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完剑，是雷不打动的练字。

“会不会耽误你的时间？”唐语依对在一旁指导的封言道。

“不会。”封言摇头。

比起她给他的，他的这点付出，算什么？

“给你个好东西，我师父给我的。”唐语依从怀里掏出两本书，递给封言，“你好好学，我师父很厉害的。你学会了教我。”

唐语依现在连上面的字都看不全，自然学不了。

“好。”封言郑重地收下，自然而然地打开翻看。

这还是她第一次亲手交给他某样东西，是因为，她知道他知道了，所以，不用假装了？

……

夜。

封言进屋，发现一个崭新的、和原先一模一样的床垫立在床边。

封言微微一愣，然后露出一个浅浅的愉悦的笑容……

他亲自动手，把床铺重新铺好，然后盘腿坐在床上，开始修炼。

……

瑞王府的丑闻在放映整整半个月后，终于停止了放映。

瑞王的兄长，镇北王——封霄霆，前脚看完那个放映，后脚，楚泓的人就默默带着留影石离开了。

瑞王找不到他们，但是，镇北王可以。

封霄安不知道自己兄长会回来，当他书房的门被一脚踢开时，吓了一跳。

他还以为青天白日府里来盗贼了。

封霄霆黑着脸，走进封霄安的书房。

“大……大哥。”封霄安结结巴巴道。

“跪下！”封霄霆厉喝。

封霄霆剑眉星目，面貌本来就威严，加上又是统领千军万马的人，他身上的气势，带着铁和血的味道，哪里是一个富贵闲王可以比的？！

封霄安“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他之所以跪得这么利落，一个是因为他兄长身上的威严和气势，二是因为他是他兄长教养长大的，他的王位是他兄长让给他的，他谁都能忤逆，就是不能忤逆兄长……

“你瞧瞧你干得什么事？！嫡庶被调换，你知道却将错就错，最后还把嫡子赶出了家门！到头来，你宠着的那个庶子，还不是你的种！”封霄霆拖了把椅子过来，大马金刀地在椅子上坐下。

“你是不是特恨那个揭穿一切的人！我相反，我非常感激人家，如果不是他，堂堂瑞王府要由外人的种来继承了！我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就后背发寒！我早知道这个样子，宁可让瑞王府这个爵位在我手里断掉！”封霄霆气得脸色发青。

“大哥，我已经知道错了！我这些天一直在后悔！”封霄安低着头道。

“是吗？你说因为这么多年的错事后悔吗？你明明是因为丢了人后悔！这些天，你出了大名了！我回来的一路上，大家议论的都是你的那点破事！”封霄霆毫不留情地揭穿。

“……”封霄安低着头不敢说话。

“你把这么多年的事，给我详细说一下。不准隐瞒，不准为自己遮掩，否则，我直接把你打死在父母坟前，也好过让你混淆我封家的血脉。”封霄霆沉声道。

封霄安不敢说不，结结巴巴往出讲。

“你们夫妻还真是……”封霄霆露出一个无法理解和置信的表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