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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晗在第一时间，就从众多植物眼线那里，感知到实验基地中的这场杀戮。

他在基地各处安置了95枚眼睛，作为监视手段——包晗精神强度97点，扣除自身的两个眼睛，九十五个画面就是他目前能处理的信息上限。

虽说有植物眼线，但植物所能带来的信息量有限，总归是没有亲眼目睹现场来的全面。

从体外眼睛反馈回来的画面中，包晗看清了这些身穿黑色紧身皮衣，头戴仅仅露出双眼的杀手们，皮衣上那个灰色、一个骷髅头长出许多章鱼脚的图案十分醒目。

这是九头蛇的标志。

这时，经过一系列实验改造的莱拉和谢尔盖两人，也感觉到空气中愈来愈浓郁的血腥味，两个少年人心里难免紧张起来。

“不关我们的事情，外面啊……只是在狗咬狗。”

包晗开口，阻止了少男少女想要出门一窥究竟的好奇心。

谢尔盖有些意外的看了包晗一眼，却没有多问什么，而莱拉则是完全一致包晗马首是瞻——自从十几个月前，在面对高压水枪冲击时，莱拉就记住了那个尽力保护她的少年。

事实上，正是包晗成为莱拉心中的白月光，少女才能从三次实验和为期八个月的特种训练中坚持下来。

当然，莱拉心中所想，包晗并不知道。

三人一夜无话，等第二天醒来，才感觉到实验基地气氛完全变了——再没有德军士兵的散漫和各种下流俚语，守卫人员全部换成身穿黑色皮衣、头戴面具的九头蛇特工。

整个实验基地，已经完全被九头蛇特工接管。

包晗猜测，德军元首估计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吧？

“你们三人，瑞奇博士要见你们。”

这名特工说完，就转身带路，完全深谙特工沉默寡言的特色。

三名少年跟随带路者来到第一次实验的四方棺材房子，走进一个便于观察毒气室的实验室中，瑞奇博士正在这儿等着。

“小可爱们，看看吧！”

瑞奇博士伸手指向毒气室，转头看去，其中一个毒气室里面关着一名中年男人，身穿军装，前面还有许多金的、银的、铜的奖章和缎带。

这男人一看就可以知道，其在德军中必定身份地位不低，此时却如同疯狗一般，在毒气室中撞击着玻璃墙壁，同时嘴唇一开一合。

包晗猜测他正在破口大骂，可惜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什么，毒气室隔音效果简直优秀。

“哈哈，他是德军赛尔特·卡宾斯上将，德军派驻这个实验基地的负责人，就是他的部队把你们抓来当做小白鼠的，怎么样？小可爱们，你们恨他吗？”

恨？当然恨，包晗早就将德军记在小本本上了，但他更恨这名心理扭曲的瑞奇博士，只是……说起来，包晗同时还要感谢瑞奇博士，如果不是他，恐怕包晗也无法激活自己的金手指。

瑞奇博士很高兴看到三个小可爱脸上仇恨的表情，笑呵呵的说道：“我可和他不一样哦，是我给了你们力量，而且……现在我还会给你们报仇的机会。”

莱拉和谢尔盖瞪着双眼，他们宁可不要这份力量，也不愿意遭受这十几个月来的非人折磨，看着其他共同被送来的同龄人，一个个在眼前凄惨死去，这简直是两人这辈子从未感受过的黑暗。

却在这短短十多个月里，两人亲身经历了什么叫做人间地狱。

“嘿嘿嘿，来吧，只要按下这个按钮，卡宾斯上将就会被毒气淹没，他会在死前体会到比你们经历过的，还要痛苦一万倍！”

瑞奇博士指着实验台上的一个红色按钮。

莱拉和谢尔盖无动于衷，终究只是两个孩子，并不是什么被洗脑，或被训练作为杀戮工具的恶魔。包晗看向两人，他们目光中有躲闪，还有不忍，再看瑞奇博士，眼神里已经隐隐透露出不满。

“我来！”

说着，包晗站到实验台前。

毒气室中的卡宾斯上将似乎已经认命，他透过玻璃墙看向实验室，正好和包晗双眼对上，可以看到卡宾斯上将眼神中的愤怒、仇恨和不甘。

这种眼神，如果把他和莱拉或谢尔盖任何一个人交换，都会毫不犹豫按下那个能够制裁始作俑者的按钮。

包晗用德语，无声的对卡宾斯上将突出两个词：你活该！之后没有任何拖沓，猛地按下按钮。

毒气室中喷口显露出来，从中喷出一种粉色气体，等气体和卡宾斯上将接触，就见这名坚毅的军人痛苦的用双手捂住眼睛，倒在地上开始翻滚、嘶吼，肉眼可见的白色烟雾从他身上冒出，他的身体在粉色气体中一点一点被腐蚀。

这种折磨整整持续了三十多分钟，卡宾斯上将才停止挣扎，此时他的双腿、双手和脸都已经被腐蚀的只剩下骨头。

又是几十分钟过去，卡宾斯上将肉体和骨骼都被粉色气体腐蚀殆尽，连一点儿余渣都不剩下。

瑞奇博士和三名男女少年，还有九头蛇特工，就这么看着卡宾斯上将受罚的整个过程。这其中，瑞奇博士时不时发出评价，莱拉和谢尔盖两人则频频转过头不忍直视，却被九头蛇特工矫正脑袋，强制两人观看行刑。

“哦呀，哦呀，已经结束啦……”

瑞奇博士发出遗憾的声音，接着笑对三名少年：“看到了吧？这就是九头蛇对待敌人的方式，小可爱们……你们以后不会成为我的敌人吧，嗯？”

没人回答他，或者说没人愿意回答他。

相比卡宾斯上将，三人对于瑞奇博士的仇恨更深，因为他们所经历的实验，是由瑞奇博士一手掌控的，瑞奇博士才是制造那个人间地狱的人。

“呵呵呵，没关系，反正……马上要开始第四阶段实验，第四阶段实验没什么危险，不过……依然会很痛苦呢，小可爱们，我都迫不及待啦！”

莱拉和谢尔盖两人低头咬牙，沉默不语。

包晗没什么表示，他心里也有点迫不及待，不知道第四阶段实验会给他带来什么惊喜的能力？

直到，瑞奇博士带路，五名九头蛇特工簇拥这三人来到地下几十米深处的实验室，这里被炫目的蓝色光芒照耀。

包晗心里隐隐有了一些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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