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生就好像一场修行,而她却修得特别失败,修得特别无助,修得特别可怜。
在得与失之间,一直都是后者,一直都是,在不断的失去中,bp着成长。
她难以想象,有朝一天,容珏也失去了,那她的天空,星辰是如何陨落,日月是如何失色的。
但不论是如何,那世界里必然只会剩下一片黑白了。
“新人怎么改名字了。”nn里面,副版主在发问。
一开始顾宁逸并不知道他是在说自己,直到一句艾特把潜水的她给炸了出来。
复仇者:?
嘻嘻嘻嘻嘻嘻:我们副版主还真的是关心新人,连新人名字改了都知道。
顾宁逸汗,继续顶着复仇者的马甲回答道:“我觉得这个名字会更适合我。”
我是老大:这样啊,行吧,换就换,不过新人要记得,名字确定下来就不要再改变了,以后找人会不方便的。
我是老大就是那个副版主,此时话里意思颇有点提拔的意思,却也有些警告意味。
顾宁逸嗯了一声,继续潜水,也不再去管他里面那句话说出来之后又多少人起哄了,更加不管里面到底有多少人在嘀咕她这个新人不懂事,连大佬召唤都当有的没的。
目光落在屏幕里三个字的马甲时有些幽深。
的确,如她所说,复仇者这个名字比起以前的会更适合她。
复仇者,披荆斩棘,所向披靡,纵然身处逆境,也要破光而行。
她就是复仇者,就算是孤独前行,也要一路向前,更何况,她不只是一个人。
拉上窗帘关了门,她走出房间去:“人都到齐了吗。”
“到齐了。”柳柳的声音传来,隐约有些紧张,“不过你确定真的要这么做吗。”
顾宁逸冷笑了一声:“他们都敢那么做了,我为什么不敢回敬一番。”洪荒无量道
话里的冷意让柳柳愣住,紧接着诺诺应声:“好吧好吧,你决定了就好。”
反应过来自己的语气有些冲,顾宁逸也有了瞬间的不自然:“抱歉,我不是冲你发脾气的意思。”
但柳柳也知道,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因她而起的,顾宁逸心里不可能没有一点儿想法。
她张了张嘴,最终换了个说词:“听说西街那边很复杂。”
顾宁逸抬眸,眸底有冷光b,倘若这个时候有人在她面前的话,一定能够看得出来她的狠绝,兴许还能够被吓一跳:“我知道。”
如果不是因为西街的复杂,容珏也不至于负伤。
但这话她不至于说出来,她只需要清楚,是谁害得容珏受伤的就行了。
她今天就是要趁着容珏还没有恢复行动能力把事情给解决了,帮他把仇给报了,要不然等到他能行动了,说不定就该管着不让她动了。
门外灯光与星光并存,这一瞬间竟然意外地亮堂,她一个利落的上身,一脚撑在了地上,身子已经坐上了机车。
干脆又利落地打火,嘴上叼着一根香烟,在机车发动的那一瞬间吐到了垃圾桶里。
她两只手抓着车把,呼啸声在耳边响起,人和车子已经穿进了人来人往的车流中了。
包裹着娇小身体的皮衣在她极限的伸展中爆发出了神奇的线条,仿佛从这分明的线条里面可以看出里面包含着的力量。
她在笑,隐藏在墨镜下面的眼神却没有半点儿笑意,更遑论温度。
夏天了,夜晚的风是唯一的慰藉,就算是穿着皮衣也不至于热出一身汗来。
这个时候的顾宁逸还很年轻,一厢情愿地认为,复仇者就应该有复仇者的装扮,只有从身体各方面都武装起来才配当一个复仇者。
好比那些酷酷的装备看起来就会让人觉得不好惹,让人退避三舍,让人惶恐不安。
她以为,只有这样的装扮才是一个复仇者一个有的装扮。
但是到了后来,她突然就发现,原来事情并不是这个样子的。繁华梦:花仙画中仙
复仇者根本就不是她想象中的样子。
有的人,就算是什么“装备”都没有用上,就算是什么卖狠的话都没有说出来,也依旧想报仇就报仇,反而出其不意,打人一个措手不及。
这样的人潜藏在生活中,稍微一个浪头拍过来他就能趁势把你按进水里,趁机让你死得不能再死。
到了那个时候,顾宁逸终于清楚,其实复仇者不复仇者什么的,不仅仅只是一个称呼,不仅仅只是一种对象,而是隐藏在生命里最坚韧的存在。
如同野草一般,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越是低调,越是隐藏得深,越是难搞。
那个时候的她已经懂得了怎么样才是最好的报复,怎么样才是让人最痛的报复,但是那个时候的她也已经是千疮百孔了,这个世界给了她一次又一次的痛苦,给了她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给了她一次又一次的折磨。
种种经历过了之后,她幡然醒悟,终于清楚,但自身也已经是难以痊愈,难以回到原来的样子。
所有伤害过她的,最终化成了生命中的巨石,要么被她推开,要么直接被她压死。
宋央打不通她的电话,想了想终于从其他地方弄到了柳柳的联系方式,一开口语气有些呛:“柳柳?顾宁逸在哪里你知道吗。”
“你是谁啊。”柳柳没有听出他的声音,闻言还有些戒备。
宋央深呼吸了一口气:“我现在联系不上她,如果你知道她在哪里的话请你告诉我,我是昨天晚上带人过去找你的宋央!现在很着急,如果你有她消息的话,希望你不要隐瞒。”
家里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后,他就立马联系了顾宁逸,但是没有联系上。
深知顾宁逸性情的他当下就有了不好的预感,而后又联系不上顾宁逸无疑是在告诉他,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怕是要成真了。
柳柳经他提醒也想了起来,只不过,顾宁逸刚刚才跟她通了电话他说不知道,会不会是
想到这里,她坚定地摇了摇头:“抱歉,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