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绎和孙岩去了诏狱,直接进了刑讯室。
杨渤已经受过一波鞭刑,看到叶绎来了,吓得一哆嗦。
叶绎让人给杨渤松绑,蹲到了他面前。
“你去安南都见了哪些人?做了哪些事?怎么了解情况的?”
杨渤瘫坐在地,一五一十的将他在安南的经历说了个清楚,
“我并没有说谎啊!
到了安南之后,安南国王将家谱交给我看,还带我去了王室宗祠,
现在的安南王后就是先安南国王的妹妹,她也说先安南国王是病逝。
安南朝堂,也并没有大臣对新国王有任何异议,
我这才回来禀告皇啊!”
叶绎有些无语:
“你就这么让人牵着鼻子走了一圈?
家谱和宗祠可以改,就算是先安南国王的妹妹也可能是同谋,
能到朝堂的大臣肯定已经被清洗过,会敢揭发安南新国王?”
杨渤听完叶绎的话,一脸呆滞,都忘记害怕了。
叶绎无奈的站起身,
这个杨渤,胆子很小,受了鞭刑就已经吓得尿了裤子,
估计在安南是被半强迫着走了个场子,
他应该没有说谎,只是有些蠢加懦弱罢了。
叶绎让人把杨渤关回大牢,没有再给他用刑。
待回了自个的院子,叶绎给朱棣写了个折子。
杨渤这边是没办法确认安南的现状了,
得派人再去查查才行。
......
叶绎下班回了自个家,穿夜行衣,趁着夜色潜入了工部右侍郎周大人家。
他在周大人府转了一会儿,寻到了主屋,静悄悄飞了屋顶。
“纪大人说给他的那些珠宝银两还不够,我贪墨证据确凿,皇又对武当山道场十分重视,周旋起来十分麻烦。”
周大人翻着账本,看还能从哪里挤出点银子来。
他的夫人犹豫了一会儿,从一处隐蔽的地方取出个首饰盒。
她将盒子递给周大人:
“我这儿还有些嫁妆,本来想以后再给女儿,
现在连命都快保不住了,留着也没用。”
周大人接过打开一看:
“纪大人说了,不要宝钞,要真金白银,唉。”
周大人的夫人将盒子收起,不满的说:
“家里哪还能再挤出半点油水?都给了纪大人,以后我们还怎么过呀!”
周大人哼了一声:
“怎么过?能活着就错了!
我大概是躲不过去了,只盼着他能放你们一马,
不要把女儿抓去教坊司,你和儿子不要被流放,
这些能实现,我就知足了......”
“没了你,我也不想活了呀!
纪大人不是也贪墨了吗?他怎么还能保你?”
周大人叹道:
“我在武当山的那个账本是假的,真的账本留在府中,已经被纪大人要去了......
只是现在被叶千户抓到的工部郎中、主事和户部员外郞都已经供出我了,他们手的账本可都是真的......”
叶绎听到这里心里一惊,怪不得纪纲没事人一样,还有时间找他的晦气,
原来那账本是假的......
真正与纪纲有实际往来的是周大人,其他几个人的口供,也只是从周大人那里听说而已,并不算什么实据,
要是纪纲死不承认,这事还真不太好办......
叶绎心里有了计较,直接飞下屋顶,在周大人和他夫人喊出声之前,点了他们的哑穴。
他将遮面的黑布扯下,指着自己道:
“我,叶绎,听说过吧?”
周大人猛点头。
“纪指挥使让我负责抄你的家,这意味着什么,你能明白吗?”
周大人眼睛转了转,脸一片灰败之色。
“你明白就好,我是来跟你们打商量的,待我解开你们的穴道之后,不要大喊大叫,明白吗!”
叶绎看周大人顺从的点点头,便将他的哑穴解开了,他的夫人暂且先禁言,免得聒噪起来不好收拾。
“纪指挥使并没有让我放过你的家人,所以,你也不用指望他收了你的钱就会帮你。”
“叶千户,还请给我指条明路啊!”
叶绎臭屁的说:“本人已经升为镇抚使,不要再叫我叶千户了。”
周大人一听叶绎已经成了镇抚使,心中的希望又多了几分。
“叶镇抚使,我别的不求,只要能保我家人平安,我什么都愿意拿来换!”
叶绎点点头:“那就好,纪指挥使收你钱财时,可有留什么收据之类的?”
“没有......”
这个倒没出叶绎的意外,纪纲又不是傻的,相反,这人还相当的诡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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