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对玻尔克以及金发美女表示谢意。
“孩子,这是你父亲生前记录的笔记,现在我把他送还给你。”
任凡彻底崩溃了,看着站起身从屁股下拿出一本笔记本的玻尔克,指着他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你能走?”快速摇头,感觉这不是重点,又继续叫嚷,“你...你能说中文?”
玻尔克莞尔一笑,“孩子,你父亲是一个伟大的科学家,他一生致力于科学研究,但不愿被人知道,因此,他的很多研究成果,都挂在了我的名下。”
“我的中文,也是跟他一起时学习的,为了能够和他更好的交流。”
“啊!”任凡感觉世界坍塌,蹲在地上双手抱头,这真的是现实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自己的父亲,竟然还是一个科学家,还有那么多惊人的发现,而自己却一直埋怨对方不在乎自己这个家。
直播间中。
“喂喂喂,这小子叫什么,是专业演员吗?”
“不知道啊,但是演的好逼真啊。”
“就是啊,以后的电影,没他我不看啊。”
“......”
Dylan看着水友们的弹幕,也开始怀疑,这些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好端端的葬礼,怎么就被他们认为这是在演戏了呢?
任凡接过玻尔克递过来的笔记本,默默打开,看了半天也无法确定是不是父亲的笔记,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以对方的身份,没必要也没理由配合妈妈演这么一出戏来给自己看。
等到对方走了之后,任凡看向任妈,皱起眉头,“妈,这...你不给我解释解释?”
任妈背对着他,长叹一声,身影都显得苍老了几分,“孩子,你一点也不了解你爸,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又怎么会是一个科学家呢!”
“好了,不要再说了,今天来了很多你父亲的朋友,你要把他们当做家人一样对待,明白吗?”
任凡转过身去,自带阴影,这一刻的他,显得那么孤独无助。
没有顾忌任凡的态度,任妈对着Dylan点点头,示意对方继续。
Dylan拿起话筒,看向桌面上的嘉宾名单,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朋友们,如果我的直播间被封了,请记住我,我叫Dylan,一个记录事实的主播。”
深吸一口气,伸手指向门外,“来,让我们有请今天第三位嘉宾,西北战区的首长,季海峰!”
随着话音落下,直播间瞬间陷入了平静,任凡心中也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自己父亲的葬礼,会来这种大人物?
Dylan等待了片刻,见直播间一直没有弹幕,不由靠近屏幕,看到观看人数并没减少后才放心下来。
“喂,你们还在吗?”
“我在,这真是传说中的兵王吗,会不会同名了啊?”
“卧槽,离谱啊,这播主牛逼,关注已点,坐等封号啊。”
“这是有钱能请来的?播主后台真硬啊!”
“没错,后台这么硬,应该不会被封号吧。”
随着再一次讨论的开始,直播间也彻底炸了锅,同时也涌入了更多的水友。
与此同时,告别厅大门被打开,刺目的光线袭来,两队人马整齐划一,迅速冲进来,站在道路两边。
正中间,一名身着军装,手中拿着军帽的威严男子,昂首阔步走来。
他的身姿挺拔,步伐沉重,无形中带有一丝压迫感。
他的脸上有着狰狞的疤痕,那是他的功勋!
看着他军帽上的徽章,任凡倒吸一口凉气,真特么是他!
“感谢我嫩叠大老哥送的一艘军舰,老板大气。”
“感谢戎马一生老哥送的999朵玫瑰,老板一生平安。”
突兀的,所有人都看向声音来源,Dylan看着手机屏幕,激动的握紧双拳,似乎完全忘记了身边这人的身份。
季海峰站定脚步,立如松,一脸严肃,看上去极为古板,“荒唐!任大哥的祭奠仪式,怎能有这种宵小之辈存在!”
“来人,给我拉出去!”只见他大手一挥,过道两旁的士兵闻风而动,一拥而上。
见状,任妈连忙制止,“季老弟,免费的。”
季海峰愣了一下,目光看向任航的遗体,这是任航最喜欢干的事情,白嫖。
他已经明白了一切,嫂子显然得到了任大哥的真传。
抬起手,在半空中向身后挥了挥,“先退下。”
Dylan从惊喜到惊吓,再到现在的释然,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刚刚他真的以为,自己要被拖出去斩了。
任凡何时见过这等场面,震惊的无以复加,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局促的小手放在裤腿两边,又提到胸前,最终再次落下,中指对准裤缝,站定身姿一动不动。
季首长军看着任凡的样子,默默点头,又看向任妈,“嫂子,我...先去看一眼航哥。”
说完,他朝着遗体走去,余光看了一眼Dylan,就把对方吓得寒蝉若禁,不敢动弹。
来到Dylan身后,帽带在头上,两只手交叉在手臂的衣服上快速划过,发出哗哗两声,又正了正衣衫。
“踢踏!”皮鞋踏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军姿挺拔。
右手干脆利落的抬到额前,五指并拢,向着任航的遗体行礼。
大概三十秒后,礼毕,脱帽,躬身,默哀。
任凡彻底惊呆了,他虽然不是很懂这些礼仪,但看着对方的样子就知道,这位季首长非常尊敬自己的父亲!
在他的目光中,对方转过身,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终于在面前站定。
“孩子,你父亲临走前,嘱托过我,以后若是想从军,来西北找我。”
“我在西北等你,希望你能像你父亲一样,戎马一生,他...才是当之无愧的兵王!”
看着他脸上狰狞的疤痕,感受着对方强大的气场,任凡咽了口唾沫。
“季...首长,您和我父亲?”
他想要从对方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而自己的母亲明显不会告诉自己真话。
听到他的询问,季海峰抬起头,看向西北,视线仿佛穿越一切。
“孩子,你的父亲,将自己最强大的几年时间,都献给了部队,在沙场上,他以一敌百,真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我与他相比,自愧不如。”
“曾经,他多次救过我的命,救了更多战友们的命,是我过命的兄弟,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干儿子,有任何事,联系我!”
他满是老茧的大手拍在任凡的肩膀上,把对方拍了个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