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宁:“其实我一点儿也不想带你出去的。”
“你以为我想吗?”他是没有选择了呀!
宴宁:“那就各走各呗!”
乌玄月指着他脚下的锁链,生无可恋:“我也想啊,但是有这玩意儿我想跑也跑不掉啊。”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是菩萨吗?”宴宁无语。
她这几个月是水逆吗!
遇见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乌玄月:“那你不想要这些宝贝吗?”
宴宁看着乌玄月的脸,叹了口气:“……我只是不想救你。”
乌玄月抬眸,破罐子破摔道:“你要是不救我,那我就叫了,我们两个谁都别想跑。”
“你这是在威胁我!”宴宁眼色冷了几分:“你别忘了,你现在就是个阶下囚,我想杀你轻而易举。”
乌玄月问道:“那你会杀我那?”
宴宁毫不犹豫:“会!”
她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再让人威胁了。
乌玄月看着宴宁的眼睛,黑色的眸子平静的毫无波澜,让他看不清楚,她究竟是强撑吓唬人还是在说实话。
乌玄月垂头丧气,手臂垂下,无声的晃悠,墨发遮住他的脸庞,浑身散发着一股阴郁之气。
房间陷入了一股寂静。
良久,乌玄月抬头,双眼水润可怜带着祈求直勾勾的看着宴宁:“姐姐,救救我吧!那些买主可变态了,我这么一个美丽的妖精,怎么能让人糟蹋了呢?”
宴宁眨了眨干涩的眼睛,不一会儿也变得湿润了起来:“妖精弟弟,我是真的不想救你啊!你一个大男人怎么都不吃亏的对吗?我就是一个黄花大闺女,落在别人手里那不比你惨吗?”
说罢,还不忘拿起衣袖拭泪,有模有样,我见犹怜。
乌玄月嘴角抽了抽,有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看着宴宁这比他还驾轻就熟的演技,他眼里的水光退却,正经道:“说吧,你要怎么样才肯救我。”
他明白了。
这个女人和他是同一种妖,善于表演并且演技炉火纯青。
两人装模作样演几场戏,最后也只能感动自己。
宴宁伸手抬了抬眼前宝贝的盒子,转过头哪里还有半分可怜之色,反而笑的狡黠:“好说,你拿耀日金火,其他的都归我。”
“不是,你这也太过分了吧!”乌玄月声调提高了几分,瞳孔瞪大的看着宴宁。
黑!
太黑了,这个女人。
“你就不怕我拉着你一起陪葬吗?”
“不怕啊,我大不了就一路杀出去,你既然已经猜到了我的身份了,那你就应该知道,我可不在乎这背后之人是谁,反正都是重天颠的人,得罪谁都是得罪,你就不一样了,被人糟蹋你一个男妖或许不吃亏,但是若是被人练成武器什么的想必你不太能接受吧!”宴宁边说边走向被他说的陷入沉思的乌玄月,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金乌,可是宝贝啊!你好好考虑。”
乌玄月嫌弃的抖了抖肩膀,抬手抓住宴宁的右手,一个璇身将人按在货架上,他低头看着宴宁,眼神带着一丝阴沉:“你今天在这里得罪了我,不怕我出去报复你吗?”
宴宁右手凝灵,轻而易举的摆脱乌玄月的控制,她伸手一推,乌玄月踉跄后退几步。
宴宁勾唇,不屑道:“这世间想报复我的人多了去了,你排不上号。”
“还有啊,我告诉你,姑奶奶的心情不是一直都这么好,这里的东西我想全拿走本就不费吹灰之力,救你,顺便在分你耀日金火,你应该感谢我。”宴宁走向乌玄月。
乌玄月忍不住朝后退,看着那越来越近的脸,他喉结滚动,咽了咽口水。
不知是被吓的,还是因为旁的。
此刻,他正头脑风暴的分析,权衡利弊。
思索大半,时间在他眨眼之间过去大半,乌玄月终于下定决心:“好,我同意。”
大不了,他之后在骗回来嘛!
“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宴宁:“什么要求。”
乌玄月提了提腿,铁链的声音在次响起,他的要求不言而喻。
“你得帮我把这束妖缚给解了。”
宴宁转身一头扎入货架里,一股脑的将宝贝收入纳灵镯中。
乌玄月见她既没同意又没拒绝,着急的追在宴宁的庇股后面:“你…什么意思啊,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
刚追上,宴宁拐进入另一条道,继续收。
乌玄月看着和他相隔一个货架的女人,生气的锤了锤货架:“你说吧!怎么样才能帮我接束妖缚。”
宴宁看了他一眼,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赞赏:“你也没什么能给我的了,当我一百年的贴身小妖奴吧!”
乌玄月没有生气,反而脸色一红,吞吞吐吐的道:“…我…我也是一个黄花小妖怪……”
“放心,我对你没有兴趣。”宴宁翻了个白眼。
“不行。”被宴宁戳破了粉红色泡泡的乌玄月黑着脸摇头:“我是金乌,太阳之子,绝不会做你的贴身妖奴的。”
乌玄月又看了一眼忙碌的宴宁,侧脸在昏暗之中轮廓似发着光一般,山峦起伏,瓷白如雪,却比雪温暖。
乌玄月移开视线,脸色有些不自然。
不单纯的妖奴还是可以考虑的。
宴宁抬眸:“哦,那你去找你爹救你吧!”
“你,你太过分了………十年行不行。”一百年太久了。
宴宁微微一笑:“不搞价的,一百年久,还是一辈子久啊,哎,我算不明白耶。”
乌玄月缓缓闭眼,像是做了极大的决定,双拳紧握:“好,我同意。”
“来,契约吧!”宴宁拍拍手,走向乌玄月。
“不是,我们这点信任都没有吗?”乌玄月后退几步,看着宴宁的眼神犹如洪水猛兽。
一旦契约,他跑都跑不了了。
宴宁歪头:“你说,我千辛万苦的救你,又千辛万苦的给你解束妖缚,你要是转头捅我一刀,那我不是得不偿失。”
乌玄月面色尴尬:“怎么会呢!我不是那种人。”
“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不契约,我立刻跑路,你就在这里等死吧!”宴宁抱胸靠在货架上,看笑话一般。
“你就不能看在……”
乌玄月的话未说完,宴宁打断道:“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该烧纸的日子,我是不会吝啬的,千八百万的,烧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