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尖酸刻薄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大院。
傻柱乐了。
他平时舔的是秦淮茹,对贾家母子,没有什么好印象。
傻柱咧嘴笑,“嗨,秦淮茹,你还不去看看,你婆婆喊呢...”
“瞎说什么呢...待会儿我婆婆肯定会收拾那帮小兔崽子...”秦淮茹经常被贾张氏数落,心里也有怨言。
秦淮茹话音刚落,大院北边的茅房里,又传来贾张氏惊恐的叫喊声。
“有人没...秦淮茹...帮我一把...我掉进去了...”
啊...
这下,秦淮茹不敢看热闹了。
她赶紧跑到茅房,看到贾张氏浸泡在坑里,下半身都进去了,手里抓着挡板,怎么也爬不上来。
这时候的茅房,还是那种坑上搭着两根木板的蹲式,平时踩着的两块木板,都很结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贾张氏一脚踩空,就卡在挡板之间。
呕~哕~
秦淮茹哪见过这种场面。
下意识的就捂住嘴,冲着外面干吐。
“秦淮茹,你拉我起来啊!”贾张氏急了。
“妈,我拉不动你啊...”
秦淮茹一手捏着鼻子,另一只手拉贾张氏。
然而贾张氏肥肥胖胖的,一百多斤,秦淮茹哪能拉得动。
“傻柱...你快帮我把人拉出来...”
秦淮茹慌慌张张的跑出来,找到傻柱。
“啊...真掉进去拉...”
傻柱还一门心思的看热闹,本来他也不想去闻味儿,经不住秦淮茹的哀求,费了好大力气,才把贾张氏捞出来。
经过半小时的折腾,贾张氏躺在自家床上,哼哼唧唧。
被吵醒的贾东旭不乐意,“妈,你多大人了,怎么就掉粪坑了...”
“谁知道哪个天杀的,扔了个鞭炮,差点炸我脸上,被我抓到了,我非要狠狠揍他!不光揍他...还要他们家赔钱!”
贾张氏一脸的愤愤。
大冬天的,她的老身子骨,折腾的都快散架了。
贾东旭一听钱,就来劲了,“对啊,妈,一定得要钱,最少20块!”
“20哪够,不给我五十,我就在他们家闹!”
“妈...钱的事儿,你赶紧去找吧...你别在屋里呆着了,你身上的味儿,我闻着恶心...”
贾东旭说话的时候,都开始捏着鼻子。
...
贾张氏掉厕所的事,很快就在大院里传开了。
洗衣服的于莉和娄晓娥也不洗衣服了。
实在是没法洗。
贾张氏这么一折腾,大院里都是飞翔的气息...
“小林,衣服先放这啊...等赶明儿,院子清净了,我再去给你洗。”
于莉端着衣服到了林渊屋门口。
林渊一听,贾张氏掉厕所里,立即就想起自己使用的【符咒初级(霉运)】。
还有傻柱的黑眼圈...
应该是符咒生效了。
效果还真不错啊...
“谢谢嫂子,你什么时候有时间都行,屋里也没上锁。”
林渊本来还担心,上次吃饺子,于莉和自己相处的会尴尬。
显然,这是林渊想多了。
大院里,发生这种事,显然是很严重的。
没过了一会儿,五六个孩子,就被拉到了大院里,站在一排,一副犯了错的模样。
院里的三位大爷站在前面。
刘海中表情很严肃,“你们说...刚才是谁往我们院里丢的鞭炮?不许撒谎,要是撒谎的话,是要被衙门抓走的。”
“我们没有丢鞭炮啊...”有小孩开始争辩。
贾张氏急了,手指着这群孩子,怒容满面,“院里就你们几个...除了你们还有谁?”
“哪里除了我们几个...棒梗刚才买了炮,我们想追上去让他给我们几个,结果棒梗小气,一个都不给我们,我们就跟着棒梗看热闹...”
为首的孩子被贾张氏吓到了。
“胡说,我们家棒梗,前几天刚去了医院,手指受伤了,怎么玩鞭炮...我们家这么贫困,哪有钱去买鞭炮。”
贾张氏给孙子开脱,还顺带着说自己家穷。
“哎,我记起来了,刚才...傻柱说的,他掏钱,给棒梗买鞭炮放的,是不是啊...于莉和秦淮茹都在场听着呢!”
娄晓娥忽然开口。
于莉也点头,“是啊,我和娄晓娥洗衣服呢,听到傻柱亲口说的。”
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傻柱身上。
“我...我哪知道棒梗会闯祸...这不是棒梗求我...我就给他一毛钱...我寻思这孩子手受伤了,让他图个开心,哪想到棒梗把鞭炮扔到茅房里了。”
傻柱梗着脖子,给自己辩解。
哦...
好像,破案了!
原来是贾张氏的孙子扔了鞭炮,炸了贾张氏。
“棒梗,你个死孩子!”
秦淮茹二话不说,从屋里把棒梗揪出来,按到地上就呼巴掌。
“呜...呜...我也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奶奶在茅房...我也没想扔到院里...”
棒梗一边哭,一边求饶。
贾张氏瞬间笑不出来了。
她还想着讹人钱呢...
现在查出来,是自家大孙子惹的祸,那还怎么讹人!
“棒梗这么小的年龄,怎么可能扔这么远...肯定还有别人,棒梗,你带我去那边看看。”
贾张氏不分青红皂白,还在胡搅蛮缠。
“奶奶...我带你去...”
棒梗正想找个借口,脱离秦淮茹的殴打范围,一骨碌爬起来,就拉着贾张氏向外面走去。
“这贾张氏...太刁蛮了!”
刘海中刚才审讯几个孩子,想着能找出肇事者,彰显一下自己二大爷的气势,没想到,闹了最后,又是贾家自己的惹的事儿。
阎埠贵也叹气,“是啊,贾张氏这么胡闹...大家都看着呢...有句话怎么说的,人在做,天在看啊...”
这边,大院里的人还没来得及散去各回各家。
院门口,棒梗又哭哭啼啼的跑进来了。
“妈,不好了...奶奶出门被野狗咬了...”
啊...
大院的人全都震惊了!
这贾张氏,也太倒霉了吧...
刚从粪坑爬出来,又被野狗咬了一口。
有几个人的目光,就看向阎埠贵。
在场的人可都听到,阎埠贵刚刚才说了,‘人在做,天在看’,话一落下,贾张氏那边就出事儿了。
阎埠贵急忙解释,“我可没有诅咒贾张氏的意思啊...我寻思着,这野狗咬人,应该是闻到味儿了,刚才贾张氏不是掉茅坑了吧...兴许是没洗干净...野狗闻到了...”
呃...
这话说得,顿时就又形象又生动,极有画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