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锦池看着她说道:“没有,哥哥没有相信爸爸的话。”
她觉得有些好笑,眉眼带了一丝戾气,瞥了一眼郑婉,“所以您觉得我应该在哪里呢?”
在季家继续被羞辱?
还是当别人的垫脚石?
郑婉看她态度好了一些,这才收敛了脸上狰狞的表情,微抬下巴像长辈一样教育着她,“季家是你的家,你也信季,你爸爸也是为你好!你住在不清不楚的野男人家里,你以后的名节怎么办?”
季戎轻声一笑,轻轻的抚摸着怀里的猫儿,“糖糖,你觉得她说的对吗?”
丑橘猫抬起头,露出两颗尖牙,软软的叫了一声,“喵~”
这女人说的都是狗屁!小仙女才不受人摆布。
季戎目露浅笑的看着她,手指若有似无的划过它的脊背,“糖糖都说你说的不对,我爸爸?你让我怎么学季锦池?”
她喊出来季锦池的名字,眼里的冷意更甚,这才开口轻声说道,“他作为季家的继承人常年被精心养着,可以享受最优质的教育资源,穿最好的衣服,而我?”
她眸光掠过季锦池,眼里略带着一丝讥讽,“我从小住在佣人房里,饭也都是自己做的,衣服不过十几块,我上的义务教育,就连恒阳也是季柔为了羞辱我拉我过去,我的命折在她手上,想必您这位母亲也不知道吧?”
她从来没有想过季家人可以狠心到在自己的吃食里面下药。
她多年来都过着非人的生活。现在又凭什么让她来原谅他们,还说什么季家是她的家?
郑婉咬唇,抬起下巴让自己保持最后一丝的高傲,“你怎么能和不知名的男人住在一起,这有损你的清誉,难不成你要让京城所有人都知道,你是靠野男人上位的吗?”
季锦池觉得她说的太难听,忍不住插了一句,“妈,不是野男人,小戎有自己的社交圈。”
郑婉狠声打断,“她现在吃喝住行都在靠那个男人,怎么就不是靠男人上位了?”
她从来没想到郑婉会用这样的眼神去看待自己,明明她才是自己的妈妈,就因为季秋两句话跑过来厉声指责她?
这么多年了,她自己过得好不好,难不成郑婉连一点也看不见吗?
她眼里的冷意尽数褪去,目光平静柔和,像是在看无关痛痒的人,“您不靠野男人上位,所以被别人冠上小三的称号,我就是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您这一辈子都在为季秋守身如玉,哪怕他不承认你,你也要为他恪守终生。”
听起来就觉得好笑。
然后用自己的那套自认为正确的事情来要求她。
这句话像是踩在了她理智的弦上,她瞬间崩溃,
“你用指责的语气来质问你妈妈?你到底是不是我孩子!你现在就去从那个野男人家里搬出来,不然就再也不要喊我妈!”
靠男人生存,是她这一辈子最大的痛点。
但是她是菟丝花,知道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在耳边萦绕,但是自己从来都是装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