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褚禄山!”
“跪迎我主返回山西。”
距离山西境内的十里路前,一身华贵服饰的褚禄山,丝毫不在意地的脏乱,反倒是看向缓缓而至的马车,眼中闪过一抹喜色,随后更是行大礼拜道。
“禄球儿。”
“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不用怕。”
萧白衣在韩貂寺的搀扶下,缓缓下了马车,看着依旧跪倒在地的褚禄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的说道:“公子替你做主。”
“禄球儿从不在乎自身安危。”
“只是怕这老太监,不能照顾好您。”
褚禄山当即从地爬了起来,随后看着关心他的萧白衣,蛮不在乎的摇了摇头,最后更是谄媚的说道:“公子此去大宋,未曾受到欺负吧?”
“若是有。”
“公子将名单写下来,禄球儿一家一家去灭门。”
不待萧白衣说话,褚禄山眼神又阴沉了下来,随机拍了拍胸口的厉声道:“就算是大宋皇室,奴才也为公子踏平!”
“有韩伯在身边。”
“谁敢与我不利?”
萧白衣轻轻揉了揉褚禄山的脖颈,随后更是趴在了褚禄山的背,轻轻的喃喃道:“禄球儿,背我回府。”
褚禄山看着已经在他背熟睡的萧白衣,眼神当即凶恶了起来,随后眼神死死的盯住韩貂寺说道:“人猫,若你照顾不好公子,别以为你是天人大宗师,老子照样杀你。”
“公子。”
“褚禄山带你回府。”
褚禄山的身材虽然臃肿,但也是宗师之境的高手,轻功绝不会低,但只因背的萧白衣,却是缓缓放慢步伐,就这么一步一步的背着萧白衣回山西。
“韩伯。”
“他真是那个嚣张跋扈的褚禄山?”
青鸟将眼前的门帘拉开,看着小心翼翼的背着萧白衣而去的褚禄山,眼中闪过一抹疑虑的说道:“怎么看也不像忠义之士,会不会对公子?”
“夫人放心。”
“褚禄山,忠义无双。”
韩貂寺并不在乎褚禄山的语气,反倒是无所谓的对着青鸟笑道:“公子何等骄雄,岂能看不出褚禄山的本性,恐怕除了您,就没有人能替代褚禄山在公子心中的地位。”
镇守山西的镇边大将褚禄山,背负萧白衣,步行回山西,可谓是一举震动整个大明帝国,这哪里只是带萧白衣回山西。
这分明就是褚禄山在告诉整座大明帝国,他是萧白衣手中最锋利的刀兵,只要有他在一日,萧白衣就可以安然卧榻,只要他还活着一日,即便是杀机无限的战场,也没有人能打扰萧白衣休息。
夜晚。
萧白衣的房间中,褚禄山还是那个动作,一动不动的背着萧白衣,就算是浑身早已疲惫不堪,但依旧靠那坚韧的意志,在支撑着守护萧白衣的信念。
“我有点相信您的话了。”
青鸟轻轻的捂着嘴巴,眼中闪过一抹感动,为褚禄山而感动,随后看着韩貂寺和曹长卿说道:“一步一个脚印的踏过来,即便自己浑身疲惫,也不想打扰公子的休息,就这么一直站着,我也都有点心疼他了。”
“公子就算是行万里路,褚禄山也肯背负前行。”
曹长卿眼中也是闪过一抹赞叹,赞叹褚禄山的忠义,这份超越生死的主仆之情,足以让他动容,当即忍不住的赞叹道:“褚禄山忠的不是大明,而是公子,是整座山西的萧字侯旗!”
“嗯。”
萧白衣也在此时,悠悠转转的醒了过来,看着周围熟悉的陈设,还有身下站着的褚禄山,当即从褚禄山的背下来。
“嘭。”
萧白衣刚从褚禄山的背下来,褚禄山高度紧张的身躯,瞬间松懈了下来,只听见砰的一声,褚禄山顺势而倒下,也没有什么生命危险,而是因为疲劳过度,瞬间昏睡了过去,只要睡一觉就好。
“这个禄球儿,还是真够重的啊。”
虽然是系统赋予的死忠,但还是让萧白衣感动,感动褚禄山的忠义,随即拖着同样疲惫的身躯,步步如同挪山一般,将褚禄山庞大而臃肿的身躯,一步一步的扛向床。
“公子。”
“您乃万金之躯,还是让老奴来吧。”
韩貂寺和曹长卿,还要待在他们身边的青鸟,瞬间来到了萧白衣的身边,看着面色胀红的萧白衣,吃力的挪动着褚禄山的身躯,韩貂寺率先紧张的开口道:“褚禄山乃是宗师之境的武将,主修的就是打熬气血,身躯几乎堪比龙象,再继续下去,您肯定会受伤的。”
“退下!”
萧白衣看着正要搭把手的韩貂寺,当即厉声喝退韩貂寺,然后继续拖着褚禄山庞大的身躯说道:“这是本公子的决定,任何人都不能妄加干预,退出去!”
“遵命!”
除了青鸟依旧留在房间,韩貂寺和曹长卿的眼中闪过一抹无奈,还有一抹赞叹,便退出了房间,如此男儿,如此血性,如此担当,还有如此心魄,就算是半生坎坷,也能成就一番不世伟业。
“这个家伙该减肥了。”
萧白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褚禄山放到了床,随后为褚禄山盖好被子,才想对着青鸟忍不住吐槽,但话还没有说完,便是瞬间脸色煞白,喉咙更是一甜,随后便喷出一口鲜血。
“公子。”
“快来……”
青鸟看着吐血的萧白衣,瞬间紧张的坐到萧白衣的身边,别想冲着外面喊医师过来,可话刚说了一半,就被萧白衣伸出手打断,随后看着依旧担心的青鸟,将嘴角的鲜血擦拭干净,才摇了摇头的笑道:“我没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似身体羸弱,但实则天生神力,只是一口鲜血而已,估计是气血逆流,用力过度了,不必紧张。”
“你干嘛要逞强!”
青鸟瞬间扑入萧白衣的怀中,眼中涌起泪水的说道:“我不懂你们到底在想什么,但我就想让你好好的,我不想整日担惊受怕的,若是没有你,我也不活了。”
“值得。”
萧白衣轻轻抚摸着青鸟的秀发,看着床鼾声如雷的褚禄山,眼中闪过一抹极致的柔和道:“他背我十里,护我周全,告诉大明帝国,他褚禄山的立场,我萧白衣就不能负他。”
“我身体羸弱,背负禄球儿十步,还今十里,就是想告诉禄球儿和整座大明帝国,羸弱之躯,亦有逆天之力,禄球儿护我十里路途,本公子护他一世荣华,此生绝不相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