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义跟几位同伴商量了几句,这才姗姗爬上试剑台。
轩辕斗在上面做着准备活动,兴致盎然的道:“你这乌龟,以前不是死活不肯跟我切磋的吗?今天想开了,早晚逃不过一劫?”
刘义面色一沉,哼道:“呵,轩辕斗,你别猖狂,我告诉你,你今天就算能赢我,也轻易下不了这个台!”
轩辕斗手上一顿,余光朝台下瞥去。
果然看见好几位内门弟子,已经在入口处等着上台了。
“车轮战啊?”轩辕斗冷笑一声,“我老大当初就不怕车轮战,今天我也不怕,来啊,放马过来吧!”
他一脚踏下,罡气如虹,震荡开来。
刘义眼中出现明显的惊色,“锻骨五重?你进步这么快?”
一年前,轩辕斗还是锻骨三重,一年时间,居然连进两重,看来那场历练对他的帮助也不小。
“少废话,看打!”
轩辕斗二话不说,挺拳就上。
试剑台上很快便传来道法与罡拳的碰撞之声。
灵儿跟外门弟子一起,站在台下,清澈的眸子里,略微有些担心。
“借过借过。”
樊木收到消息后赶到灵儿身边,关切的问道:“灵儿,你没受伤吧?”
灵儿摇了摇头,愁眉苦脸的道:“我没事,但轩辕师叔好像被人盯上了。”
她先天木灵之体,灵觉远胜常人,内门弟子那群人的敌意又岂会感觉不到。
樊木扫了眼现场的情况,很快便了然于心,出言安慰道:“没事的,这里是在仙门内,他们不敢乱来的。”
灵儿乖巧的点了点头,可眉眼间还是有化不开的愁色。
这时,试剑台上传来惨叫声。
之前还耀武扬威的刘义从台上摔了下来。
同伴将其接住,当即就有人撸着袖子往台上走去。
“哈哈,来啊,再来!”
轩辕斗战意正燃,又岂会畏惧。
两人也不多话,行了个礼就开始了新一轮的较量。
“不妙啊。”
樊木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如果轩辕斗自己要下来,那没人有理由拦他,可他上头,要一直打下去的话,不是凭白给了歹人机会吗?
战斗还在继续,一场打完,又是一场。
轩辕斗连战三人,仰天长啸起来。
底下一片欢呼声。
外门弟子这边呼声雀跃,内门弟子那边噤若寒蝉。
压抑在双方势力间的矛盾其实存在已久,内门看不起外门,外门不甘人下。
久而久之,双方成了泾渭分明的两边。
特别是林长庚加入留仙宗后,不但没有一视同仁,反而不断助涨内门的气焰。
甚至还发表过废物就该为强者服务这样的言语。
这种不对等的关系,导致近些年,能从外门晋升的,无不是和内门关系匪浅之人。
至于那些草根,被打压得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天赋是一方面,资源才是最大的问题所在。
好的任务都被内门弟子夺走,外门弟子只能做些几乎没有油水的任务。
长此以往,不仅浪费了时间,就连修炼速度也脱慢,成了恶性循环。
高阁之上。
段天涯和白眉两人并排而立,默默的看着演武场发生的一切。
“唉,也不知掌门是怎么想的,入关前他好像就算到了会有这么一天,特意叮嘱我不要出手阻拦,这闹下去……真有点不像话了。”
段天涯对于宁青山的安排很是不解。
白眉沉吟片刻,分析道:“掌门可能是想借此机会,解决内外门之间的矛盾吧。如果不真正激发一次,弟子们藏在心里,永远都迈不过这个坎儿。”
“可这么闹下去,吃亏的可是乖徒儿的人。”
“呵呵,掌门有句话说得很对,不经历风雨,如何见彩虹啊。”
“这,唉……”
……
随着时间推移,轩辕斗也感到吃力了。
他已经连败五人,这种战绩,放在内门里也足以自傲。
看了眼跃跃欲试的内门弟子,他大手一摆,“打够了,今天不打了,明天再战!”
樊木一喜,轩辕斗看似一身腱子肉,好在脑子还算清醒,此时收手,再好不过。
但事情真会如他所愿吗?
就在轩辕斗宣布后,又一人跳上了试剑台,拦住了他的去路。
“怎么?还想来硬的是吧?”
“你刚才打的人里,有我弟弟,私人恩怨,上台后不得畏战。”
轩辕斗愣住了。
试剑台确实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如果是私人恩怨,那上了试剑台就必须了结恩怨才能下台。
这是防止弟子间产生仇怨,一方又避而不战,最后酿成恶果的规定。
轩辕斗隐隐感觉到不妙,但还是硬着头皮,拉开架势,和那人打了起来。
这一战,比之前五战要艰难太多。
轩辕斗负伤数处,险险获胜。
“还有谁?!”
轩辕斗出了口恶气般,大吼了一声。
没想到,又是一人跳上台来。
“那是我堂弟,准备接招吧。”
“???”
轩辕斗往下看去,果然看见刚才被自己撂倒的一人在朝自己比中指。
他再迟钝也知道今天是遭人算计了。
樊木见势不妙,上台阻拦道:“你们这是车轮战?太不公平了,我来替他打一场!”
“好啊,你来就你来。”
“你……”轩辕斗不想他人替自己受苦。
樊木却说:“没事,他们不敢怎么样的。”
刚说完,一转头,一个沙包大的拳头就打在了脸上。
……
主峰密室。
石门缓缓打开。
李楚和宁青山并排走出。
时隔一年,恍如隔世。
闭关还真不是人干的事,至少李楚现在的心境,还做不到长久的闭关。
“大师父,我憋了一年,急着回去见大家,就不多留了。”李楚笑着说了一句。
“哈哈哈,准了。不过有件事得提醒你一下,这次内门大比在即,你得做足准备,林长庚可是等着你呢。”
宁青山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李楚笑道:“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你有信心就好,去吧。”
李楚最后行了一礼,袖袍一展,一本小书不知从何处飞出,悬于李楚身侧。
李楚轻点地面,竟飘飘然飞起,破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