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平在这里左拐右拐,之后进入了一个牲口棚中。
到了那里,他们看到一个瘦小的像是猴子的孩子正蜷缩在那里,他像是死了一样无声无息的。
他旁边只有一些馊了的饭菜。
吕平走了过去,对着吕川伸出了手,然后冷笑。
“吕川,你可别怪爹,要怪就只能怪你那个榆木疙瘩娘,是她不肯配合,不然你又何必吃这么多苦头。”
吕川这个名字,裴姝儿只觉得十分耳熟。
这话一出口,就拿出了一把匕首,然后对着吕川的小指砍了过去。
吕川的眼神没有半点畏惧,有的就只有麻木。
“爹,你与其这样,还不如杀了我来的干净。”
吕平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想吗?你浪费了家里多少钱了?”
裴姝儿惊讶于吕平狠毒的同时,又发现吕川实在早慧得很。
她不由的就想起书中的一位小天才,似乎就是叫吕川,现在应当是十岁的年纪。
这个天才似乎是在赌**亲死去之后,才开始崭露头角的。
天才在原书中也被女主收为了己用,最后成为了一个经商的奇才,为女主揽了许多的财富。
他的身体也一直靠女主吊着命,而他赚的钱,也尽数归女主养兵。
最后,女主和男主一起推翻了大燕皇帝的统治,然后又一起打败了唐瓒。
自此两个人称皇称后。
这个吕川也同样是肃县的,同样也有一个赌**亲,会不会就是面前的这个小孩。
她看到那匕首已经快切去了吕川的小指,眼眸一寒,抬手将自制的暗器射了出去。
那小小的针尖上被抹了麻药,三根针齐齐地射到了吕平的手腕上,吕平手腕一麻,匕首立马掉到了地上。
裴姝儿看向了衙役,这些人立马怒喝。
“来人,捉拿吕平,他肆意伤人。”
因着和胡夫人的关系,衙役无一不敢从,连忙冲上去抓住了正欲行凶的吕平。
吕川那瘦的皮包骨的面容,立马就转向了裴姝儿,在看到那个一袭淡青色襦裙的女子后,他不由的一怔,眼眶慢慢地红了。
除了娘以外,就是面前这个女子救过她了,他在她眼中看到的是尊重,是将他也当做了一个人。
吕平一愣,连忙怒吼。
“官爷,我冤枉啊,你们可不能抓我啊。”
衙役冷笑:“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你狡辩。”
待那吕平看到了衙役后方的裴姝儿时,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裴掌柜,你可没有资格抓我啊,你小心我告你诬告。”
裴姝儿笑了:“需要我先带你去看看张掌柜吗?或许他有办法救你呢。”
吕平眼睛一亮,他知道张记掌柜是个有后台的,现在裴姝儿主动提起要去见张掌柜,他更是高兴。
只怕裴姝儿到时候下不来台,说不定啊,还得给自己赔罪呢。
想到这,吕平便道:“去就去,只是到时候你别后悔。”
一直到了张记门口,裴姝儿发现,刘大凤几天没来,这里的生意就惨淡了许多。
那些客人又回到了裴记去买糕点去了,连带着其他商品的销售也好了起来。
现在张记的糕点样子乍一看是差不多的,可是这味道明显是天差地别。
毕竟裴氏的糕点之所以好吃,一是因为那些原料,二是因为独特的配方以及烘焙的工具。
显然,张记的人想要弄到这些,实在是非常难的。
银杏也告诉自己,这张记的人这些天来,一直在试图挖裴记的其他人。
可是裴记的人有保密协议,同时裴姝儿对他们也很好,他们也做不出来那种事情。
张掌柜见到裴姝儿押着吕平来时,他的神色在瞬间就变了,他知道,来者不善。
随后,张掌柜换上了笑容迎了出来。
“哟,这不是裴掌柜吗,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进来坐坐。”
裴姝儿笑着道:“是你们的糕点太香了,把我引来了。”
这话实在一语双关,张老板面色不改,笑着看向裴姝儿。
“肃县的人谁不知道,裴记的糕点才是最好吃的,裴掌柜又何必妄自菲薄,我们也不过是仰靠着裴记,才能将这条街上的铺子开起来的。”
说是这么说,可是眼神中还是带着明显的不屑。
他的远房亲戚是刘记掌柜,也正是他示意自己去搞到裴记的方子的,还说给他兜底。
而他在张记生意好起来后,也算是跟胡县令搭上了线。
现在,裴记在他眼里,屁都不是。
这也就是他还没有得到全部的配方,若是得到了配方后,这裴记算个球。
裴姝儿笑着点头:“也是,毕竟张记的味道,其实都是仿照裴记来的。”
“而且,张掌柜真是通情达理,始终记得这条街是怎么红火起来的,毕竟若是惹急了我,那么我将铺子搬到更热闹的街去,只怕损失的也不是我。”
这话一出口,张掌柜脸上的笑容淡了,看着看向裴姝儿。
“裴掌柜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们倒是管不着。”
“只是说我们仿照你们配方的话,未免太过冒犯,我们何时仿照了你们的方子。”
裴姝儿耸耸肩,将吕平推了出去。
“吕平,你来说说这配方的事情。”
吕平脸色一变,连忙否认。
“我不知道什么配方。”
裴姝儿淡淡的点头:“可是你娘子已经招了,她说你用儿子要挟她,让她给张记做糕点。”
吕平道:“没有的事。”
裴姝儿看向一位衙役,那衙役立马上前和裴姝儿打配合。
“那既然和张掌柜的没有关联的话,那么就麻烦吕平你跟我们去县衙里配合调查了。”
这话一出口,吕平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现在哪里敢一个人去县衙,那地方要是没有个关系的,进去一趟再出来都能脱层皮。
“张掌柜,你可不能不管我。”
张掌柜脸色一变:“吕平,你可不要攀咬我,这事情我不知情。”
裴姝儿在一旁凉凉道:“吕平,你竟敢攀咬张掌柜,只怕你的罪责会越来越重了。”
吕平要是个意志坚定的,就不可能去赌博,也不可能被张掌柜收买了,这人心中有的就只有他自己。
“裴掌柜,我真的是被张掌柜收买的,我可以说出他是何时找的我,也能说出他让我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