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勋之前起兵两万去攻打袁耀基本上已经算是倾巢而出了,结果却是落得个大败而归,两万大军就没几个跑回来的了。
庐江本就兵马空虚,只剩下几千人马也大多在皖城和舒城,居巢只不过二三百郡兵守卫,平时也就维持维持治安,哪里能有什么战斗力。
见到董平陈兵在城外,竟然被董平吓地直接开城投降了。董平就这么直接进了居巢,顺利切断了皖城和舒城的联系。
取下居巢后,董平将刘辟、龚都二人召来道:“如今居巢已下,虽然断了刘勋后路,使刘勋不能南下,可也没法擒杀刘勋。如此坐视教关胜、林冲等辈夺我头功,我实是心有不甘。”
“我意,令你二人中一人领一千兵马守居巢,我领其余兵马去攻皖城。那刘勋早已被吓破了胆,留尔等一千兵马足以使刘勋不敢南下。我若能破了皖城,扫荡诸县,纵使未能擒杀刘勋,功劳也定不在他几人之下,这也好显我汝南军的威风!尔等意下如何?”
刘辟、龚都两个都是蛾贼出身,也没什么机谋远见,听到董平所言也觉得有理,于是便留刘辟守居巢,董平与龚都两个领了两千人马去攻打皖城。
却说刘勋这边,听到董平攻下居巢,登时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在地上,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可恶,袁耀小儿进兵如此迅速,居巢一失庐江不复我所有。来人,集结全军弃了舒城,将居巢夺回!”
结果刘勋命令还没下出去,又有哨骑来报,城外数里处,有支兵马出现,因为没有旗号,所以也哨骑判定不了是哪路兵马。
刘勋听了心中又是一惊,连忙让人追回之前的传令兵,又下令让众兵将登城御守。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刘勋已在城上严阵以待,只见远处朦朦胧胧出现一支兵马,观察服饰兵器倒与自家兵卒相差无几。
待到来军离舒城已不远处,刘勋令弓箭手先放箭射出一片空地,然后又差人上前喊话。
来的这支兵马见城上放箭纷纷向后避开,见到城上放了一波箭雨便停下,便知道这是不让靠近,于是众人立马停在原地。
过不多时,便见城内出来一骑前来问话,
“尔等哪路兵马,来我舒城所为何事?”
这支兵马中为首一人立即上前答话道:“将军勿惊,我等也是刘太守麾下兵卒。前番合淝战败,被袁耀所俘。后来袁耀将我等放了,我等听闻刘太守如今在舒城,故此前来投奔!”
哨骑听到回答立即归城回禀刘勋。刘勋站在城上见来军人数不少,又手下人回复说来军是前番合淝之战的败兵,被袁耀俘虏又给放回来的。
两军交战俘虏对方兵卒,不将俘虏杀光已经算是好的了。像白起,项羽这种古之名将,也是长平坑杀四十万赵卒,新安坑杀二十万秦军,好一点的也是如同刘秀在河北时击败俘虏铜马军后,一番推心置腹,将几十万铜马军收归己用。
但是像袁耀这般将俘虏降兵放回去的,刘勋还真是闻所未闻,哪有嫌敌人太菜,给敌人增加实力的道理?
刘勋已经上了袁耀好几次当,现在已经变得非常敏感了,说什么也不轻易相信,袁耀会傻到给自己增加实力。
刘勋思索一阵,觉得袁耀肯定是在这支兵马中混入了袁耀自己的兵马,到时候里应外合破城。
于是刘勋心生一计,差人通知城外的人,只有收缴了兵器,才允许他们入城。
城外众人听到刘勋的要求,一个个放下兵器进入城中。刚一进入城中,刘勋立即另麾下兵马将众人押下,然后挨个盘问身份,一旦有含糊不清,或者对不上号的立即拖出去斩了。
盘问半天,核实完身份之后,手下人回报,这支兵马确实是当初合淝之战的败兵。不过中间有几十个人说法含糊不清,又核实不了身份,结果被砍了。
其实这几十人也是当初合淝之战的败兵,只因为当初合淝一战折了的兵马太多,同一行列的人早就不知所踪,证明不了这些人的身份,再加上自己本身又不是什么能言善辩之辈,一番盘问之下,紧张起来,结结巴巴的,被当成敌军,结果没死在合淝城中,反倒在舒城做了自家人的刀下冤魂。
确定了这支兵马真的是自家兵马,再加上袁耀安插进来的“细作”也已经被清除了,刘勋也就放心让这支兵马驻扎在城中,不过还是留下几百人驻扎在这支兵马附近,留作看守,防止有什么异动。
刘勋虽然还是有点怀疑袁耀要是安排细作开城门,怎么会只安排几十个人混进来,就凭几十个人怎么可能打开城门?而且还平白无故给自己送来一支援军,袁耀向来诡计多端,这次怎么会使出个如此低劣的机谋?
刘勋不放心,又亲自带人去审查一遍,刘勋带人又查了好几遍,这这些人别说户口本了,祖上三代马上都被问盘查光了,结果也没查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带着满腹疑惑,刘勋终于回到府内。刘勋刚躺在床上,脑子还在不停思索着袁耀这次又要用什么诡计,结果突然手下人来报,袁耀大军出现在城外不远处,看样子是要攻城。
刘勋一听到消息,连忙惊的从床上爬起,问向来报之人道:“你可看清楚了,当真是袁耀的兵马?”
“回禀太守,小人只见城北十五里处乌泱泱一片人马,估计人数不下一万,当先打着袁字旗,应该是袁耀无疑!”
听到消息,刘勋立即让他去通知各营准备上城守敌,刘勋自己也慌忙穿盔戴甲,准备上城御敌。
听到袁耀大军已开到城外,城内自然一番鸡飞狗跳,闹闹哄哄。刘勋听见城内乱声四起,再加上袁耀又快要杀过来了,心中一阵烦恼,接着突然一下想到了什么,脑子一瞬间清晰无比。
刘勋越想越是心惊,一滴冷汗不有控制从刘勋额头上滑落。
“糟了,又中了袁耀小儿计矣!”