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藤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不然呢?这就是我开的,名字自然是我来取。”
“怎么?你觉得名字不好听,嘲笑我是不是?”
叶绎扶额一笑:
“没事,就是没想到镖局的祖宗居然是你。”
小藤眼睛一亮:
“镖局这个名字确实好听,叶大人果然是个文化人。”
“我回去和兄弟们商量下,看看要不要改个名字。”
叶绎道了句:
“随你。”
“记得来客栈拿东西,我先回去了,还得赶路。”
他说完便转身就走,小藤在后面气急败坏的喊道:
“你还真不给银子啊?”
叶绎没有回头,使劲挥了挥手:
“早点回应天府!”
......
“大人,我们为什么要走沿海呢?这样回去要绕不少路。”
孙岩听了叶绎讲完接下来的路线规划之后,不解的问。
叶绎点了点地图: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这些盐场百户所都分布在沿海,我们得去搜集纪纲的罪证。”
锦衣卫们面面相觑:
“大人,你是说,纪指挥使有贪墨官盐?”
叶绎点点头:
“不只贪墨官盐,他还造假旨意征用官方的船和车马,给他运到应天府去。”
孙岩他们咂舌不已:
“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就没有官员告发他吗?”
叶绎哼了一声:
“纪纲的锦衣卫对这些官员威逼利诱,到头来还不是跟纪纲官官相护?”
孙岩想到工部侍郎周大人,赞同的点点头。
第二天,刺客小藤到客栈找掌柜的拿叶绎让他押的东西。
没想到,叶绎还留给他一个人,陈天平。
小藤第一眼看到他,眼神一冷,以为陈天平是来寻仇的。
谁知陈天平根本不认识他,只是无辜的看着他。
小藤这才意识到陈天平没有见过他,他跟踪安南前国王的时候有见过这个陈天平,陈天平却不知道他的存在。
他有些想笑,只不过是苦笑,这叶绎也真是的,他杀了这人的爷爷,叶绎还让他护这人去应天府。
不过一想,他当刺客不就是这样吗?一家人都有可能一边是主顾,一边是目标。
比如朱高煦和朱高炽。
小藤让店小二帮忙把东西搬马车,等陈天平坐稳,扬鞭而去。
叶绎和孙岩他们快马加鞭,一个城市一个镇的跑。
所到之处,盐场的百户家里就像遭了贼一样。
不同的是,金银珠宝一样没少,书案和书架却被翻的乱七八糟。
连隐蔽的密室都没有逃脱被搜的命运,一时间人心惶惶。
他们也不敢声张,丢的有账本、信件、诏令。
这些细查起来可都是些要掉脑袋的事情。
孙岩帮叶绎递着账本,很是崇拜的对叶绎说:
“大人连看账本都会,真难相信大人是出自普通人家。”
叶绎当然不是普通人家出身,虽然他前身被寄养在普通农户,但是他的父亲老早就教了他如何管一个家族。
不过,孙岩的话倒是给他提了个醒,他不能在人前暴露太多大家大户才会有的本事。
除非......
叶绎想到那一箱珠宝,回去把那些东西都用于置办田产铺子,既可以遮掩他原来的身份,又能有一份家业底子。
他看完最后一个账本,对孙岩说:
“以后,你也能会,我到时会教你的。”
“快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去吴中。”
古时的苏州很是繁华,不过街的美女没有想像中的多。
主要是走在街的女人都不多,更别说美女了。
叶绎和孙岩他们走在大街,向路人问沈文度府在哪里,没想到路人都避他们唯恐不及。
孙岩很是奇怪:
“怎么回事?我们看起来很吓人吗?”
“咱们锦衣卫在民间名声是不好,可我们都穿着常服啊。”
叶绎今天作的是文士打扮,他摇了摇手中的扇子笑道:
“他们不是怕你,是怕沈文度。”
孙岩刚要问为什么,前方出现一片围观群众,隐约能听到一阵阵哭喊声。
叶绎潇洒的一收扇子:
“如果我猜的没错,沈文度就在那里。”
“走,我们看看去。”
孙岩他们给叶绎在人群中挤出一条道,叶绎走近一看,场面有些混乱不堪。
地有一些倒着不动的家丁,一对老夫妇抱着一个绿衣青年的两腿哭求。
那绿衣青年却催促手下将一柔弱女子往马车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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