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登台,真是贼心不死!”
“是啊是啊,你看他眼睛都直了!”
“近70的人了,还这样强?”不少人更是惊讶万分。
各种差评潮水般涌来。
康士发自觉失言,一张老脸臊得通红,情急生智,双手高高举起,大声喊道:“大家别吵吵,别吵吵了。小天这次回家,是来招工的,他在城里搞了个大大的工程,马就要开工了。有报名的,明天到村里,待遇比任何地方都优厚!”
“还有这样的事?”人们惊讶万分,倾佩地看向傲天,不少人当即要求报名,大家的情绪瞬间被调动起来。
康士发得意地笑了,为自己能在关键时刻及时扭转乾坤而得意非凡。他清了清嗓子,响亮地嗷啦一声:“开席!”
“来,喝喝喝!”大厅内顿时觥筹交错,人们推杯换盍,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热闹非凡。
“这个老家伙!”傲天无语。
李春丽不停地给李楠和冷静夹着菜,二人的碗里都堆成了小山,倍感温暖无比。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傲天领着两个女人轮番给众人敬起了酒。当他们来到表哥李锦波的旁边时,看到他两眼腥红,喝得酒气熏天,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傲天向他递过了酒杯,微笑着说道:“表哥,咱哥俩喝一杯。”
李锦波突然跳了起来,一把抓过他递来的酒杯,狠狠摔在地,恨声说道:“我喝你个头啊!傲天,你装、装什么毒子?我TM一个老婆都讨不到,原来搭伙的那个也跑了,你可倒好,一下子整回来俩,让我怎么活呀?不行,你得让、让给我一个,我管你叫祖宗都行啊!”晃晃当当地站起身来,向李楠扑了过去。
李楠一声尖叫,躲到傲天身后。
李锦波的爹李宾再也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来,“啪”的一声,一个嘴巴狠狠掴在他儿子脸,大骂道:“李锦波,你TM是不是喝多了?快点给我滚,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李锦波猝不及防,这一巴掌,打得他眼冒金星,竟然趔趔趄趄地转了一个圈儿,最后一屁股坐到地。
摸着火辣辣的脸,深度醉酒状态的李锦波被彻底激怒了。从地爬起来后,指着他爹跳着脚骂道:“老不死,你想打、打死我呀?你成天不是赌就是耍,家里仅有的一头老母猪都被人牵走顶了赌帐,就这样一天到晚你还吹吹乎乎、牛笔哄哄的,我打光棍就是拜你这个老混蛋所赐,你还要不要点脸了?”
李锦波越说越气,竟然舞舞扎扎扑向了他的父亲。
斜刺里突然飞出一脚,将他踹了个狗抢屎。
“扑”的一声,从嘴里吐出一颗门牙后,李锦波晃了晃脑袋,当他看清踢他的那个人是冷静时,勃然大怒,随手从旁边抓过一个拖布杆,劈头盖脸地打了过来。
冷静略一闪身,那根棍子便落了空,随后腰部用力一扭,一个后摆旋风腿,狠狠踢在了他的下巴!
李锦波一声惨叫,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了过去,哗啦啦,连续撞翻了好几个桌子,一阵杯盘狼藉、稀里哗啦的声音过后,他一头抢倒在地。
“啊?”现场惊呼一片。
冷静一个箭步冲前去,一脚踩住了他的脑袋,怒喝道:“你个混帐东西,三十好几的人了讨不到老婆怪自己的爹娘?你没长手没长脚吗?”
“我告诉你,傲天别说娶两个老婆,就是娶八个,那也是他有能力,我们愿意跟他,就是死,我们也愿意死在一块儿。而你呢?看看你的样子,无所事事,好吃懒做,谁愿意跟你这样的人?你又拿什么养活人家?”
“滚,我不想再看到你!”又是一大炮脚落到他的身,将他踢出七八米,滚出了门外。
“好狠的娘们!”李锦波差点被踢叉了气,恐惧地向屋内看了一眼,爬起来拔腿就跑。
康二鬼、董恩义等几个赌棍,看到李锦波的惨状,顿觉J花一紧,感情派出所长李大巴掌就是这么削他们的,所以他们一看到警察,腿肚子就转筋。暗道这个媳妇好厉害,今后可得离她远点。
酒席不欢而散。
傲天竖起了大拇指:“老婆,干得不错。”
“切!”
晚,李春丽神秘地将李楠和冷静叫到卧室,然后打开衣柜,向里面摸了进去。
傲凤山笑而不语。
傲天睁大了眼睛:“母亲在搞什么幺蛾子?”
李楠和冷静也奇怪地看着她。
李春丽在衣柜里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东西,抚摸了半晌,才把它拿出来,原来是一个黄布包裹。
“孩子,你们俩过来!”李春丽慈爱地说道。
李楠和冷静对视了一眼,犹疑着走到她的身边:“阿姨,干什么嘛?”
李春丽颤颤微微地打开那个包裹,一对晶莹剔透的和田玉手镯顿时呈现在二女面前。
“孩子,这是咱们老傲家的传家宝,现在到了往下传的时候啦!”不容分说,每人一只,分别戴在了李楠和冷静的手腕。
摸着那只手腕,二女惊喜万分,深深一躬:“谢谢阿姨!”
傲天大惊:“妈,镯子只能给儿媳妇,她们俩是我租来的,不能给她们!”
“你说啥?”二女柳眉倒竖,目光如炬,狠狠烧向了旁边那个家伙。
斜视了她们一眼,那个家伙坏坏地笑道:“镯子都戴了,还阿姨?不是租来的是什么?”
“哎呀!”二女脸一红,忸怩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谢谢妈”。
声音小得像个蚊子。
“什么,我没听见!”
“谢谢妈!”声震寰宇。
“诶诶诶!”老太太额头的皱纹瞬间全开了。
乡间的夜晚,万赖俱寂,阵阵的蛙鸣,仿佛催眠曲,伴着人们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呼噜噜,呼噜噜”,傲天在卧室内鼾声不停,睡得十分香甜,睡着睡着,突然傻笑了一声,竟然美出了鼻涕泡儿。
就在这时,卧室的窗子被无声无息地推开了,一个曼妙的身影形如柳絮,从外面“飘”了进来。
借着皎洁的月光,那个倩影矗立床前,仔细观察了他很久,摇了摇头:“诶耶,好难看的睡相,像个猪一样!”厌恶的伸出手去,“啪”就是一个嘴巴,响亮地搧在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