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综艺的录制完全没有安排好的剧本吗?”一个带黑色眼镜框的男嘉宾心直口快的发问,听得出来他声音很兴奋。
当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真勇一男的。
梁导没有在意,笑着摇了摇头,“除了地点和游戏规则是规定好的外,其他一切发挥都要看你们自己。”
“哇,这么刺激!”眼镜片都难以掩住他眼底的兴奋。
“当然,这样也有弊端,如果你们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也会被网友无限放大解读。所以,我在合同里多次强调,一定要确定自己有一个豁达的心脏和承受舆论的能力。如果你们之中有人现在犹豫的话,退出也来不及了。”
嘉宾:还真是听君一席话,胜听一席话!
当然他们也就只敢在心里想想,也不敢说出来。
“今天基本要说的就这么多,至于你们之间的自我介绍,还是等明天开始录制时候再公布。切记只能说名字,其他的信息都要之后配对成功次才能询问。”梁导再次提醒。
大家整齐划一的点头应下。
一场初次的聚会基本结束,为了迎接明天第一次综艺拍摄,木西子晚上约了Jisi吃饭。
S市中心的高档空中餐厅,灯火环绕,夜风阵阵。
“哇,你今天下血本了!请我来这儿吃饭!”精心打扮的Jisi惊叹木西子的豪气。
这里最低人均消费都要上万。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两人走到露台玻璃围墙旁的位置落座。在这里,S市的繁华夜景可以被一览无遗。
“明天节目录制第一期,你说穿什么好一点?”木西子托腮问。
今天她大致打量过其他四个女嘉宾,有两位打扮的很奢华,从头到脚全身名牌。还有两位虽然穿着简单,但气质很独特。
“高定礼服?”Jisi想到之前那些明星第一期出场大多穿的都是高定,而且还要露点事业线那种。
“太俗。”木西子想都没想直接摇头否决。
一档素人恋综,打扮的太隆重会被网友骂死的。
“那就按你平时的风格穿?”Jisi觉得木西子平时工作的造型也不错,只不过太正式了,想了想又改口:“要不然一会儿去商场买个裙子?”
木西子想起权南屿家衣帽间的一排新衣服,还是摇了摇头,“算了,那我穿白色还是黑色?裙装还是裤装?”
Jisi盯着她的脸,仔细斟酌。
“我记得你有一条定制的浅蓝色小香风礼裙,要不穿那个?”Jisi突然想起来木西子有一次出差穿过一次的那个淡雅套装。
“也行。”
“欸!那不是权南屿么?”Jisi余光扫到正往这边走来的男人,低声惊呼。
木西子回头看。
权南屿今天穿了白T,黑裤,带着他最爱的黑色长带鸭舌帽。不过是身普通的休闲打扮,穿在权南屿身上就显得格外独特。
他身边跟着带蓝色墨镜的亓博。
亓博今天刚染了粉发,走在路上格外亮眼。
坐在这家餐厅里的基本都是有权有钱之人,对明星很少关注。就算关注也不会像粉丝那样狂热。
权南屿和亓博落座的位置与她们只有一桌之隔。
“你不去打个招呼么?”Jisi问。
木西子盯着权南屿那双行动自如的腿,还有熟练夹着烟的手,沉默了。
“你打算一直装病么?”亓博单手摘掉墨镜,往桌上一扔开启话题。
他们两的交谈声很低,但只要有心还是可以听清楚。
“嗯。”权南屿吸了口烟,点点头。
“你不怕她知道后……”
“她怎么可能知道?我虽然手脚好了,可是某些地方还没治愈呢。”权南屿翘着腿,两根手指捏着烟蒂,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和那个在她面前装乖的男人一点都不一样。
“Ok,那当我没说。”亓博摊手,一副我管不了你的表情,“注意分寸就行,别玩过火。”
“当然,装病而已,我又不会真把自己搞残了。”烟蒂被权南屿细长的手指捏着,压在银色的烟灰缸里随意的碾动了几下。
而那几下同样碾在了木西子心上。
这一个月来,她对权南屿一直怀有亏欠之心,基本上有求必应。
“呵~”木西子嘴角勾起嘲讽的笑,笑自己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真没想到啊,他竟然全是装的!
他为什么要装病呢?
为了让她觉得一辈子都亏欠他吗?
凭什么?
他以为他是谁啊!
"吧嗒",一滴泪落在餐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Jisi茫然抬头,只见木西子的泪水如断线的珍珠‘吧嗒’、‘吧嗒’的落入餐盘。
“西子,你……你怎么哭了?”Jisi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刚才还在笑的女人突然一下就哭了起来?
*
“一会去蹦迪么?”亓博声音沙哑的问对面的少年,眼里跳动着兴奋。
一时间,两边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看着安排吧,我随意。”
权南屿从来都不是个乖小孩。喝酒抽烟、蹦迪纹身他一样没有落下,而且样样都很精通。
“那我想想,要叫李……”亓博话还没说,对面的权南屿猛地被女人泼了一脸红酒。红酒四溅,弄脏了他的脸,衣服、鞋子。
残余的红色液体顺着权南屿的脸颊滴落。
场面好不狼狈。
劲爆的场面迅速引来周围的人的注意,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而被泼的某人并没有发怒,他优雅的抬手试干净眼睛周围的红酒,防止它流入眼睛里。
“有病啊!”反倒是亓博怒气冲冲的站起身,椅子被他弄得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木西子转头看他,那双灵动的猫眼红红的,应该是刚哭过。
亓博看到这样熟悉的脸,怒气一瞬间烟消云散,化作了大大的尴尬。
“咳,那你们先聊着,我去趟卫生间。”亓博识趣的借口开溜,想要把空间留给两人。
“不用了,以后我想我们也不会再有什么联系。既然权先生病好了,我也就放心了。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我会按照标准打到权南屿先生的账户里。”说完,木西子座位上拎起自己的包决绝离去。
Jisi不明情况,看着木西子生气离去的背影,她急忙拿上包快步跟上:“西子,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