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次卫青教霍去病骑马射箭以后,一连好几天,卫青都没来找过他。
霍去病带给他的震惊需要消化消化,他自己的人生也需要重新思考思考。
霍去病也觉得,次自己好像做的有点过了。
这六月的天,就像娃娃的脸,雨是说来就来!
早还是艳阳高照,一会儿就乌云密布,狂风阵阵,还不时有雷鸣,到了中午雨滴就落下来了,地一会就湿了。
霍去病站在庭院的走廊独自欣赏着雨,就像一个大人。
前几天,卫子夫和卫青两人帮母亲卫少儿赎了身,公主也很给力,立即准了他们的申请。
从今往后,霍去病就可以干干净净、顶天立地做人了!
今天是搬到新家的第二天,卫少儿在屋内忙着收拾。
霍去病回屋,帮忙一起捯饬。
这场雨从中午一直下到下午。
傍晚的时候,门外来了两个人。
“哒哒哒!”
敲门声响起。
霍去病开的门,门打开,看到一个年轻人。
约摸二十多岁,身着黄色深衣制袍服,头戴玄冠,腰束玉刻麒麟金腰带。
年轻人身后跟着一个与他同龄之人,服饰装扮却不似年轻人这般雍容华贵。
“小子,近来可好?”
年轻人满脸笑容,问道。
不等霍去病回答,年轻人径直进了门。
“嗯,这里还不错,你又长高了,你近期武功、骑射可有长进?”
见霍去病一脸疑惑,年轻人哈哈大笑。
“看来忘了我是谁了,难怪难怪,许久不见了!”
近旁另一个年轻人见霍去病许久不回答,抬脚准备来拉他赶紧回话,被年轻人拉住了。
“春陀,无妨!”
正说着,卫少儿一边走出屋子一边喊起来。
“麟儿,谁呀?”
“陛下!奴家见驾来迟,望恕罪!”
说着,就给年轻人跪了下来。
“陛下?汉武帝刘彻!?”
霍去病抬头望了望年轻人那张脸,太水嫩了!
就凭这长相,放在他原来的宇宙里完全可以C位出道了,怎么到这里偏成了一国之君?
二十岁的年纪就管理着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帝国。
这个人的武功谋略,人格魄力,普通人拍马也赶不。
卫少儿准备拉霍去病给刘彻跪下,霍去病拗着就是不肯,脱口而出一句话。
“男儿跪天跪地跪父母,跪他一个陌生人算什么意思!”
三个人都愣住了。
卫少儿的面色,一刹时变成了灰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春陀一脸的难以置信,既替这孩子担心又心里害怕。
“这是什么神仙孩子?这句话就是要把自己送天呀!”
刘彻倒是镇静自若,看着霍去病,突然发笑了。
“小小年纪,倒是有胆识,这脾气,对我的胃口!”
霍去病确实不想跪,在原来的世界里,他是最顶尖的游戏体验师,从没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虽说还是个孩子,但也不能说跪就跪,况且他是要当这个世界最强的王!说出去让人笑话!
“起来吧,寡人今日就是来看看,不用拘礼!”
卫少儿看刘彻并无降罪的意思,立马谢了恩,起身为刘彻斟茶。
“你去忙你的吧,我陪去病玩一会。”
卫少儿不敢忤逆刘彻,只得留下他三人在院内,独自一人进屋收拾。
刘彻自见霍去病第一面,就觉得他们二人有缘,尤其是霍去病的眉眼和他失踪的儿子实在太像了。
迫于他母亲和姑姑馆陶公主的压制,在宠姬和儿子丢失后,他只能命侍卫长车千秋率一帮武士在全国各地暗寻,但这么些年一无所获。
他一直以来都把对儿子的思念放在心里,多次趁微服外出的时机,到平阳公主府看看霍去病。
春陀正陪霍去病玩捉迷藏,刘彻坐在石凳安静看着二人热火朝天的游戏场面。
他小时候是没有这种快乐的,他面对的只有书本和骑射,还有来自母亲和父皇的责难。
因屋顶有一处漏水,卫少儿正把被雨水浸湿的物什一一腾出屋内,摆放在前廊干燥的地面。
夕阳的余晖斜照在前廊,为廊中的物什披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刘彻正想得出神,突然一束光反射到他脸。
侧过脸望去,只见地,好像有一块人形玉佩。
“春陀,去把那个物件取来给我!”
正在游戏的春陀听到刘彻吩咐,急忙跑前去,从一堆物什中捡出一个玉佩呈给刘彻。
看到玉佩的第一眼,刘彻是诧异的,再看到玉佩背面刻着的那一个小小的“刘”字,他震惊了。
“唰”地一声,刘彻从石凳站了起来。
这不是他送给宠姬东方婧的那一块玉佩吗?这块玉是他精心挑选,请玉匠专门打磨而成,这个翩翩起舞的玉人就是东方婧啊!
东方婧失踪的那天晚,这块玉佩也随之不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去把卫少儿请来!”刘彻喊道。
春陀从来没看到刘彻这么紧张过,立刻去把卫少儿带来。
“你这里这块玉佩如此精美,与寡人之前一块丢失的一块极其相似,问问夫人你这块玉从何而来?”
卫少儿没想到刘彻会问这个问题,其实这么多年她也没问过卫青这块玉佩的具体来历,只知道这块玉就在霍去病的襁褓里。
眼下,陛下问起,如有欺瞒,若被识破,恐她母子二人罪责难逃,只得如实相告。
“这块玉是麟儿襁褓里带着的,麟儿是奴家与霍仲孺的儿子夭折后,领养来的。领养之前,是我弟弟卫青从河边捡来的。”
刘彻的眼里在喷火。
“如果卫少儿所言是真,霍去病是河边捡来的,凭着这块玉佩和长相,他霍去病就是我刘彻的儿子!是我大汉天子的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