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冲霄接过乔峰手中的蜡丸,拱了拱手:“老夫今日有事要说,请了几位江湖宿老作为见证,马大元马兄弟的遗孀马夫人也即将到来……”
说话间,北宋武林也算是小有名气的铁面判官单正一行人护送康敏到来。
之后陆陆续续还有谭公谭婆,赵钱孙,智光大师等名宿。
“人都来齐了,好戏即将开场。”郑弘饶有兴致的看着杏子林之中的众人。
“先夫不幸身故,小女子只有自怨命苦,更悲先夫并未遗下一男半女,接续马氏香烟……”戏精康敏开始演了,那娇腻嗓音,略带呜咽,微微啜泣,让杏林中无数男人,无不感同身受其悲伤。
郑弘打量了一下康敏,果真是个我见犹怜的人儿,浑身下散发着媚骨天成的艳雅气质。
再加她刚刚死了丈夫,一身白衣……
俗话说的好,女要俏,一身孝……
当然,郑弘对这种女人是敬而远之的,不说她杀死自己丈夫马大元的事绩,就说她能够亲手杀死她和段正淳的儿子,足以见,这是一个万中无一的绝世狠人。虽然他可以修改记忆,可却改不了人的性格,不过如果把她带回老岳父身边,是不是能获得不少积分……
“小女子殓葬先夫之后,检点遗物,在他收藏拳经之处,见到一封用火漆密密封固的书信。封皮写道:‘余若寿终正寝,此信立即焚化,拆视者即为毁余遗体,令余九泉不安。余若死于非命,此信立即交本帮诸长老会同拆阅,事关重大,不得有误。’”
郑弘知道是时候,直接施展冰冻果实把在场除了木婉清、钟灵、阿朱、阿碧、包不同、风波恶、乔峰外的所有人的下半身全部冻住,然后一个剃到徐长老面前,把他手中的信抢了过来,不理会其他人的目光,又一个剃来到乔峰面前,把信递给乔峰,对他说道:“乔大哥,你看看吧,这里面有你的身世。”
乔峰虽然很疑惑,可郑弘有大神通,没必要欺骗自己,便打开信看了起来,智光大师见阻止不了,也只能作罢,包不同和风波恶看见郑弘居然这么厉害,让慕容复娶王语嫣,从而搭大理和郑弘的想法更加强烈了。
乔峰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只见信写着,“剑髯吾兄:数夕长谈,吾兄传位之意始终不改。然余连日详思,仍期期以为不可。乔君才艺超卓,立功甚伟,为人肝胆血性,不仅为贵帮杰出人物,即遍视神州武林同道,亦鲜有能及。以此才具而继承吾兄之位,他日丐帮声威愈张,意料中事耳。
然当日雁门关外血战,惊心动魄之状,余无日不索于怀。此子非我族类,其父母死于我二人之手。他日此子不知其出身来历则已,否则不但丐帮将灭于其手,中原武林亦必惨遭浩劫。
当世才略武功能及此子者,实寥寥也。贵帮大事,原非外人所能置喙,唯尔我交情非同寻常,此事复牵连过巨,祈三思之。”
乔峰看向郑弘道:“郑兄弟,这说得是真的吗?”
郑弘道:“嗯,确实是真的,具体事情我讲给你听。”
智光和尚连忙道:“阿弥陀佛!施主,该饶人处得饶人,何以今日重提?!”
“呵呵...你们能阻止我?一直是你们苦苦相逼,乔大哥英雄盖世,光明磊落,可是你们却抓紧事情不放,我有权让他知道一切,况且乔大哥有权知道真相!”
萧逸风冷哼道。接着一脸嘲讽的看着智光说道:“那玄慈就是好东西吗?他和叶二娘私通,生子,叶二娘在江湖无恶不作,每天杀害一个无辜小孩,他会不知道?叶二娘的破戒刀法应该也是他教的吧?”
郑弘的话声刚落,智光的脸青一阵、红一阵,一脸的羞愧之色,适才他已经听到玄慈犯戒的事情了,他亲眼看到萧逸风的威视,自然知道自己阻止不了。
群丐也是一脸的懵逼,不明所以!
“这件事的事情起因,还得从慕容博说起,慕容博为鲜卑慕容氏后裔,自幼受祖父、父亲之教,以‘中兴燕国’为毕生之志。当时慕容博见宋辽交好,兵戎不兴,复燕之志无可乘之机。”
郑弘淡淡讲述了起来。智光脸色大变,心道:他果然知道此事,阻止不了的他,干脆闭了眼睛。
说道这里,看了一眼众人,又道:“慕容博闻说致力於宋辽睦邻修好的辽属珊大帐亲军总教头萧远山在九月初八赴武州岳父家拜寿,便去少林寺报信,谎称辽国派出高手,在重阳节大举进袭少林寺,夺取武学典籍。
少林寺掌门人玄慈方丈信以为真,召集中原豪杰于路截杀。
玄慈担当“带头大哥“带着丐帮第五代帮主‘剑髯’汪剑通、智光大师、赵钱孙、‘万胜刀’王维义,‘地绝剑’黄山鹤云道长、山西大同府‘铁塔’方大雄和江西‘杜氏三雄’等二十一名宋朝武林高手攻击去岳父母家的一对夫妻。
岂知萧远山只以一己之力就能把二十一人杀剩四人,宋朝武林高手中有人头颅四肢横飞,有人活生生被撕开,战后只有玄慈和汪剑通、智光和赵钱孙活了下来,萧远山的妻子却不幸死亡,此役群雄的厮杀血战,被称作雁门关大战。”
智光和尚脸忽地闪过了一片奇异的神情,似乎又兴奋,又恐惧,又是惨不忍睹,最后则是一片慈悲和怜悯,叹道:“杀孽太重,杀孽太重!此事言之有愧。原来我们都是受到慕容博的诓骗了?!”
包不同和风波恶更是一脸死灰,今后姑苏慕容氏要在中原武林人人喊打了,更要想尽办法搭大理国才好……
郑弘接着道:“萧远山本是来中原探亲,却遭受横祸,妻子无辜惨死,以为儿子也死了,了无生趣,便跳崖自尽。不了儿子只是闭过气了,并未死去,临死前才将儿子抛山崖。伏击的众人一相印证,才知道自己等人错杀了无辜之人,心中愧疚,将这婴儿交给少室山下一对姓乔的夫妇收养。”
“我真的是契丹人?”乔峰苦笑了一声,“如此,他们倒是没有冤枉我。”
赵钱孙不知怎么想的来找存在感,突然嘿嘿冷笑,说道:“可笑啊可笑!汉人未必高人一等,契丹人也未必便猪狗不如!明明是契丹,却硬要冒充汉人,那有什么滋味?连自己的亲生父母也不肯认,枉自称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我郑弘一生行事,还从未见过你这种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郑弘对着赵钱孙怒喝道:“按照我刚才所说,明明是你们杀了人家的无辜父母,再培养别人去杀自己族人,何其狠毒残忍,到头来自己落得清清白白,还讽刺别人骤然听闻自己身世之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身世,啧啧。”
“你说得对,汉人未必高人一等,契丹人也未必便猪狗不如!就说你赵钱孙,当年大战,大家都在拼命,而你却在装死,简直没有丝毫义气,就你这种贪生怕死之徒,还装尼玛的前辈高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