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师厚抬起头,看向李东升,目光坚定,大声道:
“杨师厚愿为主公驱使,竭尽所能,死而后已,如违此誓便如此指。”
说罢,寒光一闪,
一剑削下左手小拇指。
然后将长剑横放在身前,定定的看着李东升。
李东升居高临下看着这个男人,目光深远。
过了许久,李东升点点头:“很好记住你今日所言。起来吧。”
杨师厚脸上露出喜色连忙拜了一拜,然后爬起来,神色间不见一丝痛苦。
李东升问了下黄巢那边安营扎寨的情况。
杨师厚也是知兵之人,知道主公问的是黄巢是否对水淹是否觉察。
老实地将黄巢安营的情况全盘托出。
不带丝毫个人情感,只是客观讲述。
李东升及众将判断出,黄巢所部确实没有人发觉这一点,计谋成功的可能性大增。
李东升又对杨师厚勉励了几句,才让他去找安道全包扎。
看杨师厚离开营帐,李东升看了看杨师厚的属性。
“杨师厚:22岁男性:
职务:无忠诚:90
特性:骑射武力1,悍勇武力3,银枪效节军带领银枪效节军整体实力80
职业:武将潜能:a
等阶:后天5级
技能:亲临先登部队实力40,亲临前线时,出奇制胜部队速度20,实力10
武力:90智力:52政治:61统率:86
功法:基础枪术黄级下,未入门
宝物:钢枪武力1”
银枪效节军引起了李东升的注意,李东升隐隐记得这是一支五代十国时期比较强悍的“特种部队”。
就是杨师厚所创立,也是杨师厚在后梁呼风唤雨,连皇帝都不敢跟他大声说话的依仗。
后来杨师厚死后便投降了李克用,李克用以其为基础建立的精兵也为他立下了许多汗马功劳。
应该还不错,那回头就可以让杨师厚建立起来。
至于功法和武器杨师厚是没有的,李东升见他是枪兵特长,便给了他钢枪和枪术,更为般配。
黄巢有这种大将而不能用,活该被灭。
就在此时,岳飞进入营帐,喜报道:“主公,大事成矣,我观察汶水水位,上涨不多,上游应该已经断流,王彦章他们肯定成功了。”
李东升明白岳飞的话,如此大的雨,上游如果没截流成功,现在这里恐怕水流极大。
“好!”李东升大喜,下令道,“密切情况让士卒们养精蓄锐还有注意看护好船只,看准时机发起攻击。”
“诺!”
众将轰然领命。
这雨一下就是一夜。
所幸一夜无事。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雨才停了下来而汶水水位一直没有超过两边的水线。
黄巢军中因为准备不足,不少人在营帐中湿哒哒的泡了一晚上,但因为河水没涨上来,都是心中庆幸不已。…
却没人想到一场灾难即将来临。
就在雨停之后,天色萌萌亮,李东升一方就不声不响地整兵列队,悄然集结。
李东升和手下站在军营前,借着晨光看向对面。
天边有亮光,头顶上黑云压得极地,似乎随时会垮塌下来,而下面的黄巢军营还懵然不知。
李东升心中叹了口气,这一仗下去不知又要死多少人了,水火最是无情。
开口却恢复成一军之主该有的冷静:“时候差不多了吧?”
岳飞回道:“按约定,雨停一刻后,王彦章他们就会放水。”
李东升点点头,转头看向上游。
算算时辰,差不多了!
很快,上面隐隐传来巨龙的咆哮声。
紧接着,那声音开始清晰而且越来越大。
决堤了!
李东升众人心神一振,知道终于来了。
轰轰轰
声音越来越大,远远就能看到一条白色的水龙咆哮着冲了过来。
黄巢军里有人听到了,连忙有人跑出来。
“洪水,洪水来了…”
凄厉的吼声打破了黎明前的宁静。
等黄巢惊骇之下从营帐中跑出来,只见天地间一片恐怖的巨浪铺天盖地而来,滚滚洪水之下吞噬一切。
顿时手脚冰冷,束手无策,面对这种天地伟力,个人是何其的渺小,丈五高的营地栅栏被那洪水轻轻一碰就倒塌、破碎。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只是区区数十息的功夫,那洪水就冲破营栅的阻拦,扑了过来,在被洪水吞噬的前一刻,黄巢看到对面河岸上站立的人群,军容整肃!
顿时明白过来,这都是对方的阴谋!
可惜,为时晚矣。
李东升看到洪水撞在这边河岸上,立刻就被反弹出去,欢呼着加入其它同伴,咆哮着冲向黄巢军营。
毫不讲理的,所到之处尽数被洪水淹没,成为一片汪洋。
顷刻间,占地数十亩的军营尽数为洪水所冲倒。
惨叫声、呼救声、洪水咆哮的声音响彻在这片天地。
不论是谁都被这种天地伟力所震撼。
十六万人啊,哪怕是排着队让人去砍,那也要砍上很久,可在这洪水之下,只不过顷刻之间,尽数化为冤魂。
杂物泥沙裹挟着人体朝下游冲去。
良久之后,邓天王来了一句:“艹!以后坚决不能安营在能被河水冲到的地方!”
这才打破了安静。
“记着就好。”
李东升随口夸了邓天王一句,旋即命令岳飞,
“鹏举,你们准备去做吧。”
“诺!”
岳飞轰然应诺:“杜伏惟。”
“在。”
杜伏惟肃然道。
“令你带王雄诞及曹氏兄弟所部将士登船,在水势回落后沿江捕杀黄巢所部军校,但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杜伏惟得令!”
杜伏惟接过岳飞所授令牌,自带了王雄诞和曹氏兄弟去驾船准备追杀黄巢的幸存者。
“赵云、关胜。”
岳飞又令骑兵部队沿河边清剿爬上岸的幸存者。
勇武营和步兵营则在水退后跨过河水打扫战场。
事无巨细,分派清楚。
很快,杜伏惟的水军从早选好的安全坞中开出。
洪水来得快,去得也快,现在已经失去了初始时的狂暴,恰好能驾驶着不大的江船追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