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昊远还在挥着手臂手来,“禄伯,安哥,宝儿姑娘。田大娘,叶嫂子,你们怎么,还好吧?”
祈康安赶紧手呈喇叭置于嘴前也回喊:“好,好,都好着呢,都活着。”
活着就是好事。
“那就好,那就好,我都担心惨了,就怕你们路上不顺利。”
看他还在往他们这边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祈康安忙喊:“你就别过来了,过来还得过去的费劲,我们马上就过来。”
吴昊远一想,也是哦,于是停下的等他们过去。
哪能让大将军在那一直等他们啊,祈老头对祈康安道:“你在这后头盯着,我带人先过去。”
祈康安:“成。”
这是吴大的地盘,没啥好担心的。
祈老头转头让大家伙跟上,抱着祈宝儿当先走向吴昊远。
边小声跟祈宝儿叨叨:“吴大原来是将军啊,乖乖,咱以前没见过将军啊,等下该说啥呀?”
失礼了会不会得罪人哈?
祈宝儿道:“以前咋样就咋样啊爷。”
“那哪行?”将军呢,对他们来说天花板级别的人物,不要说见了,往常那是想都没敢想过。
祈宝儿劝道:“爷,他也和咱一样样,俩眼睛一鼻子一嘴巴,没多长出啥。”
你怕啥呢?
祈老头:“……”
乖乖这话,他怎么感觉听着哪不对劲呢?
心里又寻思着:这算不算是一报还一报,两清了。
也就是在他的军营里休整一下就会离开,从此互相就真是陌路人喽。
他们就一群啥都没的难民,人那是什么人啊,将军呢,那能把他们这些平头百姓放眼里?哪可能将来还会和他们往来啊。
再说了,他们要不知趣的将来还上赶着,指定召人嫌,不有句话嘛,叫久负大恩反成仇。
虽然不贴切,但差不多就那意思。
他们原也没打算粘上对方,没那没脸没皮的。
这么一琢磨,祈老头顿感压力在消失,再抬首去看不远处的吴昊远,压力还有,但没那种不造咋办的感觉。
双方艰难的碰上面,隔着十几米,吴昊远又一步步的过来,伸手给扶祈老头。
关切寻问:“禄伯,这一路还好吧?”
又问祈宝儿:“宝姑娘累了吧?营地里烧了热水,也蒸了馒头,咱先?个吃个饱饭,再好好休息休息。”
祈老头原本还有的点紧张,被吴昊远这笑眯眯的一声禄伯是彻底叫没,立马也笑呵呵道:“都挺好,都挺好。”
感谢的话,咱也不说了,心里都清楚着,都记着。
他们只是施了小恩,人家却是还了大报,四百来口人呢。
以后等安定喽,得给供个长生碑。有好东西了,也往人家里送送。
不图人给咱啥利啥好处,咱当远亲走成不?
吴昊远哪知道他这辈子的第一块长生碑,竟然就是眼前这位老人给供的,不,是整个祈家村给供的,就供在祈氏的祖祠旁。
“好就好,好就好,我就担心着你们半道不顺。也不知道你们会走哪条道,又担心你们走的是其它道,咱会碰不上。”
虽然都有交待,但毕竟不是亲自招待,总有差别不是。也不知这些人走的是哪条道,只能条条道派人守着。
“这条道最近,我们路上弄粮不容易,走近的路,能少走几天。”
说着,祈老头感激的一手拽住吴昊远,“吴大,还好有你,要不我们连卫城都进不去。”
吴大,呃,吴昊远挺不好意思,“禄伯,吴大是假名,我真名叫吴昊远。”
祈老头震惊了,不是惊假名的事儿,而是,,“啥?你叫啥?”
“那个,那个,鄙姓吴,字昊远。”
祈老头好险着差点没将怀里的祈宝儿给扔出去,“威武将军的那个吴昊远?”
镇北大将军的第二子,天生神力的那个吴昊远?
吴昊远囧囧的点头,“是有威武将军这么个名儿。”
皇上姑爷随便赏赏,他也领着玩儿。
呵呵。
祈老头腿软,这回是真软,吴昊远及时搀住他才没直接软地上去。
“禄伯,禄伯,,”哎哟别呀,他名字有这么吓人不?
祈宝儿都赶紧着窜溜到地上,牵住爷的手给予支撑,一道灵力输入过去,省得爷在这军营外给撅过去。
确认爷没事后,给吴昊远使了个眼神,率先迈步往军营方向走。
吴昊远也知道这会儿和祈老头聊不成了,把人给吓着喽,得让人缓缓。
把人交给祈康富后,转身追向祈宝儿,“宝姑娘,路上有啥好玩的说说呗。”
祈宝儿哪不知道他想问啥,没瞒着,侧头指着一个方向道:“那儿,曾经死过很多人是吗?”
吴昊远朝她指的方向瞅了眼,脸色凝了下来,片刻后才嗯了声,“是,咱们和宣军在那开战了好几次,在那边,也……”
他说不下去了。
以前没亲眼看到,光是听就已经令人愤怒。当亲眼瞅着时,他无数次都是恨不得将宣王扒拉出来切成片。
“我这一路过来,碰到那玩艺儿最多的,就咱们在鹤峰镇那晚,以前,只碰到几个,之后,也基本没碰到逗留的。”
有看到飘出来的,不过基本都是飘出来后就走,或是置留但却即刻被使者给拎走。
祈宝儿转头冲吴昊远露出个让他摸不着意思,但瞅着有点心慌慌的笑容。
“那边,好多好多停留在那不愿走。”而且还都是怨魂。
怨气把天都染了乌黑,从这看过去,一块巨大的乌云沉甸甸的压在半空中。
吴昊远大惊,他可是听国师说远,怨魂多了挤在一块,是会出大事的。
“宝姑娘,你有办法吗?”给像上回一样送走吧。
祈宝儿侧头眨巴着眼看他,“我出手,很贵。”
交情是交情,生意归生意。
她现在可不再是郭嘉的人,没白出手的义务。
吴昊远:“……”
这么直白真的好吗?
咱好歹有过/过命的交情,还一起逃过难。
“有,,,多贵?”
祈宝儿伸出一根胖爪爪,还晃了晃。
“嘶~,一万两?”这是真的好贵啊,要能请得动国师的话,差不多也才这价呢。
祈宝儿顿时心里也是默默的‘嘶~’了声,她其实只是一千两的意思。
话说,是她太土鳖了吗?
这人竟然张口就是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