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双手抱头,凝神思索了好一会儿,他的眼睛突然一亮:“你傲天女娲补天神功是吃素的吗?不要大富大贵,维持个生计总是可以的吧,嘿嘿。”
从衣柜里找了套白色长衫罩在身,又简单为自己化了个妆,制了个招牌“妙手回春”,然后悄悄打开酒店后面的窗子,像个小偷似的溜了出去。
随后,闹市区一隅,便出现了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手中拿着个梆子轻轻敲打着,显得不伦不类,嘴里不停地吆喝道:
“看病看病,包治疑难杂症,治八十岁老太太,下治襁褓小儿,保证手到病除,妙手回春……”
“看看,看看,这个老东西好像很高深的样子,眼神儿却贼不溜秋,一看就是个骗子!”
“是啊是啊,你看他的胡子,比山羊的还难看!”
“几天这样的货色铁捕头都抓走好几个了,为了避免大家当,咱们报官吧。”
“报你个头啊,人家招你惹你了?不都是混口饭吃嘛,管那么多干什么?该干嘛干嘛去得了!”
人们指指点点,讽刺声挖苦声不绝于耳。
这些话,都被傲天完整无缺地听在耳中,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一午,傲神医一个患者也没接到,转眼到了饭时,肚子又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老登台,饿了吧?来吃!”
“哐当”一声,一个装着狗食的小铁碗扔到他的面前。
正饿得异常难受的傲神医猛地抬起头来,赫然看到一群泼皮无赖站在眼前,中间簇拥着一个肥大扁胖的“猪头”,正双手抱在胸前,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你!”他顿时怒火冲天,眼珠儿转了转,随即又马冷静下来,一群小混混而已,何必和他们一般见识呢?不过这样的勒色让我傲天遇到了,如果不整治他们一翻,又怎能消我心头之气?
捊了捊下巴的那撮小胡子,慢慢站起身来,走到那个“猪头”面前,摇头晃脑道:“这位帅哥儿长得一表人才,真是惊天地、泣鬼神,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人哪。不过我看你面色灰暗,印堂发黑,命中注定你活不过今天,还是早点准备后事吧。”
“哈哈哈哈!”
“猪头”和他身边的那几个地痞对视一眼,笑得前仰后合。
“编,接着编!你个老玻璃,能不能整点新新玩艺儿?这套台词说了不下千遍吧?快点把那碗狗食吃掉,否则我砸了你的摊子!”
傲天摇了摇头,在“猪头”的肩膀轻轻拍了拍,一道淡蓝色的真气悄无声息地进入了他的肩井穴,叹息一声道:“你就是砸了我的摊子,也改变不了你的命运,快点回家吧,你的时辰只剩下一柱香的时间了,唉!”
死了娘一样的表情,彻底激怒了猪头,勃然大怒道:“你个老WBD,真是找死,给我打!”
家丁们一拥而,撸胳膊网袖子就要大打出手。
“诶呀,诶呀!”
猪头突然五内俱焚,双手捂着肚子,疼得哭爹喊娘,满地打滚,汗如雨下。
“啊,真是神医呀!”
“是呀是呀,恶人有恶报,凌大志这个WBD肯定活不长了!”
“他死了,我一定连放三天炮仗,这小子太TM可恨了!”
围观的人们大声叫好,感到分外解气。
家丁们惊惶失措,连忙将凌大志扶了起来,大叫道:“少爷,您怎么啦?”
“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凌大志双手抱头,痛苦万分,神医的话如同醍湖灌顶,猛然回荡在了耳边:你只有一柱香的时间了!
这的的确确是个神医呀,我他M真有眼无珠,怎么能得罪他呀!
“一柱香的时间?妈呀,我可不想死啊!”他吓得亡魂皆冒,两脚踹开身边的家丁,强自忍耐身体的剧痛,紧跑两步,“扑通”一声就给傲天跪下了,紧紧抱住他的大腿,哀号道:“神医,不,大爷、祖宗,你快点救救我,救救我!”
傲天摇了摇头:“唉,你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快通知你的家人吧!”
凌大志磕头如捣蒜,声泪俱下:“神医,我求求你了,如果你能救我,要什么,我给你什么,快点吧,我实在受不了了,呜呜呜……”
傲天无奈:“哎,医者父母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就勉为其难,帮你一把吧。”
凌大志欣喜若狂:“谢神医,谢谢神医!”
傲天向四周看了一眼,家丁们忙从旁边拿过一只凳子放在他的身边。大喇喇坐定之后,“神医”左手轻捊他的那撮山羊胡儿,右手抓过凌大志的手腕,“凝神静气”听了起来。
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皱,看得凌大志心惊肉跳,颤抖着声音道:“神医,我到底有没有救?”
“这个嘛”,傲天冷眼看见了旁边的那碗狗粮,瞬间有了主意。
“你常年山珍海味,大鱼大肉,实乃消化不良,虚火升,方造此恶疾,今天幸亏碰了我,否则必被黑白两位大人接走。要想活命,必须连吃一个月狗粮,方能消此疾也!”
“什么,狗、狗粮?”凌大志大惊,看了一眼那碗令人作呕的狗食,恶心不已,“哇”的一声便哇了出来。
“神医,有没有别的办法啦,这个东西,我实在吃不下呀!”
“没有,没有”,傲天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还不快点吃,否则误了时辰,你命休矣!”
凌大志顿时急不可耐:“快快快,快把那个东西给我拿过来!”
旁边的家丁憋得脸红脖子粗,强忍着没让自己笑出声来,从地捡起狗粮,毕恭毕敬地呈了去:“少爷,您慢用!”
哄的一声,围观的群众哈哈大笑起来。
“他NND!”凌大志站起身来,接过狗粮,一脚将那个家丁踹倒在地,随后捏着鼻子,像狗吃S那样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