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首曲子要是发到网上绝对可以火,要不你再吹一遍,我给你录下来发到网上去,我免费帮你宣传!”
林兴作为当红明星,社交账号自带流量,只要他在上面进行推送,会有成千上万的人观看收听。
“不用了。”
白风笑着拒绝,把口琴递给小小米,拿着水瓶和鱼缸到院子旁边的水池边,洗了鱼缸,再把瓶子里五只小河虾倒进去。
挺大一个鱼缸,只装五只小虾米,怎么看都有些别扭,不过小小米喜欢,管他呢。
“爸爸,小虾吃什么啊?”小小米来到边上,趴在鱼缸边,看着里面五只畅游的河虾。
“水藻微生物之类的吧,待会儿榨一点生菜丢进去,它们应该会吃。”
“好!”
小小米把口琴洗了一下,胡乱吹着:“嘟……嘟……嘟……”
白风笑着指导,时不时夸奖两句,得到夸奖,小小米露出开心的笑容。
看着这温馨的一幕,林兴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感触。
夜幕缓缓降临,月亮变得明亮,长庚星遥相对望。
晚风习习,吹来淡淡的香气,但蚊子有些扰人。
夏天什么都好,就是有蚊子。
林兴叹了一口气,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很失败,这种感觉来得莫名其妙,说不清缘由。
听到他的叹气声,卢国富笑道:“怎么的,想要一个孩子?那你还没资格。”
“为什么?”
“因为你还没有对象。”
“……老年人!”
林兴翻了个白眼,无情吐槽。
卢国富对自己的年龄无所谓,二十三岁入行,二十五岁做舞台副导演,二十八做舞台主导演,现在四十八,快五十了。
差不多是老年人了。
“话说你家里应该也不会让你自己找吧,那个阶层,大概是要联姻。”
“所以我不回去,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如果结婚不是娶一个自己喜欢的,那结婚做什么?”
“凑合着过日子。”
“那是你们老一辈的想法。”
“我才三十八,你真当我老年人?”
“呵呵……”
两个人很熟,私下里关系很不错,尽管年龄差了二十岁,但并不妨碍。
或者说卢国富尽管快五十岁了,活得依然年轻,心态好,有着年轻人才有的品质。
从他四十几岁了敢倾尽家财拍综艺就看得出来。
林兴抱着手臂,饶有兴致的问:“说真的,刚刚他吹的曲子你觉得怎么样?他说是原创的。”
“反正我之前没有听过,单从演奏上来说,顶级的,这曲子也很不错,放到网上绝对会火。”
卢国富入行二十多年,对热点的把握绝对是不差。这首曲子在地球上传播度很高,家喻户晓,是经过检验的,在这边也一定可以火。
林兴不怀疑这一点,只是疑惑卢国富对白风演奏的评价。
“老卢,你懂演奏?”
“一点点。像这样吹奏的乐器,对气息的把握要求很高,他换气的时候根本就听不出来,
吹奏起来一点生疏感都没有,如果不是经常练习,那就肯定是之前早已经刻进骨子里了。
我偏向于后者,毕竟他家里要是有口琴,小小米也不会要你的口琴了。
而且就算不懂音乐知识,作为外行人,也能分辨出他的演奏水平很高。”
“怎么说?”
“顺畅啊,听起来太顺畅了。”
林兴微微点头,赞同卢国富的说法,他隐隐觉得白风是个人才,如果可以的话,签进自己的工作室里。
“有想法?”
卢国富一眼就看出了林兴的心思,他也算是林兴工作室里的人,不过只能算半个,他的自由度很大,随时可以离开。
他们是在《简单的日子》第一季火了之后才签的约,林兴不差钱。
“再看看吧。”
他倒不是优柔寡断,而是通过这一会儿的接触看出来,白风性子恬淡,价钱低了肯定打动不了。
然而花大价钱来,则会变成赌博,这是没有必要的。
“对了,你今晚回市里还是住这儿?”卢国富突然问。
“住这儿吧,来来回回的麻烦。”林兴喜欢这样的环境,也没有任何娇气。
有蚊子就有蚊子吧,就当作针灸了。
他给车里的助手发信息,让助手把行李拿上来,里面有一瓶好酒,那是给卢国富带的。
节目组今天下午才来,在哪里吃饭还没有决定,白风这里肯定是不包伙食的,今晚吃泡面对付,伙食堂在哪里明天再说,大概率哪个村民家里,订盒饭从市里到这边太远了,不划算也不方便。
一群人围在一起吃泡面,还有零食卤菜,喝酒聊天,说说笑笑。
“我们来讲故事吧,一人讲一个!”卢国富扔掉手里的花生壳,提议道。
一群人坐在一起喝酒,不就是吹牛逼讲奇闻异事嘛!
还没有人回应,小小米钻了进来,“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
林兴把她抱起来,放到自己身边的长凳上,“你要不要吃豆干,来,我喂你!”
“不要,我有棒棒糖吃!”
小小米对豆干花生毛豆之类的都不感兴趣,要是有鸡腿她就不客气了。
白风抱着鱼缸往屋子里走,对小小米说了一声:“不要调皮哦。”
“知道啦!”
她吃着棒棒糖,回答了一声,然后看着众人:“谁讲故事啊?”
“我先来吧。”卢国富先说道。
这个提议是他说的,自然由他先说,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说起一个三十年前的故事。
“那个时候社会远远没有这么发达,有一户人家……”
他讲的是一个意外死亡的事,一个小孩睡落枕了,街边的理发匠跟孩子父母说他会治,孩子父母相信了,就让他治。
理发匠强行搬孩子的头,结果落枕没治好,给搬成了颈椎骨折,急忙送到医院去,医生检查后,决定动手术,进行颅骨牵引。
那个时候比较落后,条件没有那么好,而且颅骨牵引也是个小手术,在门诊室里的简便手术室就做了。
做的时候孩子一个姨夫从外面进来,让他出去不出去,说是不放心想看看,而且他是村里的医生,想学学怎么做。
医生已经戴着手套准备做手术了,也不好撵人,就让他看着。
虽然是小手术,但场面却非常血腥,要在头上开一个小口。
医生刚开好口子,血就流了出来,医生护士都没有事,但那男人不行了。
嘴唇都白了,呼吸急促,身子靠在墙上,慢慢往地上滑。
医生一看不对劲,立马让护士送去急诊,护士过去拉人的时候,已经彻底瘫在地上了,一探鼻子已经没有呼吸了,送去抢救也没抢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