了这档子事,赏花当然不能继续,没过多久,大家就各自散去。
第二天清晨,荣庆堂里。
丫鬟都被赶了出去,只剩下贾赦、贾政、尤氏和贾母。
贾母看了看几人的脸色,问道:“大夫怎么说?”
贾政看了看贾赦和尤氏,一个发懵,一个发呆,只能答道:“大夫说,贾珍用药太多,纵欲过度,身体贼去楼空,怕是熬不过这两天了。”
尤氏听了,猛地身体一抖,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她是真没想到,不过在酒里放了两份药丸,怎么就把贾珍害死了呢?
平时贾珍也不是没用过双倍药量,虽然事后萎靡了几天,但是身体却无恙,怎么这次就要了命呢。
要是被人知道这事是她做的,会有什么结果?
尤氏简直不敢想。
忍不住吓得全身发抖。
贾母以为她是伤心,叹了口气,拉过她的手来,安慰的拍了拍。
“尤氏,放心吧,有我在一天,就没人会欺负你。”
又转头去看贾政,“这事绝不能传出去,你知道该怎么办。”
贾政点点头,“幸亏老太太把女人都支走了,这事知道详情的人不多,赖升是家生子,信得过,那两个丫鬟他已经处理干净,剩下只有咱们四个和贾琏知道,消息应该不会泄露。”
贾母点点头,吩咐道:“传出风去,就说贾蓉、贾蔷同淫一女,败坏门风,给我找个地方禁锢起来。至于贾珍…就说他饮酒过度,身子又常年亏空,因此重病。”
“是。”贾政领命。
“那…宁国府不是没人了?”贾赦突然说了一句。
他摇头晃脑的感叹:“没想到啊,宁国公一脉竟然一个传人都没有了。”
贾政听了,猛地身躯一震,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莫非,这才是贾琏真正的谋划?
贾珍、贾蓉、贾蔷一网打尽。
宁国府竟然连一个像样的继承人都没剩下。
这样的话,宁国公的爵位可就空出来了。
贾母也有些为难,“如此却是有些麻烦,贾珍去后,必须得有人继承爵位,但是贾蓉和贾蔷做出这等事,若让他们得了爵位,保不准又是一个贾珍,这可如何是好。”
贾政两眼光芒明灭不定,心头不断响起贾琏的话。
“若是贾珍出了什么差错,只求二老爷帮着说句公道话。”
现在贾珍出了事,宁国公的爵位空了,自己该说什么公道话?
当初以为贾琏是让他推波助澜,把贾珍搞下去,可是贾珍连命都快没了,哪还需要他说什么?
既然贾琏早就预料到这样的局面,他求自己说的又是什么?
他的眼里渐渐露出骇然的神情。
是了,贾琏的目标从来都不仅仅是贾珍。
他的目标是宁国公的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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