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后是两天假期。

开学的当天中午，成绩就张贴出来了，一群人站在墙边围观。

林凯激动的几近癫狂，“我艹，我考了第三十！年级四百七十五！！”

考的好的人欢呼雀跃，成绩不理想的面带愁容。

裴宴也看了自己的成绩，回来的时候满面春风。

许梨问他：“怎么样？”

裴宴努力遏制上扬的嘴角，还要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年级四百三，也就一般般吧。”

高三理科全年级一共五百五十人。

许梨点点头，“不错，继续加油。”

裴宴顿时不满意了，“一句加油就没了？”

许梨一愣，思考了片刻，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给你的奖励。”

裴宴略微不好意思的缩了下肩膀，但还是乖乖的让她摸了脑袋，“你有点敷衍了。”

隔了一会，又小声道：“我勉强接受了。”

*

转眼间下了冬季的第一场雪。

许梨怕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窝在座位上。

周围人在叽叽喳喳的讨论圣诞节是要送苹果还是送卡片。

“我买了一袋苹果，挑一个最漂亮的送给然然。”林凯拿着手机在挑选适合的盒子。

“今年给裴哥送苹果的肯定又是一大堆，去年就是，苹果堆的桌兜都装不下。”林凯挤眉弄眼的捣了捣裴宴，“我帮裴哥都解决了。”

裴宴一把推开他，下意识瞄了眼许梨，“滚一边去，天天胡说八道。”

“嘿！”林凯嘟囔着，转移了目标，“班花，你想送给谁？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福气？”

许梨捧着保温杯，“放心，少不了你的。”

裴宴张了张嘴，还是把话咽了下去，其实他想问有没有他的份。

可是说出来又好难为情。

搞得他很想要一样。

口嫌体正直的小裴同学才不会承认呢。

圣诞节那天，许梨来到教室，一眼就看见了裴宴那张桌子上堆满了苹果盒子，都漫到她那边了。

走近一看，不止有苹果，还有各种颜色的卡片，满满当当的。

刚坐下，裴宴就背着包来了。

看到桌子上一堆东西，把拉链打开，呼啦啦的全都扫到包里，随手扔到了林凯怀里。

林凯抱着东西看，“裴哥，这还有卡片呢，你不看看？”

裴宴：“我对她们没意思，看了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好吧。”林凯耸耸肩，抱着一袋子苹果喜滋滋走了，“有口福了。”

裴宴坐下之后，磨磨蹭蹭半天，掏出一个盒子推到许梨面前，面无表情道：“给你。”

盒子粉粉嫩嫩的，还扎着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许梨看他的的眼神非常古怪，“……谢谢，盒子很漂亮。”

他就知道，从买了这个盒子开始，他就能预想到许梨的表情了。

本来他买了个灰色的，低调精致，一看就符合他的气质。

奈何林凯一直对他说女孩子都喜欢粉粉的东西，卡哇伊才是真道理。

裴宴握紧了拳头，恨不得现在就把林凯抓过来暴打一顿。

懊恼归懊恼，裴宴送完苹果，一直正襟危坐，等着许梨的回礼。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什么动静，对方已经掏出来卷子写了起来。

裴宴：……

他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