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他好不好,他都是我的妖奴了,你要是不服气你也可以来做我的金丝雀,长这么好看,我应该是不会拒绝的。”宴宁道:“放了他!”
沉无妄眸光不悦:“我要是不放呢!”
宴宁有些不耐烦:“你不放……那你就别磨叽赶紧杀了他啊。”
反正都是累赘。
她也打不过这个沉无妄,无能为力啊。
乌玄月:“咳……咳咳…”
这个女人!!!
沉无妄不悦褪去,钳制乌玄月的力量消失,乌玄月跌落在地上捂着脖子咳嗽。
沉无妄:“那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勉强放过他吧!”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在此别过,江湖不见。”宴宁收起剑,转身拖着半死不活还没缓过来气的乌玄月准备离开。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待她狗个百八十年,必然要杀了这个王八蛋。
“等等。”沉无妄挡在宴宁身前:“就这么走了。”
宴宁:“不然呢!请你吃顿饭吗!”
“好啊。”沉无妄一把捞起宴宁,乌玄月猝不及防的又跌落在地上。
宴宁甩开沉无妄的手:“……当我没说过。”
狗皮膏药!
“不行,你已经说了,走吧!”沉无妄绕开她试探的小手,揽上她的肩膀,带着人往前走。
“哎,你一个不明生物,吃什么饭啊!”宴宁道:“而且,我觉得按照我们这种关系,不适合一桌子吃饭!”
“神仙才不吃饭,而我不是神仙,而且,你是在怕我吗?”沉无妄低头看着宴宁纤长浓密而又卷翘的睫毛,透过睫毛还能看见那圆润饱满带着一丝绯红脸蛋。
从他的角度看去,透过阳光的金晖,带着浅浅的绒毛,鼓鼓的像一颗水蜜桃。
“怕!”宴宁差点儿笑出声:“我只是打不过你,并不是怕你。”
她说的是实话。
“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对你动过手不是吗?所以,打不过我就根本不存在。”沉无妄无辜的道。
宴宁真想吐他一脸唾沫。
他清高。
他都是让别人对她动手的。
脸呢!还好意思说出这句话!
“吃,走,吃完这一顿饭,我们就再也不见。”宴宁反手抓着沉无妄的手腕拖着人往前走。
沉无妄看着她气呼呼的后脑勺觉得好笑。
在也不见怎么可能呢!
乌玄月拖着身子跟上两人:他的火,这个男人拿走了他的火啊。
酒楼上。
宴宁一手支着脑袋看着楼下大街上的人。
在她脑袋后面是小桃花灼热的视线,带着厌恶和嫌弃。
曲潮生和乌玄月大眼瞪小眼。
曲潮生见乌玄月脚上的链子便知晓了他是妖。
他自问修仙之人不滥杀无辜,却也不能堂而皇之与妖同堂。
乌玄月也瞧不上这个小道士,只当他是空气。
四人俨然两个阵营,只有沉无妄气定神闲的坐在中间倒茶。
茶未满,他左手挽袖,右手递茶,倾身将一盏清香的热茶放在宴宁面前:“天气太热,喝点儿清茶去去火。”
宴宁转头看着他:“点菜啊,我的时间很宝贵的。”
小桃花瞪了宴宁一眼,起身去拿宴宁面前的茶,边动边道:“沉大哥,你何必迁就一个叛徒。”
宴宁有些心虚的不说话。
虽然她打心眼里觉得她没有错,但是被人怨怪还是有些心虚的。
沉无妄用筷子点了点她伸过来的手,凝眸盯着小桃花,眼中的警告显得瘆人且骇然。
小桃花和那双眼睛对视,颤抖着收回手,左手紧紧的抓住右手,她的额间冷汗直流。
在旁人眼里的轻轻一点,却让她痛的无法呼吸。
“小桃花,你怎么了。”曲潮生见她肩膀都在抖,问道。
小桃花樱唇惨白,回头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没…没事,就是妖藤引好像发作了。”
她可不敢说是沉无妄。
“妖藤引!”乌玄月了然,怪不得要抢耀日金火呢!
曲潮生顾不上乌玄月的话,伸手握住小桃花的右手,将自身灵力渡给她,缓解疼痛。
小桃花惨白的脸被暖的有了几分真心的笑意,一双眼睛像是长在了曲潮生的脸上了一般紧紧跟随着。
心里的害怕也退去了不少。
乌玄月放在桌子下的手扯了扯宴宁的衣服,用两人的主仆契约交流。
乌玄月:他们是和我们抢耀日金火的,你不是说了耀日金火给我的吗?你不能食言啊。
宴宁装作喝水,掩盖住脸上的表情:别说了,那男的修为太高了,打不过呀,我真的无能为力,还是吃完饭早点跑吧!要什么火啊。
乌玄月一个激动,撞在了桌子上,他心虚的看了眼旁边盯着他的三人,解释道:“坐太久了,腿有点麻了。”
沉无妄水杯递至唇边,嘴角勾起:“是吗?在下正好通晓一治疗腿麻的法子,立竿见影,公子可要试一试。”
“不…”乌玄月差点儿破音:“咳咳,不必了,已经不麻了。”
乌玄月转头面容狰狞的看了宴宁一眼:那还愣着干什么,不跑吗?你到底是怎么得罪这位大爷的。
他现在心里的悔恨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他完全低估了宴宁惹事的能力了。
出门走十步,七步都是敌人。
宴宁专心看风景,似乎没有听见。
楼下大街上一阵人仰马翻,一群穿着同样衣服的人整齐有序的排列这从楼下大街上跑过。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提篮子的夫人缩在路边问道。
“你没听说呢!如玉宝鉴被人洗劫一空了,还放了一把火,死了不少人呢!血流成河啊,如今如玉宝鉴要搜查整个奉昭城找出凶手呢!”那人说完害怕的嘶了两声,似乎是见过了那血腥的场面后怕一般。
宴宁缩回脖子,乌玄月闻声趴在窗口看的津津有味,宴宁一把将人拽了回来。
乌玄月:“干什么!如玉宝鉴被人烧了,太好了。”
宴宁听着乌玄月那不低的声音,咬着后槽牙道:“你傻子吗!人家难道没有见过你!”
这傻子都给人背锅了,还乐呵呵的看热闹呢!
乌玄月这才惊醒:“那怎么办啊!我们要不要跑啊。”
宴宁也想问要不要跑啊。
别说如玉宝鉴了,就说沉无妄,那也不可能让她跑的。
说起沉无妄,宴宁抬头看着他,他正端着热茶兴致勃勃的看着楼下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