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到底为什么?我听说您病了,可是您今年才四十七岁,又是剑术宗师,怎么会患上痢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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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在古代,痢疾几乎可以说就是不治之症,当初老妖婆慈溪,就是因为得了痢疾去世的,但那也跟老妖婆的年纪过大,有关系。
七十岁的老妖婆折腾了四万万人民一辈子,最终也是因为经不起痢疾的折腾,每天都拉肚子,经过长期的腹泻和无法进食,后来病情的迅速加重,导致辞去人世。
而李景林,现在仅仅是四十七岁,况且这个世界也并非是纯粹的历史世界,而是一个有着内功心法的低武世界,因各种原因衰退后的普武世界。
像李景林这样的剑术宗师,已经能由外而内练出一丝内气,内气虽小但却会如地下水一般在暗中滋润身体,几乎不会得病。
而痢疾这个病,说白了就是细菌感染,导致肠胃功能下降,主要病因便是外感时的邪疫毒或者饮食不干净导致的。李景林连得这个病,按理来说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才对!
李景林摇摇头,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已经大大不妙,他说道:“庆之,我的身体,我清楚,我已经没有几天好活了。”
“为什么?以李师的身体,到底为何会患上痢疾?”徐重光说着,将目光转向窦来庚,林秉礼他们,几人都将眼帘低垂下来,一言不发。
“你们?你们都知道是么?”徐重光有所明悟。
“庆之,是我自己的问题。”李景林叹气道:“你还记得,你初入国术馆的时候,我们在做什么?”
“初入国术馆的时候?”徐重光在脑海中找寻了一番,回忆起来:“我初入国术馆是跟傅师下武当山,那时候,李师还有几位前辈都聚在一起,要研究各派的吐纳呼吸法,想要以此推出原本的内功心法来。”
“正是,我等探寻之路,因中原大战我等各自离去,而断。”
“但,我们从未放弃过,在山东国术馆,我与他们苦思冥想,结合太乙门掌门高凤岭带来的三丰祖师手稿,一年前,也总算是有了一点雏形。”
李景林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说道:“我等一致认为,内家拳能练出气感于丹田,所以如何温养壮大这缕内气,关键定然是在于丹田。
最终,我决定意守丹田,然后用呼吸法,调整呼吸吐纳,意气合一。但丹田到底在小腹下何方,始终没有定论。又说是小腹下二寸的,也有说小腹下三寸的。
可无论如何,小腹里面,是人体最为重要的部位,肾水,气门,血门,命门,都在这一块,一但稍有差池......”
李景林摇摇头,叹息道:“就会像现在我这样。”
“原来,竟是这样得原因么?”徐重光向后退了一步,喃喃道。
现实中,丹道的理论里,意守丹田,最终因为意念过重导致走火入魔,乃至血崩,腹泻都是常见的事情。
所以张三丰在其丹道着作中就称,静坐时,不可过于着意,亦不可一时无意,惟有一点诚意,存于下丹田,不偏不倚,无念无思。
这一步也是最难的,丹鼎派视为以火烧炉炼丹,意念就是心火,以心火来炼丹,火旺就要炸丹,表现在外面,那就是血崩,腹泻。
“可是,李师,若是你不与人交手,还能多撑一段时间,或许,在这段时间里,尚有转圜......”徐重光艰难开口道。
一旦与人交手,本就有伤的身体剧烈消耗,对李景林这样已经炸丹的人来说,就相当于是燃烧自己最后的力量,加速自己的死亡。
“我李景林,难道还在乎多活几日吗?我一生奉剑,世人皆称我为武当剑仙,与其死于床榻,不如将最后的力量,发出最后的光辉来,把我的名声,送给你!”
在武林中,徒弟打败师父,把师父毕生的名气拿走了,其实是在感谢老师。
所以,宫宝森在北方的退隐仪式上跟他大徒弟马三搭手,就是要帮助马三成名。
“可为什么是我?”徐重光不能理解,李景林的学生足足有数百人,但真传不过几人,而他,并非是李景林的真传。
从来只听过提携自己的真传弟子,子女的,没有把名声送给学生的,学生和老师,弟子和师父,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性质!
“虽然,我的弟子众多,出众者也不少,但能在剑术上与我匹敌的,却没有几个。”李景林失落道。
诚然师父会与弟子交手,会手下留情,然后让弟子打败师父,取走师父的名声。
但这种留手,是微乎其微的,因为想要将名声传给弟子,比试的时候,都是要大张旗鼓的请来一堆记者,各大武馆,门派的人来。
一旦完全留手,被看出来,无论是师父还是弟子,都会面上无光。
所以师父和徒弟之间的差距,必须非常的小。
而李景林,因为他学生众多,每个弟子往往还拜了好几个宗师为师,练得最精的反而是旁的武术。
“只因为这个吗?”
“不。”
李景林目光直视着徐重光道:“因为,你上了武当山!”
徐重光离开了山东国术馆,第二天,他一人一剑,下了战书,挑战李景林。
李景林大张旗鼓地请来了山东各大报社的记者,以及各个国术馆的武术名家,以及他们的门生弟子。
按照规矩,入庙拜佛,得先进山门。要挑战李景林,得先过他的弟子,即便徐重光也是他的学生。
堵在国术馆大门口的,还是老熟人,林秉礼林师兄。
徐重光没有留手,这一次,他用的是全真剑法。
因为这将是李景林的最后一战。
武当剑仙,今日落幕。
他出了一剑,一剑七式,七式过后,他便走进了国术馆。
徐重光在众人的注视和拍摄下继续向前,下一个要面对的,是山东国术馆的副馆长,窦来庚窦师兄。
挑战国术馆馆长,当然得先过副馆长。
他一路向前,两人身形交错的瞬间,手腕同时一抖,长剑如蟒蛇出巢般击向对方,两口宝剑就此死死交缠、裹在一处。
所有人只能看到银光闪烁,铛铛档的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然后,两道人影就此分开,徐重光继续向前,走出五步后,窦来庚手中的宝剑,卡擦一声,断成两截,当的一声,跌落在地上。
窦来庚看着手中的半截剑身,苦笑着摇摇头,将半截残剑丢掷一旁,然后随着众人一齐跟着徐重光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