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也没做啊。”
秦淮茹委屈巴巴的为自己辩解道。
还没做什么。
就这个装束,她就不是一个正经人该有的装束,正经女人能把自己打扮的这么风尘,比青楼女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秦淮女子风尘茹!
这话是一个绰号江北水城之武松打虎弟说的,此人火眼金睛,一眼看出秦淮茹不是个正经玩意。
“秦姐,你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做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还有一点轧钢厂工人风采嘛。”
何雨水小嘴巴巴的数落着秦淮茹的种种罪行。
这就是拿刀划伤了人家,还在人家伤口上面洒盐巴。
故意的。
让你在装白莲花吊我傻哥。
呸。
“老人家说了,说我们女人能顶半边天,轧钢厂那会儿,我不说就说你现在你现在这个样子,真不是我何雨水小看你你简直丢我们女人的脸,秦姐,你知道我对象是个小公安,我跟他谈了这么些时日,也学了一点东西,你把贾大妈不管不顾,你把棒梗他们送回乡下,你一个人住在这个小院,又是这番打扮,你,你,你交代吧。”
交代。
我交代什么?
交代我跟李副厂长在这个小院里面鬼混?
这话可不能说出去,秦淮茹也不敢说出去。
没办法了。
坐在地上装这个无辜可怜,反正我是女人,我有理,你们谁也不能将我秦淮茹给怎么着了。
在四合院可以这里不行。
物证。
你一个寡妇不要婆婆不管孩子,一个人租住独门独户小院,白天没人进出,晚上人倒是挺多。
人证。
贾张氏是你婆婆,说你不守妇道,对她不管不顾,对孩子不闻不问。
何雨柱和何雨水是你邻居,两人证明你被开除了。
依着逻辑推测,被开除的秦淮茹似乎不甘心就这么回到乡下,一个人狠心的租住了这个独门独户的小院,从事这个违法的犯罪事实。
为什么是独门独户?
不想被人打扰,也不想被人知道。
人们望向秦淮茹的眼色,瞬间变得鄙夷起来。
这个叫做秦淮茹的女人,真他的不要脸,为了贪图享受,做下了这个抛婆婆丢儿女的事情。
几个大妈真是忍不住了,一个健步的冲到秦淮茹的跟前,啪啪啪的将秦淮茹抽成了一个猪头。
肉眼可见。
脸颊肿了,好看的脸蛋也变得不好看了。
“扒光这个不要脸的骚蹄子的衣服。”
别说。
还真有人附和。
谁?
何雨水啊。
小丫头。
等等。
何雨水也不是小丫头,人家谈对象了貌似要结婚见有人要扒光秦淮茹的衣服,挥舞着两个小爪子咋咋呼呼就要上去帮忙。
被傻柱给拉住了。
“哥,你还护着这个女人,她都做了这个不要脸的营生。”
何雨水委屈巴巴的语气,带着一丝丝质问。
哭泣的秦淮茹眼神中也泛起了一点点期望,要是傻柱还如以前那样护着她秦淮茹,事事以秦淮茹的利益为先,那么秦淮茹还有好日子过。
贾张氏差不多也是这种想法,傻柱要是又恢复了之前的舔狗状态,她们贾家可就咸鱼翻身了,没有房子,咱们住傻柱那屋,没钱花,咱们代领傻柱的工资,没饭吃,咱们有傻柱的盒饭。
总之一句话,吃傻柱,住傻柱,花傻柱,遇到事情傻柱还的帮扛雷。
都想多了。
何雨水想错了,秦淮茹错想了,贾张氏想歪了。
傻柱打开小册子,照着上面的内容念道:“老人家说过,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我们不能一棍子将犯罪给打死,要给对方一个机会,看看改正没有,没有改正,继续教育之。雨水,你不能扒她的衣服,你没有这个权利。”
何雨水瞪了傻柱一眼,她总觉得自己的傻哥说的在理,公安在跟前,刚才都开枪了,扒秦淮茹衣服这件事自然不了了之了。
别的事情可以做。
我们不拔衣服,我们给你挂破鞋。
老娘们缺德办法也是多。
戴着红袖箍的那个,自认为自己占据了真理,招呼几个老娘们找来了几只破鞋,挂在了秦淮茹的脖子上。
秦淮茹想哭。
这就是在侮辱人。
别人都还好说,都是跟秦淮茹不认识的人,贾张氏身为秦淮茹的婆婆,看到旁人给秦淮茹脖子上面挂破鞋,不但不阻止,还当了这个帮凶,亲手挂了一对破鞋在秦淮茹的身上,你可是我的婆婆啊。
“妈。”
一个妈的称呼,尽显秦淮茹委屈。
“你现在知道我是你妈了?你住小院享福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我这个妈,我扫大街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我这个妈,我晚上大街上跟狗挤狗窝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我这个妈,秦淮茹,我告诉你,我们家没有你这种不守妇道的婊砸儿媳妇。”
谷唞
秦淮茹伤心了。
我不是被逼的嘛。
“秦淮茹,交代你的犯罪事实,争取宽大处理。”
还交代?
秦淮茹错以为人们这么一打岔,自己又被挂了破鞋,这件事就应该翻篇了。
合着没有。
还的继续交代。
“我。”
“秦淮茹,你要是当我是你婆婆,你给我麻溜的交代,交代你这几天为什么住在这个小院,我老婆子要是没有记错的话,你的钱都被轧钢厂保卫科的人给没收了,咱们贾家家里一分钱都没有,你哪来的钱租这个房子,还有你身上的这些新衣服,谁给你买的,谁给的你钱,皮鞋,你还穿皮鞋,那来得票?”
与贾张氏不一样。
街道和年纪最大的公安此时却皱起了这个眉头,旁人或许不知道,他们却听出了贾张氏话语中的某些含义。
就秦淮茹身上的这些衣服还有这个小院,没有二十块钱你根本下不来。
一个被没收的一分钱都没有的人,如何在数天之内拥有这么多东西?
有些东西你不是拿钱就可以买到的。
需要票。
皮鞋、手镯、金戒指、化妆品。
老公安对视了一眼街道,他们似乎猜到了秦淮茹的某些行为,就这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它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搞到的。
背后有人。
没准还是一尊大佛。
两人都没有往这个金屋藏娇这方面琢磨,而是脑洞大开的给秦淮茹想了一个摇篮出身,推测秦淮茹是某位的后代,当初因为乱七八糟的因素,让老乡帮忙代养,这么些年,总算找到了,出于补偿心理,给了秦淮茹这么些东西,首饰、房子等等。
“秦淮茹,你是不是有什么顾忌?你一会儿换衣服去我们街道交代情况。”
贾张氏真有点不相信。
有顾忌,一会儿去街道交代。
郭大撇子不是说这件事得闹到派出所嘛。
这要是去了街道,贾张氏还怎么替棒梗抢工作,还怎么将这件事闹的人尽皆知。
郭大撇子还说了,这件事闹得越大,贾家的获利就越多。
“有什么顾忌?不就是做了对不起我们贾家的事情吗?我这个当婆婆都不怕丢人,你们街道怕什么?”
“贾张氏,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我们要讲究证据。”
“她都穿成这个样子了,还要什么证据?”
“王主任,我觉得这个婆婆说的在理,大变那年,咱们带队改造那些风尘女子,不都是这种装扮嘛,描眉化妆,看着就跟活鬼似的。”
秦淮茹现在才知道自己错在了什么地方。
衣服、装束、化妆。
我不就是想在这个院里臭美一下嘛,怎么跟这个风尘女子划了等号?
“秦淮茹,你这个不要脸的骚货,你把我大孙子棒梗弄什么地方去了?我告诉你,棒梗是我们贾家的根,他姓贾,你休想让他跟着你那个姘头姓李,你要是让棒梗改姓李,我老婆子就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
贾张氏又开始朝着秦淮茹集火输出。
估摸着是担心自己的手疼,她抓起秦淮茹脖子上面的破鞋,朝着秦淮茹劈头盖脸的打下去。
胡搅蛮缠的一幕。
打乱了街道的计划。
也让不远处默默观战的墩子,对郭大撇子激将贾张氏的行为暗呼了一声高。
贾张氏这泼妇,关键时候真能顶的上去。
不管不顾无所畏惧的撒泼。
这一顿撒泼,街道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可能性没有了。
姓李的姘头。
街道和老公安都想发笑。
姓李的姘头都出来了,那么他们之前对秦淮茹摇篮的推测就是错误的,真要是摇篮,不可能有这个姓李的姘头。
也不排除贾张氏在说谎。
“秦淮茹,你婆婆说的事实你承认不承认?”
秦淮茹当然不会承认,故技重施的说着自己的可怜,以可怜巴巴应这个万变指责,她先弄出了这个眼泪。
“呜呜呜,我一个村里的女人,我嫁进城里,本以为可以过几天好日子,结果我男人死了,我顶岗进厂,我笨,厂里的男人都想占我便宜,我婆婆还不相信,我活着还有什么劲?我死了算了。”
寻死觅活。
老套路。
没人相信秦淮茹想死。
真要是有这个骨气,不至于做这个什么什么生意。
有人把那个姓李的姘头想象成了秦淮茹的恩客,认为秦淮茹故意这么说,是想要减轻她自己的罪行。
大恶行和小恶行。
只要是聪明人,都选择后面的小恶行。
“秦淮茹,你别拿这招吓唬我,你想死,你现在就去死,你打扮的跟个生意人似的,你说你想死,你问问大家伙谁信?你就是想死,你也得把棒梗给我找回来,你不当棒梗是你儿子,我老婆子还当棒梗是我孙子。”
“你们也别吵吵了,小王、小李,你们进屋去看看,看看有什么发现没有。”老公安朝着手下下了命令,后觉得现场围着这么多人,有点不利于事态的发展,万一找到了那个什么,人多嘴杂容易说出去,“你们也别看了,都散了,散了。”
看热闹。
都是职业的。
傻柱将手中的小册子往出一亮。
“这位同志,他老人家说过这么一句话,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们只有依靠广大的人民群众,才能打赢这场艰难的战争,人民群众就是我们坚强的后盾,任何的敌人都会被我们人们群众的铁拳给予击溃,人民群众就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