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时无忧都在慢慢适应农家种田生活。
清河村这几天因为石全贵这事乱糟糟的。各种香艳八卦经过润色后传的到处都是。
时无忧即使没有刻意去打听,也从河边洗衣服的婶子们嘴里听了个大概。
李寡妇死了,她娘家人找王家要说法。王家人本来是有理的一方,偏偏李寡妇死的时候身上带着伤。
这就有些说不清了。
李家人认准了是王家人把李寡妇逼死的,死揪着他们要闺女。
王家人说媳妇不守妇道是要休回家的。
李家人就顺着问为什么不休回家,反正就咬死了就要活着的闺女!
两家人就这样来回掰扯,扯着扯着就把责任都推到石全贵身上了。
王家人指责石全贵游手好闲,先去挑逗李寡妇。
李娇娇也不是省油的灯,直接把黑锅扣到死去的李寡妇身上,说是她勾引的石全贵。
这种事情本来就是都没理,又都能牵强地找些理由的。
拉扯这么多天无非是都想从中得些赔偿罢了。
时无忧天天忙着空间建设,还得空出时间修炼,连去县城都没时间,哪有时间关注这些事。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把火还能烧到她们身上。
那天也是巧了,时无忧刚在空间里铺了石头出来,就听到两个妇女在议论王桂香。
她好奇地凑近了听,听到的内容却让她火冒三丈。
大致内容是,石全贵不但跟李寡妇偷情,家里的寡嫂王桂香也早被他收了。
还很肯定地说光蛋和石无忧也是石全贵的种。
那石全安动不动就出门,成婚后人都没再家呆几天,孩子是谁的这还不是明显的。
时无忧怒火中烧,就出来跟她们理论,这一闹,就闹到了村长面前。
通奸的事,村子里已经闹腾了三四天。现在刚解决,又闹出这种背后诋毁人的事,李明志也气的很。
干脆直接开了祠堂,把族老和各家的家主都集中到一起。
全村人都得到祠堂集合,从时无忧指出的两个妇女那里开始追问源头。
两个女人没想到就是说说话,就闹到开祠堂的地步了。
她们害怕,但是精明地咬死不说,“我们哪里记得,到处都这么说的。”
一句话看似什么都没说,却把村里人都牵扯了进来。
法不责众,这样说,村长他还能真一个个去追究?
李明志又不是傻的,怎么看不出这俩妇女的小心思。
他更果决,“不说是吧,行,既然你们说到处都是这种说法,那咱就按户来算!”
“清河村三十六户,每户领家法五杖。”
两个女人正为自己的机智心里暗喜,村长这一句就让她们脸色大变。
“既然你们指不出源头,就都算到你们头上。一百八十杖,你们每人领九十杖。两家家主管家无能,共罚!”
两人听到这九十杖,直接慌了,三四十杖就能打死一个人,她们这九十杖下去哪里还有命在。
这时候就有人为她们说情了。
李明志能说出只让两人领全村人的罚,心里就已经做好打算了。
“九十杖,能挨几下就挨几下,剩下的下个月接着罚,直到九十杖罚完。”
怎么说,这顿打是逃不掉的,区别就在于是替其他人一起挨,还是只挨自己那一份!
两个嚼舌根的女人这才慌了起来。
能在背后说人长短的会是什么义气人。
两人都没再挣扎就开始一个一个的往外点名。
被点到的人有的嚷嚷着不肯认,有的羞愧的站出来。
时无忧冷眼瞧着这些站出来的人互相指责。
后面牵扯的人越来越多,竟然还有李娇娇。
她也被拉出来就让人意外了。
时无忧理解不了她的脑回路了,说自己的儿子给另外一个儿子扣绿帽子。这到底脑子脑子里有几顿的水,才会去参与这种话题。
李明志没耐心听这些人在这里指责,直接拉起涉事的家主就开始行罚。
“咱们清河村,自我任村长以来,十三年了,从来没有开过祠堂。平时你们有个大大小小的矛盾,我宁可多跑几趟,慢慢地来调解,也不想弄到开祠堂的地步。”
“我是没想到,这竟然把你们惯的无法无天了。上下嘴皮子轻松一碰,就敢往要人命的事上扯!怎么,你们是嫌清河村才死了一个人不够,想多来几个?”
“今天你们领了罚回去,我就把话撂这,这种事情,再有下次,杖责十!石全安家的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几个,加责——杖二十!”
罚的这样重,虽说都是预防以后,但听起来也挺吓人的。
当时就有几个不满意了:“她那身体,就带着短命征兆,她活不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李明志不跟她掰扯,看清楚她是谁,直接点出来她当家的名字。
“李德喜,加五杖。”
那个叫李德喜的男人还算干脆,出来瞪了女人一眼,就乖乖地趴在条凳上受罚。
这女人一看罚的是自家男人,就急了:“话是我说的,做什么要罚我男人!哪有这样的规矩!”
“罚他管教不利!规矩是我定的。别说是你,以后其他人再有这样的事,也这样夫妻同罚!不要以为自己当家的管不了你,就能为所欲为了。”
这一手杀鸡儆猴使出来,祠堂前面更安静了。
“今天大家都在,我就再加一条规矩。以后若是有这种口舌官司闹出人命的,直接驱逐出族!清河村不认这种是非不分,乱嚼舌根的人!”
三十六户人家,参与此事的只有三十三人,这三十三人,还多是一家的,有的是妯娌,有的是堂的表的姐妹,甚至还有一个男人。
时无忧在心里记下这几个人。
就算不能报复回去,将来他们也要在这里生活一辈子的,一辈子那么长,她要好好看看这几个人能落的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