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冲天而降,来历不明,现在又天将大任于斯人也,想想真是可笑。师父说我业已成婚,那么老公到底是谁,他又在哪里呢?”
“唉,命运哪命运,这也许命运又跟我开了个玩笑。危难之际,识海中的那位大能者拯救了自己,并说‘黎明’很快到来,这个黎明指的是什么?老公?想想真令人期待呀!”
“那位大能者是谁呢?好熟悉呀!”
入夜,冷静躺在床辗转反侧,翻来覆去难以入眠,最后索性穿衣下床向外面走了出去。
“帮主”。
“帮主”。
值夜的弟子见了她纷纷礼貌的打着招呼,大献殷勤,冷静微笑着不住地点头。
来到海边,沐浴着徐徐的海风,遥望着滚滚的浪花,她心绪难平。
坐在沙滩,随手捡起几颗石子,用力掷了出去。一个漂亮的弧线之后,小石子轻飘飘落入海里,连个小小的浪花都没有翻起来,瞬间无影无踪。
“沧海一粟吗?好渺小啊!自己虽然做了丐帮的帮主,手下弟子千万,可那又如何?怎么也比不老公的肩膀宽阔啊!老公,你在哪里啊?”
泪水又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掉了下来。
突然,借着皎洁的月光,她赫然发现数十艘快船正从远处疾驶而来,杀气腾腾,一看就来者不善。
连忙翻身站起,冲着远处担任警卫的弟子们大声喊道:“有敌来袭,快点示警!”
“嘟呜,嘟呜……”
号角声立即响彻了整个无涯岛。
听到警报,丐帮众人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有的找不着靴子,有的系不扣子,还没打仗,就变得丢盔卸甲。直到那些舰船靠岸,也没几人来到岸边。
冷静无语。这些人太平日子可真是过惯了,幸亏“访客”较少,如果敌人大举来袭,不得被团灭?
数十人气势汹汹地从舰船面走了下来,唰唰唰,瞬间列队整齐,一看就是训练有素。为首一人,身高八尺,眼似铜铃,面相异常凶恶,望着形如一盘散沙的丐帮弟子,哈哈大笑。
“豁哈哈哈,豁哈哈哈,真是一群乌合之众!”
执法长老王喜臣、掌钵龙头马德福等人慌慌张张地跑到冷静面前,看着对面威风凛凛的一众铁甲军,结结巴巴道:“帮主,他们是什么人,深夜来我丐帮意欲何为呀?”
“这些个老混蛋,真是祖宗啊!”看着王喜臣那令人万分讨厌的大麻子脸,冷静气不打一处来,强自压制道:“我也不知。王长老,你去问问他们。”
“是。”
王喜臣将刚穿半只脚的靴子往提了提,待脚后跟完全沾到靴底之后,这才满意地晃了晃脑袋,一步三摇地走了过去。
冷静真想用鞋底子狠狠掴它两下。
来到对方十余米处站定,王喜臣清了清嗓子,揉了揉他那硕大的酒糟鼻子,高高扬起了下巴:“呔,对面是什么人,为何深夜到访?如果不说个清楚,休怪我执法长老王喜臣动粗了。”
“执法长老?豁哈哈哈,你这个邋遢样喂猪还差不多。少废话,我们是来拜访你们邓帮主的,他在不在?”
对方那个头目看都不看他一眼,目光中充满了不屑。
当众骂他只能做个猪倌,王喜臣勃然大怒。要知道做为丐帮执法长老,他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当众受人奚落,是可忍孰不可忍!
一声大喝,身形暴起,拳如流星,对着那个头目儿的面门便砸了过去。
拳势如山,倒也端得凶猛无比,丐帮一众纷纷叫好,可瞬间眼前定格儿。
王喜臣突然被人一脚踹得高高飞了出去,严重叉了气,憋得脸红脖子粗,被冷静凌空一把接住。
“火帮主,我、我……”
王喜臣满脸羞愧,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人家怎么出手的他都没看见,就这样被人踹飞了。若不是帮主出手相救,相信他定会出更大的丑。
“什么人敢这样放肆?”王喜臣被打,掌钵龙头马德福、传功长老吴限天怒了,双双一个空翻凌空飞起一脚,“脚踏苍穹”,狠狠向那个头目儿的脑袋踹了过去。
“来得好!”对方右脚向前一步,成弓步站立,一个“通天炮”,双拳重重击在了二人的脚心。
吴限天马德福顿感脚掌如遭重锤,疼痛难忍,连忙“借力用力”一个后空翻跳出圈外,却是一屁股坐在地,疼得呲牙咧嘴,足弓仿佛被人一拳轰碎了。
冷静眉头紧蹙:“好强!不过这些人到底什么来头,看起来并无恶意呀?否则真动了全力,王喜臣等人恐怕瞬间就被秒杀。”
长老被打,顿时像捅了马蜂窝,丐帮众弟子一哄而就要群起而攻之,却被冷静大声制止。
摆了摆手,待众人将王喜臣等人扶到一边后,从旁边的弟子手中接过碧玉杖,摇向一指:“你,过来!”
“你是说我?”那个头目儿哈哈大笑,“女娃娃,我没功夫陪你玩,快叫你们帮主出来,我有事同他商量!”
冷静不悦道:“你究竟何人?”
“魔罗教四大法王之一,玄铁法王!”
“魔罗教?没听说过,有什么事同我说吧,我是丐帮新任帮主火凤凰。”
“邓帮主呢?”
“云游四海去了。”
“好!”玄铁法王闻言大喜,嗖的一声,一个带着魔王头像的令牌飞了过来,被冷静一把接住,仔细瞧了过去。
“这是魔王令,我们教主混天魔王邀请丐帮帮主到冥王岛作客,即刻动身,不得有误!”
“哈哈哈哈!”冷静仰天大笑:“你魔罗教算个什么东西?我要是不去呢?”
“那可由不得你了!”玄铁法王身形一动,眨眼便到了冷静身边,右手疾速探出一把向她胸前的衣裳抓去。
“找死!”冷静大怒,后退一步,碧玉杖轻挥,一杖削向了他的爪子。
玄铁法王不屑地一笑,手腕灵蛇般一翻,反手就去抢夺那根碧玉杖,却抓了个空,猛见那根玉杖划了个圈儿,以不可思议的角度重重击在了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