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牢来了一位稀客,尚大人提着酒菜亲自探望,赵玉也不客气,伸手抓了一个鸭腿啃了起来。
要说赵相公子的气度果然不凡,就连晋王住监,都会瘦两圈,眼窝深陷,满脸疲惫。小赵大人却依旧神采奕奕,看起来比没住监以前状态还好。
酒足饭饱后,老尚说道:“赵公子,时辰不早了”
赵玉听着晦气,说这句话通常都是砍头前的临别赠语,自己只是要朝面见皇帝。
“尚大人,能不能说点吉利话,我又不是要赴死”
老尚笑了一下,说道:“小赵大人吉人天相,人中龙凤,必能遇难成祥”
赵玉看到蓝色长袍,想起刚穿越过来的衣服,他问道:“给我换件衣服”
“赵公子不是一向喜欢蓝色着装吗?”
“我现在不喜欢了行不行,弄件吉利的袍服”
反正又不花自己的银子,老尚亲自到成衣店,给赵玉购买了件吉利的袍服。
他看到老尚手中的衣服,有些哭笑不得,老家伙跟侯赢有得一拼,吉利也不能选红色长袍呀!自己既不是要做新郎,更不是中状元,穿这么一件长袍朝,还不被大臣们笑掉大牙,认为自己脑袋有问题。
尚大人半路给他透露了关于证据的事,凶器还真被藏在自己房间,真是见鬼了。相府虽然看似只有几个护院,实则不少丫鬟,仆人都是深藏不露的绝顶高手,被老赵悄悄安排在自己房间周围。
除非是天机老人亲自出马,一般的高手想活着离开相府恐怕很难,所以,能将凶器悄然无声藏在自己房间,可见对方的功夫了得。
行过大礼后,皇并没让他以戴罪之身一直跪着,朝堂大臣嗅出不一样的气味。
“赵玉,你对毒害陶冶,以及谋杀牧远一事,还有何话可说”
“启禀陛下,我无话可说”
赵帝本想给他一个辩白的机会,这小子竟不领情。
“你的意思,是承认自己杀了他们”
“臣无话可说,是因为百口莫辩,我在牢中呆了数天,一直反思,却始终想不明白,自己与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怨,非要铤而走险,做杀人害命的勾当”
宣威侯插话道:“凶器已经找到,岂容你狡辩”
赵廉附议道:“儿臣起初也不相信,小赵大人会做出杀人之事,不过铁证如山,不得不信”
几天不见,这两个家伙开始了狼狈为奸,看似为了两件事在说明,实际都想让自己死。
“殿下说的铁证如山,是什么呢”
“当然是宣威侯在你房间搜出的杀人证物”
关键时刻,赵廉将宣威侯推了出去,这个老家伙想让自己跟赵相火拼,想的有些太天真了。
“是吗?我很想知道宣威侯进相府搜查是以什么身份”
相府不是普通民宅,即便搜查普通民宅,在赵国也有相应的律法规定,必须由官府出面,有合理充分的理由。宣威侯只有爵位,并非管理案件的官员,所以,他没有搜查权力。
“赵玉,你承认不承认,这些证据是你房间的东西”
赵玉看他顾左右而言他,继续问道:“侯爷,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以什么身份,进入我的房间搜查”
“我并不是有意搜查,只是走错房间,恰巧找到了你杀人的证据”
“原来如此,我们相府的房子确实不少,可侯爷的巧合太惊人了吧!你既非官身,私自闯入我的房间翻找东西,我要说房间内有无价珍宝丢失,那么,侯爷是不是应该被理解为贼”
大臣们开始小声议论,他们都听说了赵公子曾当堂骂死皱老夫子的事,今天一见相信应该是真的,这番唇枪舌剑,不亚于刀剑的锋利。
“老夫不与你争辩,铁证面前,由不得你抵赖”
赵玉一笑道:“铁证,侯爷未免下的定论太早了吧!官府搜查,一般需要几人在场,可以证明搜查之物来自于房间,你擅自进我房间搜查,一无正当的身份,二无人证,你说是在我房间找到的证据,我也可以说是你悄悄带进相府,故意栽赃陷害”
这番话合情合理,辩的宣威侯哑口无言,他确实没有办法证明自己所搜到的证据,到底是不是来自赵玉的房间。
“侯爷是不是无话可说,还有一点我十分困惑,为什么你会恰巧到相府去,又恰巧走进我的房间,刚好找到你口中所说的证据。我大胆猜测一下,除非侯爷早知道房间内有你要找的东西,所以,才故意进入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