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白鱼,在么,有紧急任务。”
房间内,白鱼放下筷子,说了句,“你们继续吃,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王二,周洋相继点头:“我们也得休息一下,你小心点,总感觉背后有只黑手。”
点了点头,白鱼打开房门,用身体挡住房间内的情况,反手把门锁死。
“出什么事了。”
前来找他的是队里面一名队员,好像叫猴子什么的。
他忘记了,应该没错。
“东八街贫民窟好像出了命案,队长已经先过去了,他让我留下来找你。”
白鱼皱眉,冷哼一声道:“那群贱民,什么时候也要我们调查组管了?”
他显得很生气,像是被打扰好事的样子。
那个叫猴子的陪笑着,心里面则大骂白鱼,小人得志。
“是报案的人说,前几天发现有调查组的人去过那里,所以组里怀疑,可能跟这些天的失踪人员有关。”
要是这样的话,那还真得去看看。
猴子带着白鱼坐上电车,在城里左转右拐的,越走越偏僻。
不知道走到哪里。
四周都是烂尾楼,道路泥泞破败。
前面拐过一个弯,带路的队员不见了。
挡在白鱼面前的是一条大江,大江边上有个钓鱼佬正在夜钓。
白鱼走过去问道:“兄弟,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廋廋的男人从这里经过。”
四周那么黑,白鱼真是佩服这钓鱼佬居然可以连杆上鱼。
“一个人钓鱼太无聊,你陪我钓几条,我就告诉你。”
???
这年头,钓鱼佬都恨不得三头六臂,眼观六路,手操八杆,居然还有人反着来?
行,您老哥想玩,我陪你。
白鱼接过鱼竿,搬来凳子坐下,伸手从这钓鱼佬的小桶里面抓出蚯蚓。
这蚯蚓特别肥胖,抓在手上总往手心钻,像是要钻进他肉里似的。
他就没见过这么肥胖的蚯蚓,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
挂好双钩,调四钓二,等了许久,都没见有鱼来咬钩。
而边上钓鱼佬一条接一条的上。
月光下,浮漂在水面若隐若现。
“兄弟,结婚了没。”
可能是太无聊,钓鱼佬主动开口,这句话就跟那句:吃了没,差不多。
“嗯,结婚了。”
“那生娃了没?”
白鱼:“生了个男娃。”
钓鱼佬很高兴,手上一提,又是一条肥鱼上钩。
他换好肥胖蚯蚓,边挂钩边道:“那可真是缘分,我以前也有个男娃。”
以前?
那现在没有么?
白鱼很自然的问了出来。
钓鱼佬有些默然,“刚开始我老婆不见了,后来我儿子也不见了。”
说话间,又一条肥鱼上钩。
而钓同一个窝的白鱼,那浮漂一点动静都没有。
“也不知道怎么了。”钓鱼佬给双钩挂上肥蚯蚓,抛在了同一个位置,“自从他们娘两不见之后,这蚯蚓肥胖多了,还有这鱼儿也肥了许多,还特爱吃这蚯蚓。”
刚扔下去双钩,立马来鱼,这次双响炮,两个鱼钩,钓上来两条鱼。
这两条鱼,一大一小,看起来像母子。
过了这么久,白鱼的浮漂一沉,直接黑漂。
他往上一拉,感觉怪怪的,不像是有鱼的样子。
结果拉上来一看,是一张带相框的遗照,遗照模糊不清,但是衣服跟旁边这位钓鱼佬很像。
白鱼很淡定的将遗照扔回江里。
边上那钓鱼佬刚上鱼,没注意看他这边,“你也上鱼了么?”
白鱼挂着肥胖蚯蚓,继续钓着,嘴里随意答道:“没,挂到树枝了。”
再过了一会,他中总是钓上条肥鱼,“怎么样,可以跟我说了吧?”
钓鱼佬端详一会,有点难以置信,指着边上烂尾楼说道:“你上去找房东,他消息最灵通了。”
白鱼顺着楼梯走,整栋楼一点声音都没有,静悄悄的,楼道很黑,没有灯。
这换做以前,他是不敢走的。
走到四楼窗边时,他看向刚才钓鱼的位置,钓鱼佬早已消失不见。
整栋四楼,只有第四间房间亮着灯。
“咚咚咚”
“有人在么?”
白鱼敲响房门,尝试着沟通。
屋子里面很快就传来脚步声,房门被打开,是个秃顶西装男,带着眼镜。
在他身后桌子上放着一套摇骰子的工具。
“小兄弟是来租房么?”
白鱼轻轻摇头,面无表情的说道:“不是,我是听说附近出了命案,过来询问一下的。”
秃顶男突然就有点不耐烦,想要把门关上,门关到一半,他又打开,笑嘻嘻道:“你跟我玩两把,我就告诉你在哪。”
“好。”白鱼点点头,跟着进到屋子里面。
这屋子很破旧很小,也就能容纳一张床,一张桌子,再多就放不下了。
显得很拥挤,白鱼突然感到有些压抑,想要逃离这里。
秃顶男摇起骰子,摇了好几下,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也没说赌什么就喊道:“买大还是买小。”
“买大。”白鱼淡淡道。
“好,买定离手。”秃顶男眼神兴奋,大喊一声:“开。”
是三五五,十三点,大。
秃顶男什么也没说,再次摇起骰子,“买大买小。”
“买大。”白鱼依旧淡淡的。
“好,买定离手,开。”秃顶男打开盖子,是四三三,十点,大。
“买大还是买小。”
“买大。”白鱼面无表情,语气依旧平淡。
结果,盖子打开,四四五,十三点,大。
接连五次,白鱼都猜大,结果全开大。
秃顶男脸都绿了,指着外面,“你出门左转,下楼梯,沿着江边走一两百米就到了。”
白鱼点点头,听他说的,出门左转,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抬起脚,可就是没踩下去。
他好几次伸出脚,又缩回来。
“你快走啊,赖在这里干啥。”
身后秃顶男的声音有些急切,可白鱼就是就定定站在那里。
许久之后,秃顶男突然问道:“我恨奇怪,你是怎么每一次都猜中骰子的?”
“不装了?”
白鱼依旧表情平淡,像是对这一切早就了然于胸。
“很简单啊,我是感知系的。”
“你骗人,哪有感知系这么强的?我又不是没杀过。”秃顶男气急败坏。
随着他的大吼,四周幻境消失。
白鱼站在十几层楼的天台边沿,一只脚悬空,一只脚踩在天台边上。
这个高度掉下去,爹妈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