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保安!”
招来保安后,院长又劝说着彭澜,“彭女士,我们医生,有科学的仪器,有专业的医生,你要相信医院。”
彭澜显然急了,一边是安定医院的专业医生,一边是能说出病因的风清扬。
到底应该相信谁?
“这是一种古毒,在一些古书之中就有记载。”
风清扬便拍击着范汉海的背后,突然说道。
“在秦岭,黄河和长江的交界处,有一地名叫LS县,那里有一片山叫熊耳山,《山海经》中就记载:熊耳山有草焉,其状如苏而赤华,名曰葶苎,可以毒鱼。”
“葶苎并没有毒,但是加上东北的一种何罗鱼,以古巫之法炼制,就是葶苎毒,可以让人神情崩塌,形同精神分裂,也只有文鳐鱼免疫,用其腹部的肉炼制的鳐香,可以解葶苎毒。”
风清扬不紧不慢说着,葶苎毒源于LS县,卢氏族人知之甚详,自然记载在《卢氏百草经》之中。
他问了祠灵详细情况,不过祠灵的说法更加复杂。
这种毒在古代称为不死药,出现在游牧军团的精锐军队之中,战前服药,战时癫狂,不死不休,可谓不死。
百保鲜卑、铁浮屠、怯薛军、白甲护军中都有隐秘记载,这些悍不畏死的不死兵是中原军队大敌。
风清扬听着奇怪,怎么中原记载的毒,却都是被塞外军队利用。
结果再一问,还与刘邦有关。
刘邦有个铁哥们,两人同年同月同日生,住同一条街,光屁股一起长大,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甚至两人的儿子也是同一天出生,封侯也是他第一个被封。
萧何、张良、樊哙等人,地位也远远不及此人。
《史记》是这样说的:“出入卧内,衣被饮食赏赐,群臣莫敢望,虽萧曹等,特以事见礼,至其亲幸,莫及卢绾”。
这便是刘邦的邻居,卢氏家族的卢绾。
刘氏出自尧帝,刘邦是黄帝一脉。卢绾出生卢氏姜姓,是炎帝一脉。
炎黄有合有分。
祠灵说的非常隐晦,秦末之事非常复杂,秦国败的非常快速,充满了阴谋,非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更牵扯秦国内部文臣和军方的炎黄相争。
总之汉朝建立,刘邦称帝后,炎黄两脉再撕逼,这个卢绾最后叛逃匈奴,被封为为东胡卢王,以后的鲜卑、契丹、蒙古、女真都源自或部分源自东胡。
祠灵说的简略,牵扯改朝换代千年历史大事,但现在的风清扬也听的不太明白。
但葶苎毒,就是卢绾及其后裔在东胡地界中最终炼成的。此法流行于东胡地界,未至中原,再加上葶苎和何罗鱼几乎灭绝,所以历史渐渐没有了记载。
自然这葶苎毒更没人知道。
“迷信,彭女士,你相信现代医学,还是相信这种江湖骗子的手段。我从医四十年了,从未听过这种离奇的说法,这根本是跳大神的骗子。”
院长招呼保安赶紧拉开风清扬。
他已经看清楚了,这分明是胡来的游医,一没有行医执照,二没有理论基础,完全胡来的。
“这,这!”
被院长说的慌了神色,彭澜一时也慌了神色,嘴中喃喃说道:“京城长春宫的王道长,也说用文鳐鱼的香可解除。”
“彭女士,现在患者都是看西医,可没有人去道观看医,我是这所医院的院长,现在就由我负责。你放心,你丈夫的病情我们控制的很好,但也要你配合我们医生工作。”
院长挥挥手,示意精神病院的保安将风清扬抓起来。
“把他先带出去,别影响病人的治疗。”
这些精神病院的保安五大三粗,浑身肌肉,动作极其麻利,趁势扑向风清扬。
见彭澜还在犹豫,院长继续劝着:“彭女士,你也看见了,病患现在情况很严重,你老公如果中断治疗,可是要出大问题的,这人肆意妄为,只会害死你老公。”
砰砰砰——
几声撞击地面的惨叫声,院长的话噶然而止,转身看过去,一脸的错愕。
电光火石间,几位保安已经被风清扬摔倒在地,甚至根本没看清楚风清扬怎么出手。
体内凝结了一滴灵液的风清扬,不论速度和力量都脱胎换骨,对付几个保安还是手到擒来。
“你,你干什么!”
“院长,你既然不信,那就自己尝尝葶苎毒吧。”
“什么葶苎毒,这里是医院,没有毒药。”院长气愤,风清扬分明是栽赃诬陷。
风清扬拍了拍手,拾起医用手帕,目光凝聚在一瓶普通的葡萄糖输液瓶上。
看见风清扬举起这瓶葡萄糖输液瓶,一旁的范医生神色陡然一转。
“你干什么,放下,快放下。”
风清扬懒得理会,用手帕沾了沾一瓶葡萄糖,快如闪电出手,抹在了几位保安的脸上,瞬息间,这些保安就又笑又哭,和疯了一样。
说话也断断续续,语无伦次。
“这,这!”
院长都看傻了,他见多识广,从未见过有一种药可以在几秒内将人变得疯癫。
就算是网络上传得神乎其神的听话水,或者其他医用麻药,也没有可能在几秒内发挥作用。
这根本违背常识。
“院长,你能解释一下吗?”
解释?怎么解释?院长自己都懵逼了。
明明是补充营养的葡萄糖,结果抹在脸上,变得疯疯癫癫的,又哭又笑,和中邪了一样。
“院长,不如你来试试,这上面写得葡萄糖溶液,应该是无毒的。”
“不,不!”院长连连后退了几步。
现在风清扬在他眼中,分明和魔鬼一样。
彭澜到底是见多识广的生意人,看到现在他明白了,自己老公是中毒了,还是被安定医院的医生下的毒。
好狠,如果这不是被风清扬揭穿,自己岂不是要被骗的死去活来。
惨叫声中,院长却被风清扬抓住一手帕抹在脸上,立即瘫坐在地,又哭又笑。
看着几个保安还有院长又哭又笑,疯癫一样,众人心中莫名不安。
“放心,这葶苎毒一次两次不会发疯,只会让人行为颠乱,只有中了十多次后,才会如你老公这个样子。”风清扬拿着手帕,叠起来丢在医用垃圾桶中,顿了顿,又说道:
“不过这种葶苎毒有个问题,时效不长,正午时药效最厉害,大概一个小时就会恢复,深夜药效慢,睡一觉也没事,更没有后遗症,所以这种毒并不为人所知。不过若是长期服用,那毒入骨髓,就和发疯的症状一样,你老公这样多久了。”
“大概有半个月了。”
风清扬从彭澜口中听到答案,心中也有了计较。
“中毒半个月,还有的救。”
“我求求你,救救我老公。”彭澜一下子给风清扬跪下了,泪如雨下,一时间看得陈曦莹心中不忍,劝风清扬想办法救人。
风清扬微微一叹,手中捏着比黄金十倍还贵的鳐香,“这一点点鳐香只能让你老公的毒不继续发展,想完全解除,需要更多的鳐香,这恐怕要范医生帮忙了,毕竟毒是他下的。”
毒是范医生下的?
说完所有人的目光锐利扫去,全部看向了范汉海的主治医生,范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