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8章 御山河韩原(1 / 1)不入市井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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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原,你越界了,这里不是大都会,你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在第三层内,白袍男人声线低沉,一字一句却非常清晰。

而他提到的大都会,是DC中超人所在的地区,与哥谭牵连许多。

被唤作韩原的男人面容俊朗,身着一身“耐迪”休闲运动装却拿着一柄古朴的长剑,轻蔑一笑后说道:“如果不是路过哥谭,我也不会知道你们居然把所有反派都一锅端了,你们“雾”究竟想要做什么?”

“一定要多管闲事吗?”白袍叹了口气,仿佛非常苦恼:“我们也不见得会有多忌惮你们“御山河””

白袍男人身下的金属螳螂关节舒展,露出里面一个又一个由齿轮咬合的金属器件。

“总感觉你们在做什么不太好的事情。”韩原将长剑横立:“徐风见呢?让他出来。”

白袍没有说话,金属螳螂却已经朝着韩原冲去,它的前肢锋利无匹,犹若刀尖,行进间在地面上划出一道道划痕。

金属螳螂来势汹汹,前肢翻飞犹如穿花蝴蝶,一招一式反倒像个擅使双匕的高手。

韩原从容不迫,手中长剑如臂使指,剑花绽放之间便将来势延缓。

眼见快攻不成,金属螳螂一跃而起,两只前肢犹如两柄长刀一般从天而降,剑刃与爪刃相接,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惊鸿剑流-空裂!”韩原反手归刃,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银芒。

一条前肢断落,几摊银液从剑尖落下,可金属螳螂却好似不受影响一般。

片刻,金属螳螂的断肢重生,只不过身躯微微缩小,而那些银液被击散后犹如有生命一般的聚集重组。

“记忆液金吗?”

刚才他们在交谈时所说的组织是徐易在他所了解的DC宇宙中不存在的,当然不排除是这个位面所特有的,但还有一种可能是...

徐易脑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几招下来,韩原在较力的过程中也渐渐了解这种金属的特性,在没有拥有绝对的力量或克制手段时,想要彻底消灭这种液态金属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他的目光瞥向在其后操纵的白袍人,他的周围除了在第二层借着金属怪物滥杀的那三名灰袍之外别无他人。

“擒贼先擒王。”

想到这里,韩原欺身而上,剑招越发凛冽,剑锋转向有剑气纵横,看的徐易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表演?”

金属螳螂在面对韩原时明显有些招架不住,费力格挡已是难事。韩原手中长剑看来也是利器,几十记的交锋下长刃连一个豁口都没有出现。

久守必失,终于在韩原一记拔草寻蛇后,它的一只支撑腿被扫断,霎时间倾斜失衡。

“好机会!”

不等金属螳螂恢复,韩原与他的剑已携着一往无前之势直指白袍,剑身光华夺目,看上去颇为惊人。

“惊鸿剑流-龙破”

白袍纹丝不动,犹如被这惊人的一剑给惊掉了魂魄,

只是剑风将斗篷微微刮起,隐藏在白袍之下的嘴角却露出了一丝笑意。

只是更为令徐易吃惊的,是另一名蓦然抬头的灰袍人,他脸上的神色冰冷而不生动。

这让徐易回想起那个比常人要更为深刻的脚印。

“小心,是泥脸!”或许是他的那个猜测的缘故,躲藏在金属门外的徐易鬼使神差的喊出了这一句话。

但这无疑也是把他们一行人暴露在了众目睽睽之下,光头男一把揪起徐易的衣领怒目而视:“混蛋,想死吗?”

韩原也听到了,确实这一切未免太过容易,每一位白袍在“雾”里都属于智囊型的人物,他们的武力虽然可能并不出彩,但绝不会冒失的把自己置于死地。

可这一剑已经止不住了,在危机关头,韩原的左手摸向腰间。

白袍埋伏的杀招也就此图穷匕见,一旁的一位灰袍突然寸寸化为齑粉,卷起沙尘便将韩原掩埋。

“泥脸?”

韩原一时之间被蒙蔽住了视线,但在气机锁定之下,这完全凭借感觉的一剑还是刺中了白袍的左肩。

血花迸溅,白袍的身躯晃了一晃,但终究没有倒下。

泥脸如附骨之疽一般的贴上韩原,伸出以泥铸的绳索牵引住他的四肢。

韩原体内剑元流转,正欲挣脱,白袍右手握拳,金属螳螂刹那之间化为银色液体,紧接着所涌向韩原,在其身旁飞速的离心旋转,金属球体成型,如同是一个监牢。

用完这招之后,白袍一下子虚弱了不少,加上肩膀上鲜血入注,整个人显得颓唐不堪。

而韩原的身躯被液金彻底淹没,如同被封印在金属球体之中。

白袍依旧是站着的,目光瞥向了徐易所在的方向,对灰袍吩咐了几句,灰袍便向着他们走来。

徐易看了看已经放弃抵抗的光头男与疤脸男,再看了看正背着米娅的科尔,终究是没有独自逃走。

灰袍“请”他们来到第三层平台的中心,光头男哆哆嗦嗦的都快要跪下了,但白袍并没有理会,反而是开始与正在禁闭室中的罪犯们交谈。

“咳咳,大家安静一下。”白袍低头咳嗽了两声,随后说道:“我是“雾”组织的白袍,哥谭的罪犯们大多都听过我们吧,我来到这里是想要和各位做个交易。”

周围的嬉笑声不止,直到一位在禁闭室摆满书籍的男人缓缓转过身,敲了敲强化玻璃。

哄闹的第三层顿时安静了不少。

男人的面容一半英俊一半可怖,犹如天使与魔鬼的两面。

“什么交易?说来听听?”双面人看向白袍,代表魔鬼的那面勾勒出玩味的笑。

“我还以为会是其他人对我说的话比较感兴趣呢,没想到是你。”白袍的声音很淡:“我可以把你们所有人都放出来,只要你们答应我一件事。”

“好像也并不是特别有吸引力呢...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吃饱喝足,也不用打打杀杀,平时看看书浇浇花也过的非常开心呢。况且...”双面人的语锋一转:“我们之所以会聚集在这,背后也有你们组织的影子吧...”

“有吗?或许吧。”

气氛变得有些剑拔弩张,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即将被打破。

“不过是想请各位看出好戏而已,刚才是这出好戏的序幕,各位看的不是也很开心吗?”

见双面人没有反应,白袍接着说道:“如果“自由”这个条件不够吸引你们,那么加上蝙蝠侠与小丑的性命呢?”

“我现在倒是更想知道你们在谋划什么...需要整个哥谭都作为舞台,连我们这样的人也都仅仅是配角而已。”

“是不是配角并不重要,但是你们答应我的事情不要忘记。”阴影处,又是一张古怪的面容浮现,一个身着黑色礼服,头戴高礼帽的男人幽幽地说道。

“你应该相信我们老板的能力。”白袍回答了企鹅人的疑问,随之走向了徐易一行人。

“我个人还是非常喜欢华夏人的,因为绝大多数华夏人都聪明,但他们也有个很不好的习惯,就是爱多管闲事。”

“再多问一句,你来自这里吗?”

徐易没有说话,尽量作出不知所措的表情。

光头男却在此时慌慌张张的爬了上去:“我是企鹅人的手下,能不能放我一马?”

“是这样的吗?”白袍朝身后问道。

没有人回应。

“那就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一滴液金在白袍的指尖打转,随后拟成刀锋,手腕微微一动,就只看见光头男痛苦的捂住喉咙,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鲜血从指尖蔓延而下,很快便没了声息,而那缕刀芒却重新回到白袍指间打转。

白袍继续朝着徐易说道:“好吧,看起来你是不打算说话了,不过也没关系,毕竟死人是最诚实的。”

“你该上路了。”白袍低头看了一眼徐易,兜帽将神色给遮掩。

“等一下,我的确不是这里的人,不过在死之前,我有一件事情想问。”徐易在刀锋贴向脖颈之时连忙说道。

“一分钟。”

“你们把人都聚集到这里,一定是有自己的目的的吧,而这里不过是个低魔的世界,所能自主产生的东西价值有限,所以你们费尽心思要图谋的,可能不是现有的东西。”

白袍明显愣了一下:“继续。”

“据我所知,需要汇聚整个哥谭的邪恶力量,又拥有远超低魔位面的危险程度的“东西”,可能是那个吧。”

“你们想要在低魔位面创造“它”。”

徐易的左手收起了中指与无名指,贴放在脸上,嘴角咧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白袍也笑了,笑的前仰后合:“哈哈哈,没想到故事在序幕就被剧透了。要不是你是华夏人,我真想让你成为“雾”的下一位白袍...”

徐易叹了口气:“你有没有想过,你们可能控制不住他。”

“我们也并没有想过控制呢...有更好的方法,不是吗?”

徐易没有说话,心里在盘算着动手的成功率。

他也看出了白袍此时大概是虚弱的,究竟虚弱到什么程度,刚才光头男已经用命试过了,那也不是现在的他们能够匹敌的。

“好了,时间到了。”

白袍的右臂缓缓举起,朝向徐易,和刚才杀光头男的轻描淡写不同,他对徐易是严谨的。

仪式犹如是刽子手即将对死刑犯进行斩首。

气氛降到冰点,徐易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脏跳动的拍子正在加快,如同重鼓在胸腔回荡。

“拼了!”

徐易的刚想暴起,却被早有准备的白袍踢翻在地。

“果然普通人的身体素质和他们还是差太远了...”

白袍弯下身子,左手犹如铁钳禁锢,右手指尖刀锋正准备抹过徐易脖颈。

徐易竭尽全力也无法挣脱。

“警告,sam值正快速降低,请尽快脱离危险环境。”

徐易欲哭无泪,心想要不大哥要不你教我脱离一下。

他可以感受到刀锋贴上了他的肌肤,那是如流水划过的触感,可却轻而易举的在脖颈开了一道口子。

“这就是迎接死亡的感觉吗?”

数据中的生命值与sam值都在下降,还多了个流血效果的debuff。

按照徐易的估计,不出三秒,他就会因为各种由割喉产生的死因中的一个死去,大概不包括流血吧,毕竟刚刚拿到一个特殊装备。

此时一道蓝白条纹的影子从他的眼前闪过。

那是放下了米娅的科尔,一如徐易之前撞开了萨莱塔一般,用他的身躯撞开了白袍。

那一刻,徐易是感动的,可他同样也明白,就凭科尔的实力可能还无法战胜白袍。

左拳直击白袍脸颊,紧接着贴身向前。

那个液态金属太过诡异,他不想碰。

白袍的反应也十分迅速,面对这地下黑拳的打法,虽然看上去压迫感十足,但是实际上白袍仍旧游刃有余。

科尔的攻击完全舍弃了试探,冲拳,直拳,摆拳连环击出,白袍不断的后退,一次次险而又险的躲过来势汹汹的进攻。

缓缓拉扯到刚才被韩原斩落的液态金属旁,白袍的五指犹如牵丝引线一般将原本失去活性的液态金属激活。

在液态金属亮起的一刹那,科尔的勾拳也击中了白袍的脸庞,从仰起的下颌微微可以看出是一张非常年轻俊秀的面容,白袍踉跄了两步,随后迅速反制,包裹着液态金属的右手捂住了科尔的口鼻,液金化形犹如毒蛇一般往他的身体里钻。

那一刻,科尔只感觉到了窒息,有东西循着气管而上,仿佛要入侵大脑一般。

一个人也仅仅拖住了白袍不稍片刻罢了。

“时间不过稍有偏差,不是吗?”

白袍在科尔的身后偏过头,用隐藏在兜帽下的目光盯着徐易。

二次死亡是种更难熬的体验,如迎接了第一发空膛的死囚一般。

白袍认为他能从徐易的眼神中看见恐惧,绝望以及科尔因他而死的悔恨。

只不过让他失望了,徐易脖颈上的创口虽然仍在流血,但那刀不深,远未到致死的程度。

目光闪动,白袍发现徐易的目光此时正看着他的身后。

白袍突然心头一紧。

是那个液金聚成的球,也是关押韩原的牢,此时正透出一丝一缕的金光。

他转过头去,眼见着越来越多道光束从其中射出,光束无匹霸道,将整个第三层照的亮亮堂堂。

最后,金光炸裂,让人不住掩住了双目;驱邪摄妖,尽诛魑魅魍魉。

“龙虎山金光符?保命东西真多啊...”

带着某种联系被切断后的巨大反噬,白袍的身躯如同被重物击中一般倒飞出去。

单膝保持住身体的平衡,口中鲜血却沿着白袍领口边缘喷涌而下,在白色的斗篷上如同一支支梅花于天山盛放。

再看光芒散去后的平台中心,韩原右手持剑背于身后,左手的食指与中指夹着一张已经燃烧殆尽的符箓向前。

脚下是一地已经失去活性的液态金属,暗沉的像一潭污水,而另一边则是一滩聚集不起形状的淤泥。

“哇,差点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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