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出嫁,以后这个家再不是她想回就能回的了。想到这,江婉莫名伤感起来。
江婉出嫁的车队是在傍晚到达府城楚晏的院子。
楚晏的这座院子是临时收拾的,原本楚晏是想在五步涯上成亲的。
但上次被鬼见愁烧掉后,还没有建好。
只能在府城临时找了一个三进的院子成亲用。这座院子靠近知府的衙门,无论是办席还是安全都有保障。
江婉被两个丫鬟扶下了马车,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一路走到了新房里。
两个丫鬟把她扶进房里,坐到床边上后就离开了。
之后的流程就和她了解的差不多。挑盖头,吃生饺子,再然后就是喝交杯酒。
接下来就要休息了,这让江婉有点紧张。
毕竟,以前都是一个人。现在,房里突然多出一个男人,那肯定是不一样的。
而且,她这具身体才刚十五岁。现在生孩子还是太早了些,怎么也得要等十八岁以后再生。
幸好,自己提前让海棠配了一些避孕的药。
看着靠她越来越近的楚晏,江婉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拳手。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把他给电晕过去。
就在楚晏双手搭在她肩上,准备亲她时。
突然听到外面声音,江婉想也不想一把推开楚晏。从窗户甩出一个异能,接着就听到“咚”的一声。
江婉推开窗户一看,倒在地上的人穿着一身军服。看样子,是楚晏手下的哪个将领。
楚晏也听到了动静,跑过来说:“怎么回事?”
江婉指着窗外的人说:“没事,就是有人想听房,被我发现了赏了记电而已。”
楚晏这才看到窗户底下躺了一个人,但因为天黑看不清是谁。
“景玄,给我把人拖下去,别在让人进来了。”
“是!”
景玄把人拖走了,然后带人守在院子里的树上,再不让任何一个人进来。
楚晏见人都走了,这才关上窗子,揽着江婉的肩膀说:“娘子,这下没人打扰了。”
本来已经放松的江婉,听到他的这句话又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
手搭在江婉肩上的楚晏,立马感觉到不对劲。
他转头问道:“怎么了?”
江婉不知道怎么说,便没有回答。
江婉不说话,惹得楚晏也紧张起来。他拉着江婉的手,一脸担心的说:“婉儿,到底怎么了?我们现在是夫妻了,遇到问题可以一起解决。”
看到楚晏这么担心,江婉心里暗自吐槽自己:真是矫情。
于是,江婉抬头说道:“没什么,就是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成亲了,心里有些紧张。”
“哈哈!没事,有我呢!”楚晏把江婉揽在怀里说。
江婉想了一下说:“嗯!跟你商量件事行吗?”
“什么事?”
“就是,可不可以等两年再生孩子。”江婉还是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楚晏点头说道:“没关系,晚两年就晚两年。现在情况不明,晚些生也好。”
楚晏也知道江婉年龄小,害怕生孩子也正常。
再说,以后会怎么样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许,晚些生孩子也好,省得孩子生下跟着他们受罪。
万一,万一自己夺位要是失败了,也不会连累到孩子。
想到这,楚晏说:“那我去找伏秋白拿药。”
说着,楚晏就放开江婉准备出去。
江婉连忙拉着他说:“不用去了,我这有避孕的药。等我这吃完了,你再找伏秋白配药。”
“行,就按你说的。你配的是汤剂还是药丸?”
“配得药丸,服起来方便。”
“那好,我给你倒热水去。”
楚晏来到桌边,端起桌上的茶壶给江婉倒了半碗热水。来到江婉面前说:“水来了,不烫。”
“嗯!”
江婉拿出药丸放进嘴里,然后接过碗一口气喝光。
楚晏又把碗放回了桌上,来到江婉身边说:“娘子,红烛已过半,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好!”江婉抬头看了他一眼,点头应道。
楚晏听了江婉的话,立刻开心的放下了红色的床幔,抱着江婉滚到了床上。
只留下一对红烛在那不停的跳动着。
第二天,江婉醒来时腰酸背痛。而身边的楚晏已不知去向。
江婉揉着腰从床上坐了起来,将衣服穿好之后下地。
这时,外面守着的翠芳和杜娟听到房里的动静,赶紧说道:“小姐起了吗?奴婢给您送水进来。”
“进来吧!”江婉坐到梳妆台前说道。
翠芳端着铜盆进来了,给江婉净了面洗了手。然后,杜娟上前给江婉梳头上妆,翠芳则去收拾床铺。
因为没有长辈,不用去请安敬茶。换了衣服后,江婉在杜娟和翠芳的带领下来到偏厅吃饭。
看到丰富的早膳,却只有她一个人。
江婉好奇的问:“楚晏呢!”
“姑爷在前院和那些将军们商量事情呢!说是让小姐先吃,等商量完了就回来。”站在身后的杜娟回道。
江婉听后点点头说“那我等姑爷回来再吃吧!先去院子里练会功。”
说着,江婉就去了院子。
她拿了一根树枝当刀,在院子里练起了刀法。
因为身上的衣服和头饰,江婉练的幅度并不大,动作也很不快。
看来,以后的衣服和首饰还要简单点。免得影响自己每日的练功,江婉一边练着刀法一边想。
才练了不久,楚晏就回来了。
看到江婉在练功,他来到江婉身边说:“起得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会儿?”
江婉收了功,回头对楚晏说:“睡不着就起来了。你那边的事忙完了?”
“嗯!现在的这批士兵已经训练出来了。我打算把他们分到附近的军营去,再换一批过来训练。”
“好啊!但是到了地方也不能松懈,该怎么训练还怎么训练。
那些地方上的将领是什么人?他们会同意你把人放进去吗?会不会把这些收买过去,或者想办法把人调走?”江婉有些不放心的说。
说到这个,楚晏信心满满的对江婉说:“放心吧!我既然敢把人放过去,自然是信得他们的。
他们和训练基地的人一样,大多都是我外公和舅舅的手下。
在我外公和舅舅死后,他们也都沉寂了下来。直到我的人找过去,他们才想办法退出原来的队伍。
然后,我就把他们全都集中到附近的这几个府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