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着你们妈妈那边啊,我数一,我们一起喊茄子。”
“一,茄子!”
随着闪光灯的闪烁,四张大大的笑脸又定格在了相机里。
放下三个孩子,李楚走过去从媳妇儿的手上接过照相机。
“你们三个搂着你们妈妈,我给你们照一张。”
随着最后一张全家包括七只狗的照片照完,相机里的胶卷也终于走到了尽头。
“给吧文轩,明天你拿到胡同口老蔡那里,让他把照片洗出来。”
“知道了爸。”
“行了,你们如果不打牌的话,就都回屋睡觉吧。”
星期一早上赶到总部以后,李楚才知道,哪里是什么开会,其实就是跟他通知,给那群老外的试药可以开始了。
“领导,你的意思是给我派了一个团队协助我?”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团队,一个翻译,几个助理,都是协助你处理这边事情的,至于你别的正常工作,他们不会插手的。”
闻言李楚点了点头,这样的话还行,如果天天都是一群人跟着自己,那不是得烦死。
按照他的级别,其实早就应该配最少一名助理了,他就是嫌麻烦,所以压根就没同意,有些琐碎的事情现在都是田军帮他处理,或者他自己就弄了。
“领导,那些外国医药公司的临时驻地,已经全部弄好了?”
“已经好了,他们自己运过来的那些设备,都已经开始调试了,用他们的话说就是随时都可以开始。
今天叫你过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再跟你确认一下,你用药的时候,那些人跟在身边研究,有没有可能会被学走?”
领导这么郑重其事的问,李楚也就没有张口就来,而是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只要不是我手把手的教,他们想学会的可能性为零。
对于那些外国人来说,就算我想手把手的教他,首先就是他们需要会汉语,而我这里说的会汉语,并不是你单纯的听说写,而是要理解这些字背后的意思。
就像是古时候,人们拿到一篇从来没有看过的文章,他想要读懂这篇文章的意思,不单单只是需要你认识那些字,最重要的是要会断句,你如果连断句都断不了,那么你理解的意思,可能跟原作者想表达的是意思,就是南辕北辙。”
他这么一解释,领导就听明白了。
“小李同志,不管怎么说,给那些老外试药的时候,一定要留一个心眼,谨防他们中间有什么华夏通。尤其是小日子国家的那些人。”
“是,领导!”
“另外就是,你那药方子里有一味药是百年野山参对吧?”
“没错。”
“那些老外这次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搞来的,据说好像还不少,嗯”
“领导我知道,药材这些东西,有损耗是很正常的事情。”
见李楚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领导欣慰的笑了笑,跟聪明人讲话就是轻松。
“小李同志,你等一下去找刘处长,给你配的翻译还有助理都在他那里,你本身的工作时间安排,你跟那几个助理讲清楚,让他们把时间都协调好,不能因为那边的事情,就耽误别的工作。”
“我知道了领导,您放心。”
“嗯”领导点点头,忽然问道:“老首长的身体最近还好吧?”
?
领导这样问,让李楚给愣了一下,紧跟着他才反应过来,领导问的是疗养院那位老爷子。
这位领导曾经跟了老爷子不短的时间,关心他的身体健康问题,很正常。
“老首长的身体状况还不错,偶尔还能小酌两口。”
“那就好,那就好,老首长年龄大了,一定要照顾好。”
“那边我每个星期都至少会过去一趟。”
“好,小李同志,好好干,你所做的一切我们都是看在眼中的,就像在西南前线,国家是不会亏待你们的。”
“领导,作为一名军人,在那种情况下,我相信无论是谁,跟我的选择都会是一样的,那些是我们的职责。”
领导笑着摇摇头:“话是这样说的没错,可是你的职责却不是在战场上,你是不知道啊,当你申请加入救援队的情况,从前线指挥部反馈回来之后,我办公室的电话差点没被打爆了。
各级首长对我都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说我连你的工作职责都没有搞清楚,就把你派到西南去做后勤观察员,那段时间我可是相当难熬啊。”
“领导,实在是抱歉,没想到因为我的任性,给你增添了那么多的麻烦。”
说实话李楚是有些愧疚的,领导是好心把自己送过去,让他能够多一些资历,为后边擢升到正职增加砝码。
可是没想到却能碰上那码子事儿。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西南这场战争前前后后共进行了十年,而华夏牺牲最高级别的,好像就是一名团级指挥官。
虽然自己差点把小命丢在西南,不过这事儿李楚却一点也不后悔,因为有了他的加入,好歹也算是改变了一些东西。
领导摆摆手:“当时确实是有点麻烦,不过后边我不也因祸得福了嘛!”
是啊,因祸得福啦,他这次能够这么轻松的享受正职待遇,没有一点点的阻力,一个是因为沈老,另一个何尝不是因为自己敢于拼命。
现在上边的那些首长们,都是从抗战和解放战场上过来的,自己的那次主动请缨,还是给首长们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不过,子弹打在身上是真的疼啊!
“小李同志,我听说你把你儿子收为徒弟,教他医术了是吧?”
“啊”李楚被领导这,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谈话方式,搞得满脸懵逼。
“哦,确实是这样的,他现在正在学习理论,不过这次给老外试药,我打算把他也带上。”
“嗯,这个想法不错,可以给孩子多增加一些经验。”
“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
“等孩子毕业以后,让他也进部队吧。”
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的李楚,差点没把嘴里的茶水喷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