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他分别跟剩下的四家公司都谈了一下。
除了小日子公司的报告已经打上去了,但还要等待总部那边的回复。
这几家公司也都不约而同的,给李楚送了件“小礼物”,而且全部都是汽车。
虽然这份礼物他不能收,但是也不妨碍他生气,五辆汽车,他得多大的屁股才能坐下。
知道这边发生的事儿,很快就会传到上边领导的耳朵里,但是也没想到会这么快。
他刚从基地离开回到医院,电话就追了过来。
放下电话后,李楚看了眼时间,已经五点多了。
得,今晚什么时候能回家都不一定呢,这些领导就真的没有上下班的概念呗。
去一楼跟媳妇儿打了个招呼,坐上车继续出发。
今天文轩没有跟着过来,他和王越月一起,帮李巧云打扫家里的卫生去了。
“小田,等会把我送到地方,你就开车回去,等到下班把丁秋楠送回去,然后就不用过来了,明天早上来家里接我就可以。”
“领导,我把丁主任送回去之后过来等您吧?”
“没事,不用来接我,你家里还有个孕妇呢,回去好好照顾人家吧,月份大了,一定要上点心,知道不?”
“知道了领导,谢谢您!”
晚上回家李楚蹭的是王叔的车。
“小楚,有没有感到吃亏?”
车后排,满脸倦容微闭着双眼倚靠在车座上的王叔,忽然开口问到。
“啊?”同样感到有些累的李楚,被王叔猛的一问,还有些愣神。
“吃什么亏啊叔?”
王叔睁开眼睛,偏过头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这个侄子,见他眼睛里透着一股子茫然之色,明白他可能确实没听明白,就又重新说到。
“我是说刚才在会上讲的那个护肤品的事儿。”
“哦,您说这个啊。”李楚微微摇了摇头:“吃什么亏啊,相反我还觉得给的有些多了,我拿的有些烫手!”
王叔看着这个侄子坦然的面孔,缓缓颔首道:“好,你能有这样的认知很不错,既然给你了,就安心收着吧,也不用觉得烫手。
不过你确定你要把那百分之一的股份拆成两半,把其中零点五放到月月的名下?”
“叔,您认为不行吗?”
“哈哈哈,你个臭小子啊,行了,反正以后是你儿媳妇,我这个当爷爷的不管了!”
“叔,文轩以后是要走我这条路的,企业股份这东西,他最好还是不要持有。
那些股份就当是我们家给月月的彩礼吧。”
本来已经闭上双眼的王叔一听李楚这个话,又睁开了双眼,目光炯炯的看过来。
停了一两秒钟才轻笑一声,抬手拍了拍这个侄子的腿。
车子到路口李楚就让停下了,没让往里边开,他就在这里下车,跟后边一辆车上的警卫员打了个招呼,目送着两辆车远去。
刚才在车上王叔提到的百分之一的股份,就是李楚用几张护肤品的方子换来的。
至于这几张方子有没有效果,当时在场的所有领导包括外经贸部的,外事部门的人,没有任何人怀疑,毕竟他的这张脸就在那里放着呢。
而这百分之一的股份,并不是将要成立的这家企业的,而是一家注册地在港岛的企业,名为联和行。
当然这家企业早就不叫这个名字了,在四八年的时候就已经改名。
这家企业在三八年的时候就已经成立,无论是抗战时期还是解放战争时期,千方百计突破封锁,在港岛采购给内地运送紧缺的物资,有力的支援了我们的军队。
而刚才李楚之所以说股份拿的有些烫手,原因也在这里。
这家企业在去年的时候刚刚改组,成立了集团公司,决定给他的那百分之一就是集团公司的股份。
现在这些人可能还不知道,未来这百分之一的股份,究竟会价值多少。
给他这个股份也并不全是因为他上交的那几张方子,还有之前的。
八二年的时候我国的外汇储备是多少?七十亿美元。
从卖药方到试药,再到投资建厂,相当于李楚凭借一己之力的贡献,超过了当时外汇储备的百分之一。
所以在刚才那个临时的会上,没有人反对给他那家企业百分之一的股份。
当然,这些股份只有分红权,而且不能买卖。
可是这就已经很夸张了好吧。
一家未来几千亿市值的企业,即便才百分之一那也是几十亿了。
算了,给了就拿着吧,再等两天上边会召开一次正式会议,然后就会把股份转给他,不过就像刚才在车上的时候他说的那样。
这些股份他不会要,一分两半,王越月和李文蕙每人百分之零点五。
一个算彩礼,一个算嫁妆吧。
慢悠悠的晃到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几只狗还趴在大门这里等着他。
也不知道丁秋楠是怎么说的,它们就坚定的认为男主人今晚肯定会回来。
回到中院,坐在院子里跟几只狗玩了一会儿,然后他才进屋去洗澡。
卧室里,房顶上的吊扇正缓缓的转着,丁秋楠躺在床上,怀里搂着她男人睡觉时枕的枕头,睡的正香甜,床头那盏亮着的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李楚走进卧室,看着媳妇儿的睡姿,笑着摇摇头。
他小心翼翼的把丁秋楠怀里的枕头往出抽,没想到还是把人给惊醒了。
“你回来啦,吃饭没?我去给你弄点吃的。”说着就想坐起来。
“快睡吧亲爱的,早就吃过啦。”
他把枕头放好,刚躺到床上,那个熟悉的身体就又钻进了他的怀里。
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李楚把昨晚的事儿告诉了两个孩子还有丁秋楠。
听到说那是彩礼的王越月,已经满脸通红,羞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低着头只顾着喝粥。
丁秋楠更是无所谓,对于丈夫的决定,她基本上都不会反对。
“月月,等会把你的身份证给我,秋楠你把文蕙的身份证一会儿也给我。”
“身份证?”
正埋头喝粥的王越月抬起头,茫然的看着未来的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