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此战神非彼战神啊!!】
狗子近乎声嘶力竭的喊声总算是拉回了计殊所剩不多的理智。
但还是好气啊!!
计殊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越想越气。
老子要去杀了那个狗东西。
计殊脸上眼中明晃晃的表露出这个意思,整个人跃跃欲试,面前的空间都在不停震荡。
说好的魂飞魄散,残魂一抹呢?
【大佬,克制啊,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那可是男主,男主要是死了这个世界就崩了,球球了,救救世界吧。】
狗子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计殊有些嫌弃的退了退,才躲开了甩过来的鼻涕眼泪。
见狗子有继续追过来的趋势,计殊连忙叫停了祂。
太邋遢了。
【那大佬你不能再搞男主了,再重置天道都受不了了。】
湿漉漉的狗狗眼盯着人看,计殊却只注意到了狗狗脸上的鼻涕眼泪。
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股劲气从指尖射出,将狗子弹了开来。
【离老子远点。】
计殊气的一夜未睡,睁眼到天明。
尖锐的起床哨响起,猛地从床上弹起来,看着还呼呼大睡的三个妇人,眉头一皱一脚踹在一旁的铁架上。
哐啷一声响。
C…
“早。”
凶悍的妇人刚发出一个单音就看到跟凶神恶煞似的计殊,咕噜咽了口口水,畏畏缩缩的改成了早。
“走吧。”
三个妇人狗腿似的走在计殊身前,点头哈腰好不谄媚。
出了监室走过灰暗的长廊,然后是一个不小的广场,广场上的人三五成群的扎堆。
一打眼看过去,其中一伙全是光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呦,新来的啊,叫什么,因为什么进来的,说给爷听听,让爷乐呵乐呵。”
计殊那一身白裙极其打眼,一个流里流气所有露出来的皮肤上都纹满了纹身的男子凑了过来,吊梢眼蒜头鼻。
计殊直接一拳打了过去。
“我C,小娘皮挺凶啊,不过爷喜欢。”
李四躲不及被一拳打在脸上,抬手拿袖子擦去脸上的血水,发黄的袖口多了片血污,咧了咧嘴露出一口泛黄的牙齿。
计殊有点反胃,尤其是在李四一步仨拽的又打算凑过来的时候,一脚踹了出去,将人踹了足足三米远,撞到了一群聚众打牌的人身上才算是停了下来。
一时间,整个广场鸦雀无声,都死死的盯着计殊。
切。
计殊不屑的轻嗤一声,顿时犯了群愤。
“我去,这小娘皮挺傲的啊,大家上,给她个教训。”
计殊活动了下手腕脚腕,平平无奇毫无灵气的世界也不意味着她的武力就毫无用武之地。
狗子早就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待着,粗短的前爪捂住眼睛,耳朵还能听到凄厉的哀嚎声,以及计殊轻巧的脚步声。
咔嚓
咯嘣
哐
Duang
“我C,点子扎手,风紧扯呼~”
“老大,我错了,跪求轻点。”
“球球了,放过孩子吧,孩子还小。”
……
各种求饶声不一而是。
计殊看着不远处一堆人山,难得的露出一个笑来,人山最下面的赫然是李四。
脚下躺了一地的断胳膊断腿的人,鼻青脸肿都是最轻的。
“还打吗?”
计殊活动下筋骨,浑身轻松,面上也露出了几分舒适来。
“不了不了,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计殊点了点头,穿过一地的人群挑了个阳光最好的地方坐下来,阳光洒在她的身上给她披上了一层金光。
明明只是坐在一个普通的石凳上,却好像高居战神王座之上。
阳光照的人暖洋洋的,计殊有些熏熏然,身子摇摇晃晃的,看的那些被打的人又是害怕又是期待。
“快了快了,马上了。”
“对对对。”
狗子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计殊要是摔了这群看热闹的能好过??
众人皆醉我独醒啊~
“老、老大。”
李四瘸着一条腿磨蹭的凑到计殊面前,身上满是泥土和血污,那张脸上青紫交织什么都看不出来。
计殊眯着眼,看到李四那张脸也忍不住轻喝了一声,身子后仰,全靠那纤细的腰发力。
“什么鬼?”
“老大,虎哥说想见见你,他在那儿等你。”
李四欲哭无泪,虎哥看上了这个小娘皮偏偏让他过来,他也怂啊。
计殊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个五大三粗膀大腰圆打着赤膊的精壮男子对着她嘿嘿傻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来。
左右胳膊上不知道纹的什么鬼东西,还特意鼓了鼓大臂上的肌肉。
计殊打了个哈欠,没有理会。
虎哥坐在阴影之中,见计殊毫不理会他,手指攥的咔吧直响,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冷哼一声,从衣服上擦擦手走了过来。
【大佬,你不会是打算称霸这所监狱吧。】
计殊舔了舔唇角,脸上一抹浅笑一闪而过。
“爷喊你,没听到是不是。”
虎哥双手插兜过来,一脚往计殊身下踹去。
计殊不知道从何处拿了一根细木棍,直直的甩了出去,将虎哥的脚掌死死的钉在地上。
“就凭你?”
眉眼未抬,带出了浓浓的轻蔑来。
虎哥怒骂一声,拔下木棍瘸着个腿扬起双手就要打过来。
计殊倾身躲了开来,虎哥凑过来的时候身上一股子酸臭味让人闻之作呕。
完全没有动手的欲望。
“小娘皮,你这什么态度,知不知道爷我是谁?”
计殊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虎哥拽的一副二五八万的样子,尖刀眉三角眼。
“我告诉你,爷我可是道上混的,只要哄爷开心了,你想要什么都有。”
虎哥猥琐的搓了搓手,一脸淫笑。
计殊舌尖舔了舔后槽牙,微微的认真了那么一点。
【大佬,悠着点别打死啊,这以后也算个小配角。】
狗子喊完就遛了,死贫道不死道友,祂已经说了,以后男主是不是少个下属跟祂有什么关系?
祂一个普通狗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张浩一大早就急匆匆的赶到监室来,就看到。
白衣飘飘若仙的长发女子手执一根细长枝条,将监狱里一霸打的哭爹喊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