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苏秦就让电话声吵醒了。
苏秦接起电话。
“喂,那位?”
“我王志超,一会老地方见。”
随后对方就把电话挂了,苏秦也是没反应过来,电话一扔翻身又补了一个回笼觉。
他可不管你啥超,你多啥啊,挂谁电话呢?给你脸了?
一直到了中午,电话再一次响起。
“喂!”
“苏秦你特么在那呢?我等你一午了。”
“你吵吵个几把啊,我让你等了?有事就有事呗,啥老地方?坐台去啊?”
“我在说一遍我叫王志超,我现在命令你立刻马来老地方集合。”
电话再一次挂断。
苏秦也是怒火中烧,小比崽子,你是挂谁电话挂瘾了。
起身就要给飞机打电话,让他带人过来。
但是苏秦突然想到王志超不是负责跟他单线联系的王sir吗?
“我去,这次可是玩大了,别人不知道苏秦可是知道了,过几年香江可是要回归的,那个时候底子不干净的,可没啥好下场,自己可是需要这个卧底身份的。”
苏秦穿好衣服,凭借脑海里的记忆,打的士去了西九龙天正大厦,到了以后直接去了天台。
下车以后苏秦也是感慨一会一听买台豪车,这动不动去那就打的士,属实有点没牌面。
不过让他想不通的是,有啥事不能电话里说吗?非要天台那是干啥呢?
自以为很神秘?其实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谁也别跟他说什么怕监听,监听个鬼,香江那么多手机号,谁知道是谁的,办一个新号码,谁知道?
一打开天台大门,王志超走过来就是对着苏秦一顿狂喷,吐沫星子满天飞。
“苏秦,你他么是不是把纪律都忘了?这都快下午了?你这三年卧底,我看你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你是不是当矮骡子当瘾了?”
苏秦一脸淡定的说道:“王sir,我也不是故意的好不好,昨天晚睡的太晚了,接电话的时候,我大脑皮层里得脑细胞还没苏醒呢。
我都没听清你说啥,你就把电话挂了,再说了,咱们有事不能电话里说吗?非要见面说?
你想看我微表情?还是想我了?爱我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又或者是要给我零花钱?知道我这阵子过得苦?”
苏秦的这句话可是给王志超问住了,有事不能电话里说吗?非要天台集合?
王志超毕竟是苏秦的长官,多少也是要面子的。
“来不来天台这事以后再说,零花钱的事,你就别想了,别人卧底多少能能卧出来点情报,你卧底三年,连跟毛你都没给我卧出来。
这事你是不是给我个交代啊?实在不行我就换人了。”
这话苏秦也是无力反驳,前身就是一个死脑筋,做什么又要讲原则讲纪律,一点不会变通,最后导致在洪兴当个三年底层四九,一直挂在总堂口。
“长官,不是我不给你交代,我主要时刻记得我自己是卧底,忘不了我的身份,有的时候我下不去手,没办法往爬啊。”
王志超一拍栏杆说道:“大哥,他们是矮骡子,就是一群祸害,你有什么不好下手的,你就给我砍他,嗷嗷砍他们后脑海好不好?
你帮我想想好不好?跟我一批毕业的,人家最少都拉我半级了,同样都是靠卧底,咱俩这是卧薪尝胆呢吗?三年不动地方?
大哥你可要知道一动不动是王八啊,最近级给我调到钵兰街,明升暗降,实在不行我就换人了。”
苏秦递给王志超一颗烟说道:“王sir,咱们都是本地狐狸,你就别聊那些有的没的了,弄那野聊斋的事。
你真就派出来我这么一个卧底?估计那些比我还不如吧,弄不好也就是蓝灯笼。”
王志超脸也是有点挂不住,苏秦说的确实是实话,他确实派出去三四个卧底,但是最后不是混的狗屁不是,要不就是灯红酒绿迷人眼,直接反水了,电话打不通,人都找不到了。
“别在乎那些细节,咱们说以后,来咱两谈谈未来,你说说你的理想。”
苏秦吐出来一口烟说道:“王sir,你是要让我出道吗?参加选秀去?还说说我的理想,活着就是我最大的理想,我只想活到最后一集。
咱俩明人不说暗话,你支持我,我放开手脚干,等我位了,我给你情报,你升职加薪怎么样?”
苏秦看着王志超还有点犹豫的样子。
“王sir,你听我给你分析,现在洪兴十二个堂口。
第一个,旺角区揸FIT人—新爷。
第二个,尖沙咀区揸FIT人—太子。
第三个,深水埗区揸FIT人—靓妈。
第四个,湾仔区揸FIT人—大佬B。
第五个,中环区揸FIT人—靓坤。
第六个,葵青区揸FIT人—兴叔。
第七个,柴湾区揸FIT人—阿信。
第八个,北角区揸FIT人—黎胖子。
第九个,观塘区揸FIT人—超哥。
第十个,九龙城区揸FIT人—细眼。
第十一个,屯门区揸FIT人—牛佬。
第十二个,西环区揸FIT人—巴基。
快退休的只有,屯门,葵青,旺角,这三个区域,据我了解葵青区已经内定,宾尼虎韩宾不出意外会接任,当初蒋天生招揽人家的时候,就是答应给他一个揸FIT人的位置。
剩下的只有屯门跟旺角可以竞争,而且只有这两个堂口没有红棍,而挂在总堂口白纸扇阿耀的门下的四九能升到红棍的只有大飞。
如果你在拖几天不支持我,估计等我位升红棍估计都要三年后了,那我可真就是卧底三年又三年了,估计你到时候直接都去街巡逻了。”
王志超想了想最后说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支持你,挣屯门或者旺角?”
“不是。”
苏秦的这一句不是,给王志超弄得腰差点闪折喽。
随后气急败坏的说道:“你耍我呢?分析猛如虎,最后原地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