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被小丑给杀了呢。”纳利的语气不善。

“什么小丑，那是我们的合作伙伴！”白袍严肃的打断道：“刚才还无偿为我们提供了高纯度的酒神因子呢！”

纳利脸皮抽了一抽：“所以你刚才迟到了那么久是去给他抽血去了？”

白袍拍拍箱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好久不见，蝙蝠侠。”小丑看到布鲁斯韦恩的表情显得非常高兴：“上一次见面恐怕还是几个月前了吧。”

“八个月前。”蝙蝠侠补充道。

“那么现在看你的状态好像不太好啊，要不要帮你叫个医生？”小丑看见了蝙蝠侠胸前的抓痕，看似十分关心的说道。

“所以你现在成为了他们的工具了吗？”蝙蝠侠用目光扫视着眼前的几人：“这可不像你。”

“不要用工具说的那么难听嘛，你知道的，我一向只做自己喜欢的事...”

气氛变的更加凝重，蝙蝠侠没有答话，只是肌肉又一次紧绷，进入了战斗状态。

徐易向韩原问道：“你说蝙蝠侠一个能打多少个？”

“他是蝙蝠侠，是哥谭的位面之子，我觉得应该不至于那么快落败吧...”

毕竟蝙蝠侠在DC中也不是以武力著称的，面对来势汹汹且准备充分的“雾”一行人，韩原也没多大的把握。

“你还有没有你前些时候用的什么“龙虎山金光咒”之类的保命道具啊，拿出来给我蝙蝠侠大哥用用。”

韩原黑脸，说道：“我这里还有几根白菜梆子，你看看你能不能用得上吧。”

“那我启动我的备用计划，你可不要怪我了。”徐易叹了口气。

“什么备用计划，你不要乱来啊！”

白袍看见徐易与韩原在窃窃私语，远远的说道：“刚才没能杀了你，差点就坏了我的好事呢。”

“那不也是差点吗？我现在加入你们组织还来得及吗？以后必定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徐易回答的一本正经，煞有其事，仿佛一声令下就要奔赴白袍怀抱一般。

韩原翻着白眼吐槽：“这就是你的备用计划吗？大哥你演技好差，谁信啊。”

“不。”徐易扭头说道：“小命要紧，他要是同意了我真的就去了。”

白袍也并没有理会搭错线的徐易，而是转头对着蝙蝠侠说：“现在的局势已经是完全站在我们这边了吧，有没有兴趣聊聊？”

蝙蝠侠没有说话，内心其实在盘算着要先从哪一个人开始解决。

“建议先从安娜贝尔开始解决，然后是小丑，再然后是泥脸和纳利，最后我和丧失了战斗力的徐风见一定不是你的对手。”看穿了蝙蝠侠的心思，白袍反倒显得非常坦诚，还帮忙出谋划策。

沉默了许久，蝙蝠侠才缓缓开口：“说出你的条件。”

“啊，我还以为要经过非常激烈的思想斗争，最后艰难的做出决定呢！”白袍佯装着吃惊的样子，脸上的笑容却抑制不住：“当然这是聪明人的决定，并且我知道你一定会做出这个决定。”

“我要你去杀一个人。”

“我不会杀人。”蝙蝠侠甚至还没有听目标是谁就已经脱口而出。

“不，你会的，起码我所认知的蝙蝠侠，已经杀过很多很多的人了。”

蝙蝠侠细细咀嚼着这句话，缓缓吐出几个字：“平行宇宙？”

“是的，平行宇宙。”白袍拍掌笑着：“在其他世界的你，甚至已经完全背弃了自己的信条，你的杀人，只是需要一个理由罢了。”

“他们不是我。”蝙蝠侠摇头。

“可他们也是你。”白袍依旧不依不饶：“现在就是你要做出选择的时候了，是坚定不移自己的信条，还是守护你的伙伴，你的朋友乃至全哥谭人民的性命。”

蝙蝠侠再次陷入沉默。

“诶，你说我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会不会就有点惨，你的那几句界门守则我都还没背熟呢，眼前就有人一次性把我们的来历全说了。”徐易在一旁朝着韩原大吐苦水。

韩原无语：“你和他们说啊，我怎么知道他们这么变态。”

“这就叫杀人诛心，其实平行宇宙的是不是自己根本不重要，重要的只是自己的选择罢了。”徐易对着韩原解说：“现在的白袍就是想利用这些条件给蝙蝠侠施加心理暗示，想让他对自己的三观产生怀疑，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韩原挖了挖耳朵，看了看徐易认真的脸说道：“你讲的很好，就是有没有必要这么大声？”

“我不是怕蝙蝠侠听不到吗...”徐易表情稍显羞涩。

白袍满头黑线：“你够了啊，不是说好要加入我们的吗？”

蝙蝠侠当然听得到，他其实刚刚也只是当局者迷而已，因为自己最坚固的信仰收到了冲击，一时之间有些恍惚罢了。

“那就不做判断题了，我们改作选择题吧。”白袍放弃洗脑：“一边是你杀一个人，一边是你的所有亲朋好友，你知道的，我们非常了解你，包括你的每个据点与安全屋。”

“布鲁斯韦恩，你会如何选择呢？”

韩原还想说些什么，白袍却打断了他：“我知道你觉得狂笑之蝠的诞生会导致这个位面甚至多个位面的崩塌，但是我们也不是傻子，这对我们并没有好处，起码我现在做出的每个承诺都是有效的。”

“我能保证能够收容这种力量，哥谭会死的也只是上面那些无恶不作的反派们，他们会成为狂笑之蝠的养料。但是我不会危害哥谭这个城市分毫，甚至一切都将会变的更好。”

“我们甚至可以签署位面协议，在完成这件事之后我们永久不进入这个位面。”

韩原哑口无言，徐易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就是别人的脑子啊，和你确实没法比。”

然后接着说道：“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我们没有选择权了，刚才他的话与其是说给我们听的，更不如是说给蝙蝠侠听的。”

韩原下意识地点了点头，然后缓过神来骂道：“你说谁没脑子！”

徐易打了个哈哈，对着白袍说道：“其实我也就是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那些反派的死活确实和我没什么关系，我也是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包括韩原也都只是外来者罢了，所以这个选择题最后还是要由哥谭的市民来决定，是吧科尔。”

蝙蝠侠将头转向科尔，而他其实此时也在复杂之中，科尔思索片刻后缓缓开口：“我非常讨厌蝙蝠侠，但也无法否认，他就是哥谭人民的信仰。”

白袍第一次认真审视科尔，发现他的眉眼之间多少有些熟悉。

“所以这才是蝙蝠侠啊，一个蝙蝠侠倒下后会有第二个蝙蝠侠，而在蝙蝠侠的信仰倒塌之后，哥谭将再无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