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墨在离开教室后,一刻不停的跑向学校后门。
在那里,果然有一群男男女女在等着,有些人手上还拿着棒球棍。
这些人并不认识他,只把他当做是路过的学生,并没有防备,依旧在大声讨论着自己接下来的计划。
“等她一过来,毛子就把药给她灌下去,趁她失去意识的时候多拍几张照片。打电话那人不是说只要毁了她就行吗?我们没必要下死手,不过倒是可以用这些照片来要点好处。”
一听这话,几个跟班顿时眼前一亮,“嘿嘿,老大的脑子果然好使,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听小雅说这丫头家里很有钱,只三个月就花掉了十多万呢!要是拿照片威胁她们,我们以后岂不是都不愁吃穿了?”
“幸好我们有老大,不然这样的好事我真是想都不敢想,老大,我老家想盖房子,家里问我要钱呢,要是这单成了,能不能分我个三五万的花花?”
“还有我啊老大,我们都跟着你混了这么久,你可不能忘了我们啊!”
老大笑的满面红光,“哈哈哈,放心,我不会亏待你们。对了,小雅呢,让她问问那丫头到哪了?这兄弟们都等那么久了,可别再出什么岔子!”
赵雅听说老大在找她,立刻小跑着过来,讨好的问道:“老大,你找我?”
“嗯,赵雅,你问问那丫头啥时候到?这都放学一会儿了怎么还没见到人?该不会她偷偷溜了吧?”
“好,我这就给她打电话问问。”
赵雅拿着手机走到一边,心里也着急的不行,她不是没给苏沐打过电话,可对面始终是忙音,她根本打不通。
可这话她又不敢跟老大讲,要是让他知道她没把人约过来,说不定挨收拾的人就要换成她!
这样想着,她又拿起手机给苏沐打了个电话,嘴里还不停念叨着,“苏沐,接电话啊,快接电话。”
离这些人不远处的一处拐角,楚子墨靠在墙壁上,听着他们谈话的内容,眼神越来越冷。
突然,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钱煜,我要报警。”
等苏沐班里的同学们赶到学校后门,看到的就是赵雅几人被抓走的一幕。
“你们谁打电话报警了?”一个女生转头问她们。
几人齐齐摇头,“没啊,不是说好先来看看,有事的话再报警吗?”
“赵雅叫来这么多人,这是想把苏沐往死里整吧?我看到那地上还有几个棒球棍。”
“苏沐呢?怎么没看到她?该不会已经出事了吧?”
“应该不会吧……地上好像也没有看到血啥的。”
“警察抓的好!这苏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碰到赵雅她们几个白眼狼,对她们那么好还恩将仇报,这些棒球棍要是打在苏沐身上,恐怕不死也残。”
几人看着地上摆放整齐的几个棒球棍,心里忍不住开始害怕,这要是落在她们身上,她们还有命吗?
这边老大几人直到被带进警局,整个人还是懵的。
任谁上一秒还在畅想未来,下一秒就进了局子,恐怕都不会开心。
跟着他的几个跟班更是怂的不行,自从进了警局大门开始,腿就一直在抖,没停过。
他们平时虽然也跟着老大做些不好的勾当,但都是些鸡毛蒜皮,微不足道的小事,这还是他们人生中第一次进警局,怎么能不紧张!
正当他们紧张的手脚无处安放之时,门被推开了,从外面进来几个警察,身后还跟着那个与他们有一面之缘的小子。
也是这时他们才明白自己为啥会被抓,原来是有人告密。
钱煜拿着棒球棍走进来,直接往几人面前的桌子上一扔,“说说吧,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闭紧嘴巴,不敢开口。
这要是真说了他们原本的计划,不得被判个一年两年的?
倒是老大装傻的笑笑,说道:“警官,我们没啥计划啊!只是这几个丫头过来找我,我怕她们是想害我,才带着这些东西用来防身。”
赵雅听后,猛地睁大眼睛,“老大,你……”
老大转头隐晦的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多说话,他这么做可是在救她们!
如果只是闹事的话他们最多被拘留几天就会被放回,但要是承认下药和勒索的话,那才真的是无法挽回,最少也要一年起步。
他可不想大好的青春都浪费在小黑屋里!
赵雅瞬间意识到老大的打算,连忙看向钱煜,点头如捣蒜,“没错,警官,我们确实有事找老大,我们是想问他借点钱,只是还没有谈拢,你们就过来抓人了。”
钱煜食指敲了敲桌面,冷笑一声,“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我可事先说好,如果提前交代的话,或许还能从轻处罚,要是等我拿出证据再承认的话,那谁也救不了你们了。”
老大眼色沉沉的看着钱煜,硬气的一声不吭,反正他们的计划没有得逞,他就堵一把对方手里没有证据。
可他却忘了在他身后还有群胆小如鼠的跟班,他们压根不敢跟警察抗衡,立马像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警官,我说,我都交代!就是这几个娘……女的过来找我们,说有人愿意出一笔钱,只需要我们帮她教训一名高中生,事成之后他就会给我们打钱。”
“但是我们的计划没有得逞,因为那个高中生压根就没来!”
“警官,我们把知道的已经交代完了,是不是可以从轻处罚?”
老大看着这群不争气的跟班,气的眼睛都红了。
这帮蠢货!那个警察明显是在诈他们,他手里肯定没有证据,要是再坚持一会儿,说不定他们就会被无罪释放。
结果被他们这么一说,就真的完了!
钱煜看向几个女生,“你们知道那个打电话过来的人是谁吗?”
赵雅没有第一时间回他的话,而是悄悄瞥了眼老大,看他有什么指示。
可老大此时还沉浸在懊恼中,压根没注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