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徐然点头,林秀继续道:“但鬼龛不一样,这东西出现的年代久远到难以考证,比佛道二家的要长很多很多。按照圣人荡尽百鬼时期一些一鳞片爪的传说,最开始是被人用来供奉鬼物的,直到近些年驭鬼之术在黑道上繁荣起来,才得以知晓它的最强用处——修行!”
徐然这次不再原来如此,因为从何魁得到它之后很快破品来看,他应该早有预料。
林秀笑道:“徐公子有所不知,这修炼跟咱们常人可不一样,虽然也不出精、气、神三法的藩篱,但这鬼龛能三法同修。”
“就是精气神同时成长?”徐然不禁问道。
“正是!”林秀指着鬼龛道:“鬼龛之内,可凝练精血、煞气、魂魄三种东西,正对应精、气、神三者。可惜想要完全利用,就必须修行驭鬼秘术,那是完完全全的黑道邪术,与咱们正道人士修行的道法大相径庭,强行修习,自不免走火入魔、身死道消。”
“所以你有法子利用这个鬼龛修行,而且还没有后顾之忧,只是需要我帮忙而已?”徐然盯着林秀道。
林秀一拍手,丝毫不避徐然锐利的眼神,笑道:“徐公子快人快语,真是性情中人!”又道:“不错,在下确实有秘法,令这鬼龛变灵龛!”
说完他便看着徐然,那意思很明显,不信徐然不动心。
但徐然对这玩意儿还真没什么兴趣,便愣是不答话。
片刻后,林秀又道:“而且这鬼龛吸收过黑煞血珠的煞气精血,其内蕴藏的真元委实非同小可!”
说了这么多好处这货就是不出口请徐然帮忙,这意思很明白了,就是要二人达成合作之时,是徐然请求加入的,而不是他林秀邀请的。
这家伙掌控欲也太强了,徐然心中暗自吐槽,开口道:“即便如此,在下还是个没品阶的小修,这东西怕是无福享用吧?”
半晌,林秀连忙道:“与品阶修为无关,何魁这等货色还不是用来晋升八品了,徐公子是正儿八经的神修,以灵龛修行后,功力自然更加突飞猛进。”
徐然看他不似作伪,基本确定了这家伙只知道自己是神修,并不知道自己曾经天生绝脉一事,便不再于修行一事纠缠,道:“我可以帮忙,但有两个条件!”
“请说。”事关修行,林秀这个时候倒是通情达理得很呢。
“第一,请林大人从今往后,进屋先敲门。”
林秀一怔,立即拱手作礼道:“林某孟浪了,对不住。”
“无妨,但愿以后林大人把我们徐家的人当朋友处就行。”既然要合作,徐然也不想多问责,又道:“这第二个条件嘛,就是官印一案,与我徐家关系很大,因此以后查案子有什么线索和结果还请及时告知徐某,拜帖也好,传信也罢,毕竟京察在即,谁也说不准将来会发生什么,多一点消息就多一点准备,谁不想过个好年!”
林秀有些不怀好意地看着徐然,道:“徐二公子说话直爽,林某也不小家子气,官印一案林某可以及时与你探讨,不过,实不相瞒,此案看似是疑案、悬案,其实说到底还是官场上的事,说句不好听的,以徐家的体量,咳咳……”
见徐然皱眉沉思不语,林秀突然来了兴致,眼神中透着一股兴奋,只听他道:“不过,也不是一丝机会没有,咱们大启官场,此次京察将有大变动,你可知为何?”
徐然心想:原来这货是个官儿迷。故意道:“京察过后,各方势力必然洗牌……”
林秀立即摇头打断他,向天拱了拱手,低声道:“最上面的那位,只怕要趁这个机会来一场大的!”
徐然心中唱着: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表面上故意惊奇,十分配合地同样压低声音道:“难不成,本次京察,竟是宫里那位在幕后亲自操盘?”
“正是,这朝堂上的事,林某是颇有些看法的,可惜,这年头,谁敢妄议朝政呢?”林秀见他说得露骨,还有点儿小怕怕,言语之间还转一二,不过,也有试探徐然的成分在。
徐然笑道:“天下事,天下人都说得!何况林大人乃当朝上裁院总旗将军!主理官印案这等天大的事情,难道连跟朋友探讨一二都不行吗!?”
一番话说得林秀是心潮澎湃,眼神中更加兴奋,强行平复了下心情,道:“适才已经说了,官印案与朝堂上的事估计有很大联系,徐家又曾被人以此案陷害,林某作为办案官员,自当同徐府共患难,同进退,誓要彻查此案,为徐家讨回这个公道!”
说罢,笑吟吟得看着桌子上的鬼龛。
意思很明显,两个条件我这儿都答应了,该你表态了。
妈个鬼,整的好像老子欠了你多大人情一样,说一千道一万,这案子你敢不办吗?再说了,办成之日就是你飞黄腾达之时,真的不让你办你愿意吗?徐然心中暗骂,表面上却也只得答应:
“那么,请林大人直说吧,鬼龛一事,要我如何帮忙?”
他把“帮忙”二字着重说出来,林秀也只得认了,道:“好,徐公子既然入伙,那在下也不藏着掖着了,将鬼龛改造为灵龛需要精气神三修发力,且至少得是六品以上,我本人是精修六品,咱们还有一位伙伴是气修六品,只差一神修,当然,在下查得此物时,刚经过一场大战,鬼龛内魂魄尽失,只剩精血、煞气二物,三法失衡,改造鬼龛也就有了突破口。”
“使得我们所需要的神修不必六品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